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猜测到了现在依然还是个猜测。也不知是那个人太谨慎太小心以至于都这么久了仍未露出过半点破绽,还是凛接触的不够多还没机会找到破绽。按说在学生当中,就数她这个学生会长与对方接触的机会更多,可还是什么发现都没有……那么作为老师的莱维是不是比自己机会更多一些,然后已经发现了什么呢?
“魔法师?魔术师?还是超能力者?”
凛这话问得,要不是发型不对,从背后看过去非得怀疑她是穿着便服的凉宫春日不可。
“不知道。”
莱维摇摇头。魔法?魔术?超能力?这些他别说没见那个人施展过,就连魔力之类的特殊能量他都还未曾从那个人身上探查出一星半点来。
“如果光以我对她的能量波动观察,那么毫无疑问她是个再平凡不过的普通人类。”
很显然这不是肯定答案,否则莱维刚才也不至于那么说了。这家伙虽然懒散了些,但在大事上向来认真,不可能这个时候开玩笑逗自己……如果他真逗自己,非踩死他不可!
凛低头看了眼自己脚上的皮鞋。虽然她并不喜欢也不习惯,但却已经在考虑以后是不是该学那些成熟妖娆的女人般换上鞋跟跟钉子差不多的高跟鞋了。
否认根本对他造不成伤害嘛,气死人,又不是不知道穿那样的高跟鞋走路多累!
“难道我们确实错过了?她上了之前一班船已经走了?”
这也是一个可能性,凛觉得不应该完全忽略。虽然莱维说过他对这里的船班次间隔时间有点印象。但那时平时运行的班次,谁敢保证在校庆期间仍然沿用?
要知道平时会到这里来的基本都是麻帆良本校的学生,自己学校的风光,刚入校那段时间新鲜新鲜也就够了。
再美丽再炫目的东西看久了也会习以为常,就像刚召唤出来辉夜的时候,凛即便身为女性也生平第一次产生了那种连嫉妒都兴不起的纯粹惊艳,但现在相处久了,还不是在家里遇到都能当没看见?虽然那个女人成天穿着自己的运动服一点形象都没有这有点扣分,但道理还是那个道理。凛以己度人,不觉得自己如果在这麻帆良上过几年学后,还有那闲情逸致经常坐船泛舟湖上什么的。
“不,我刚才在码头边上的时候瞄了一眼时刻表,跟平时的一样。再上一班船早就开走了,时间对不上。”
其实就算不看时刻表,莱维也敢肯定校庆期间这观光船的时间安排跟平时差不到哪儿去。原因远比凛想的要简单。她考虑的那些诸如人流量啊还有新鲜感什么的固然一点儿都没错,但她却不知道一个最基本最简单的因素——麻帆良总共就那么几艘船,平时的运行间隔已经是基于这个数量的极限,就算想开得频繁一些,也得有那么多艘船才行啊。麻帆良虽然各方面都显得很败家,尤其在这校庆上头,但惟独买游览船这方面好像从来都考虑过,大概是觉得不像校庆上其他东西用完了可以回收吧。的确和凛说的一样,这麻帆良里的学生有几个平时有那心情到湖上看风景的?
也就少数格外追求浪漫的少女周末会有空来坐坐喝杯茶罢了。多买几艘到时候过完校庆都不知道该往哪停了。
“你肯定是这艘?”
凛再三确认,莱维也不嫌她烦,很肯定地点头,然后说道:“虽然没法具体探查到她在哪里,但我隐约能感觉到她就在这艘船上。”
接着莱维又补充:“那个人一直都是这样,隐约能感觉到,又隐约感觉不到。就像是身体罩在一个能隔绝外界的结界里一样,偶尔才透出一点气息。不过更多的时候,她给人的感觉都是个实实在在的普通人,和学校里其他学生老师没有区别。”
这正是让莱维疑惑的地方。
这个世界本就充斥着各种形形色色有别于人类的存在,诸如吸血鬼和带有一些返祖野兽特征的人类并不算特别罕见,更不说就连人类本身也有靠修炼魔法或别的功法获得超越自身极限的能力的存在。而且这些存在几乎都是半公开的,像二中里少数的几位特殊的人,他们互相都知道彼此,并且井水不犯河水。按照这个世界当下的现实,如果那个人的确也是拥有特殊能力的人类,或者根本就是人类以外的智慧生命,那根本就没有非得把自己隐藏起来的必要啊。
一般人只要不亲眼看见科学无法解释的现象就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而不一般的人则早知道这个世界的真实,遇到‘同类’并不算少见,没谁会大惊小怪上来就觉得人家必有阴谋什么的。反而是像这样气息飘忽不定,才更让人怀疑更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即便是基于想隐藏自己的理由,这么做也是不合理的。
如果硬要莱维帮她想一个合理的解释,那么大约就是那个人身上除了什么问题,自己都无法控制地情况下不得已变成了现在这种引人生疑的状态。
不过现在都不重要,反正怀疑都怀疑了那么久,哪用得着在这个关头浪费时间开动脑筋?首要的还是得先把她找到!
“既然在这艘船上而你又感应不到,那咱们就用眼睛去找。”
凛食指指着自己的眼睛。作为一名出色的魔术师,她自然也有许许多多搜寻踪迹以及探查隐秘的手段。
但即便没有那份在麻帆良结界内使用魔术的顾虑,凛也不认为自己的魔术效果能比得上莱维的感知力。天才的自信绝不是盲目的自负,凛知道什么是自己做得到的什么又是自己做不到的。这样的她才不会白费力气又白费魔力呢。
“反正这艘船也没多大,而且看起来路线也很简单,应该很快就能找到。”
是啊,一艘船就这么点地方。又不是航行在大海上的巨型游轮,在这里头想找一个人能有多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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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又差不多月饼节了,貌似每年到这个时候五仁月饼君就要杯具地被轮一遍?虽然咱也不咋吃五仁,但还是觉得这种老实孩子真可怜啊,没人来娘化一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