起点抽了,半天登陆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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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重物撞击墙壁的声音沉闷地震动耳膜,随后是滚落在地、撞到铝管一类垃圾的凌乱杂音。很难想象如此响亮的声音,是由一幅少女的身体发出。目测一米五左右的升高,足以引发大部分男人保护欲的纤细身体,正蜷缩在污水横流的肮脏水泥地上,不时痉挛似地微微颤抖。
白井黑子强忍着内脏被搅乱似地疼痛,不让自己发出示弱的呻吟声。强壮男人的脚狠狠踢过的侧腹,先前还犹如皮鞭抽在上头、发出火辣辣的灼痛感,已经消失了,或者说变得麻木更加准确。应该断了几根肋骨吧,千万不能让姐姐大人发现,令她担心就太糟糕了。即便天性乐观,黑子也没可能在被围攻的情况下依然注意这些小事。事实上蜷缩在地的双马尾女孩,是在强迫自己转移,否则她怕自己控制不了的身体颤抖,会通过碰到杂物的声音被流氓混混们发现。
“哈、哈……”
因疼痛而浮现病态苍白的小手,使劲搭在墙上,被灰尘覆盖的墙壁,一下就被抓出了几道痕迹。黑子以此为支点,撑起无力的身躯。仅仅这么个简单的动作,却是在不住喘息之中完成。其他她根本用不着掩饰,弥漫在空气中的恼人声音,让即使站在一旁嬉笑的混混们也感到厌烦,把她的声音完全盖过了。
“噗!咳、咳……”
柔软的腹部遭到拳头的直击,力度不大,但已经足够让刚上初中一年级的小女孩胃部猛的缩紧,随后紧迫的感觉向上蔓延,黑子感觉肺部的空气好像一下子被挤出来,止不住地剧烈咳嗽让她差点呕吐。
&nbser,可以瞬间移动到距离八十一点五米内的任意地点。目视到男人拳头挥出的那一刻,她就抢先发动了能力。但结果和先前的几次尝试一样,身影晃动后几乎仍然停留在原地,只挪动了微不可查的四五厘米。
几米外的巷子尽头,停着一辆早就该送去报废处理,开上街肯定违反排放管理条例的破车。车子的后备箱盖子向上掀起,露出的几个大型喇叭正欢快的唱着,当然那是仅对混混们而言的欢快。像广播受到干扰时的尖利杂音,仿佛按照诡异的编排,每当黑子想要使用能力的时候,都会恰好的介入脑中运算并加以干扰,让她的能力发动失败。否则以往令不良学生畏之如虎的风纪委员,又岂是他们能够击败的?
“连这么慢的拳头都躲不开,你的超能力呢?哈哈哈!真是美妙的音乐啊!让本大爷来好心的告诉你吧,那玩意叫capacitydown,据说能够妨碍超能力者的脑内演算。嘛,具体的我也不懂,反正就是让你们这些怪物用不了超能力的东西。实验结果不错吧?小妹妹。”
被对方揪住头发强行拽起来,头皮上撕裂的疼痛并不重要,对方透露的信息才是黑子最关心的。刺耳的高频杂音,大概是以某种特殊的频段旋律结合,扰乱人类大脑的精密运算。对这帮混混而言,只是比较讨厌的声音。但对需要精密演算方能保证准确施展能力的超能力者,则是等同于封印的可怕武器。
仇视能力者的无能力集团掌握了这种技术,学园都市的学生们太危险了!即使身体已经频频报警,黑子在意的仍是风纪委员的职责,保护学园都市、保护学生、保护……固法学姐!
视线往下移,熟悉的身影躺在黑子先前倒下的地方附近。遍体鳞伤的样子,比起自己来不遑多样。风纪委员的袖章歪歪斜斜挂着,总架在鼻梁上的眼镜被踩碎后踢到了远处。黑子刚赶到的时候,还能听到痛苦喘息的固法学姐,已经完全陷入昏迷。也许这样更好,双马尾女孩苦中作乐地想到。起码自己狼狈的样子,没让前辈见。
拽着一侧的辫子,将娇小的身子抛向坚硬的地面。混混们一拥而上,骤雨般的拳脚倾泻在黑子的身上。成为同学们羡慕的levelfour后,有多久没体验过这种境遇了?黑子就像她的前辈一样,意识逐渐被暴力剥夺,已经感觉不到疼痛,身体只剩反射性的抖动。课堂上老师讲解何谓‘条件反射’时,那只以基督受难姿势被钉在木板的上的青蛙,自己现在的样子,大概比它还要可笑吧。纷乱的思绪碎片漫无目的地发散,直到黑子承受了无数拳打脚踢的身躯再次被拽起来。
“喂,该不会死了吧?”
“还是个孩子……”
“笨蛋!以前能力者是怎么对待我们的,那种鄙视的眼神,你忘记了吗?就算死上一次,也不足以补偿我们!”
“话是这么说,万一被警备员发现的话怎么办啊?”
“放心,一点小伤而已,风纪委员哪有那么脆弱。,只是变成坏掉的玩偶罢了。”
光头的男人晃动揪着女孩辫子的手,向同伴展示那是去骨骼支撑般绵软的身体,然后重重一推。仅余可怜力量的双腿无法挽救主人的命运,很快就连凌乱的步伐都没办法维持,女孩饱受创伤的身体随风倒下。
“喂,走路太不小心了。”
温暖的感觉,是谁接住我了?那帮混混才不可能突然冒出良心之类的东西,那根本就不是精神贫乏的家伙配得上的奢侈品。有股熟悉的气息,是谁?难道……
“姐姐大人……吗?”
“啊?太伤心了,救命之恩不报也就算了,我上去有那么伪娘吗?我怎么不知道啥时候变得像美琴了!”
美琴?
学园都市仅有的七名levelfive超能力者中排名第三,就读于名门贵族女校常盘台中学二年级的御坂美琴,是几乎所有接受超能力开发学生的憧憬仰慕对象,使用敬语是基本的礼仪,称呼姓氏已经是熟人间最大的限度了。在黑子印象中,会直呼姐姐大人名字的无礼家伙只有一个!
一股带着暖意的‘气’流入黑子体内,仿佛温泉在洗涤着大大小小的伤口。游离的意识渐渐回归,她用刚恢复一点的力气勉强睁开疲惫的双眼。
“嘁,是你呀。”
“终于活过来了?不过那有气无力的话是什么意思啊,还‘嘁’呢,对救命恩人就这种反应?”
好累,这种可恶的家伙,不用理会也没关系。嘴里说不出来,就把硬气的话在心里想着,黑子躺在舒适安全的怀抱中,放松身心,沉醉入久违的甜美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