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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这样什么都看不到啊!”
坐着的莱维什么都看不见,站着的酒保比他稍微好点但也好不了太多。刚才人没围死的时候还勉强,现在也开始拍着桌子抱怨了。吧台附近现在没比人,他用不着再注意自己的动作是否会打扰客人的心情——对,那个小型佣兵团里剩下的两个‘元老’也已经离开吧台,朝那个被人群围住的角落慢慢散步似地走了过去。看他们俩那轻佻的背影,与其说是去帮忙或者压阵,更像是打算去嘲笑自己队里三个愣头青的。
安慰同伴?佣兵团这种你死我活的地方哪来那狗血的温情啊?那个被人一击击倒的大个子等回去后百分百还得被这两个元老狠狠教训一顿,他丢人丢的难道不是佣兵团的人么?居然着了一个小女孩的道,他也好意思!那两个从超过六次任务中活回来的高手,他们的背影中透出来的愤怒起码有一大半是针对自己人的。
“都是一群没礼貌的粗人,都不懂看演出要安安静静坐着吗?”
那边人群中两个安顿好同伴的佣兵好像说了什么,但附近全是鼓噪他们赶紧开干的人,一群粗嗓子汇在一块就跟进了牛圈似地,酒保压根听不见那两人在说什么。不过他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形象,好意思骂人家粗人,难道他其实外表粗犷内心纤细不成?
莱维只稍微往那边冒了个念头,立刻胃部有点不舒服嘴里也酸酸的。赶紧把心思转开,省得待会儿不小心吐了。那个时候的莱维不会想到,自己将来也会有亲眼看见这种事也能控制住反胃的一天。那个时候的他,哪料得到自己将来会遇到一个深度家里蹲的腐女?而且居然还是个月宫仙子!这什么世界啊!
“还能说什么?用不着听都能猜到,不就是那几句威胁人的话?”
这些连字都未必认识的家伙,期待他们说出点富有深刻内涵的台词未免太强人所难了。莱维其实听见了那一通污言秽语的谩骂,但他好歹也是个有点形象有点姿势的专业人士。让他复述一遍给酒保听?别开玩笑了!
“干!总算上了!扯那么多废话干什么,早该……”
酒保的话还没说完,激动的右手握着拳头才挥出去一半,就让咚咚两声把他给定住了。整个人维持着一个有点别扭的姿势,像是在画室里给学生当人体模特结果被老师给整了似地。手臂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酒保心想那两声怎么听起来那么耳熟?怎么好像前不久才听到过似地?
还没等酒保琢磨清楚那熟悉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儿,前头的人群哄哄地爆发出巨大的欢呼!
那音量大得把脑袋还有点楞的酒保震得差点没站稳,手上没握紧的调酒器掉到桌子上咕噜咕噜滚了几圈又掉下去,然后就听酒保‘嗷’地一声惨叫。
“哈哈哈哈哈哈!”
莱维憋不住了,看见酒保在吧台里抱着右脚像只被蜜蜂蛰了鼻子的棕熊似地使劲跳,他哪还估计什么礼貌?话说回来,人家提供了如此精彩的笑料,他不笑反而才是太不给面子了吧?
“喂!你小心点儿,那边砸烂了桌子椅子有人赔,吧台里的东西摔坏了可没人帮你买单啊!”
虽说的确提醒了酒保,否则他差点就把背后柜子上一瓶值自己一个月工资的好酒给撞倒,但他却一点儿都不觉得自己该感激吧台对面那小子。
怎么那张脸看着就那么欠揍呢?如果他不是客人自己又不是这酒吧的员工,真tm想一拳把他鼻子砸进去!
酒保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手忙脚乱地一边扶这个弄那个,好险才确保了自己这个月的工资不会被扣掉一个铜子儿。只有莱维知道他做一切是在右脚小指头不断传出阵阵骨头碎了般的疼痛的情况下。如此敬业爱业的员工,他老板真该给他涨涨工资啊。
至少发点奖金?
“没事儿吧?要不要我帮你出门找个医生?”
莱维觉得自己是真心的,酒保听着却从里头听出了幸灾乐祸的味道。天地良心,莱维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被人恨上了到底该到哪去打官司说理?要知道这个星球的科技还没先进到发明了电话,这可不是在别的一些星球上拿出手机播三个数字的简单事儿,莱维帮他可是要出汗的呀!
就这还被冤枉,要不说这国家被两个打来打去的大国夹在中间,国家里的老百姓迟早各个都得**呢?眼前这不就有个很好的例子么。没事儿的时候装得云淡风轻,结果一点小意外就暴露了。
莱维没心没肺地想着反正自己明天就离开这星球,到时候这星球会不会哪天突然让流行给撞爆了都跟自己无关,更别提这小国究竟还能在两个大国中间撑到哪一天了。
“该死……呼呼……那边到底是怎么了?跳起来都看不见,那帮混蛋怎么各个都长那么高?呼呼……”
笑完一阵颇为畅快的莱维无语地盯着那不停擦光头上的汗的酒保,没看出来这家伙还有点急智,居然把自己疼得直跳脚解释成因为看不见那边角落发生了什么才跳起来?
这倒是个还勉强的台阶,姑且就让他下了吧。莱维到这酒吧里来又不是专门折腾人玩儿的,尽管这酒保调出来的鸡尾酒着实太不合他的口味,但也不可能因为这点小事儿就报复他嘛。心胸那么狭窄的人怎么做大事?虽说莱维好像从来没做过也没想过以后要做什么‘大事’。
“还能是什么?听声音就知道摔到地上肯定是大重量的东西,一个体重体重撑死了也超不过三十多公斤的小女孩,两个说起码有她三倍都算少的大块头,你觉得那两声是哪一方发出来的?”
酒保其实早反应过来了,那所谓熟悉的声音不就是跟一开始那个趴到地上去的佣兵发出的声音一样嘛!要不是惊觉自己没准真要输,而且隐约觉得那边好像发生了超出自己理解的状况,他哪至于被别人喊几声就吓得把自己吃饭的家伙都摔地上?还砸了自己的脚,怎么以前就没觉得调酒壶做得太沉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