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莱维这种没法学习魔法的人不同,遍数整个现实世界跟魔法世界,修习魔法时间超过依文的人都寥寥无几。即便由于自身的特殊体质让依文无视掉部分类型的魔法,但这种由魔力构筑的‘方法’的本质只要清楚了之后,见到别人的魔法立刻就结构出原理对依文实在没什么难度。就像辉夜说的,连她这个才被召唤过来没多久,只不过因为精修过类似魔法的法术的人都能看得出来的东西,依文肯定一开始就已经发现了。
只不过……一开始就把拔掉人家一名少女的衣服当做擂台上的目标,这种事儿让莱维怎么评价才好?亏依文没闹得太过火,也不知怎么就良心发现把自己的披风借给了高音。否则就算是自己最爱的小娇。妻,莱维也不会包庇纵容她这样的行为。
刚才要不是才问有希人家就给揭晓了,莱维都准备直接不管三七二十一冲上擂台把高音带走了,趁着观众还都看不见擂台上的情景的时候。
“啊……啊……啊……”
浑身发抖的少女终于站了起来,依文的披风尺寸自然对身材高挑的她而言很不合适。但至少也能像一条浴巾似地把该裹住的全都裹住。可惜即便如此,也不可能让少女的羞意减低多少,顶多是从‘恨不得赶紧去死’降低到‘好想死’这样罢了。要是完全站在高音的角度,依文虽说良心发现了一下,她的那一丁点良心也真的还不怎么够看。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
做了那样的事,被骂两句也是应该的。就算莱维是依文约定终生的丈夫,这一刻的他也觉得那只吸血鬼萝莉被骂也是活该。但听高音在那抖着嗓子‘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下文,只能让人叹息这位大小姐脑袋里骂人的词汇也许是太贫乏了点儿,到了这种关头居然找不出能用的话。
“你……你要负责啦!!!”
用最大音量喊完了好容易憋出来的这一句话,高音立刻头也不回的哭着跑下擂台,往后面的大殿冲了过去。另一边选手席从刚才就一直整个人僵在那儿的佐仓爱衣也终于回过神,冲出去追着自己的姐姐。
这两名少女边跑边哭的样子让全场观众面面相觑。虽说尤其是男性观众都确实收到了福利,可见到少女们如此梨花带雨的模样,听着那可怜的哭声他们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当然,由于高音最后喊的那一句话,观众们也感觉不到多少内疚就是了。
本来嘛,说是杀必死其实还没穿着比基尼甚至普通竞赛泳装露的多。顶多是披着一块布给人的遐想空间特别大罢了,麻帆良的这些笨蛋对此可是半点负罪感都没有。会觉得不好意思的也就那少部分还没被麻帆良笨蛋大结界影响智商的外来游客罢了。
可即便是那些外面来的游客一开始觉得看到一名少女那样的下场很尴尬很不好意思。但一来让那名少女变成那样的人并不是他们,大家不过是来看一场格斗技比赛,买票的时候也不是冲着可能像格斗游戏里的角色那样输了爆衣的呀。
况且,高音泪奔之前留下的那句能让人充分从各种角度吐槽的话,也让原本该是比较尴尬的现场气氛顿时一转。本来大家见到一名少女变成那样,即便内心多么欢呼雀跃总也不好意思真的表现出来,以免被附近的异性甚至假道学的同性鄙视。可高音那句话一出口,现场的观众立刻就活跃了起来。
“负责?是常见的那个意思吗?”
“被看了身体然后就得以身相许?”
“可她们两个都是女的啊!”
“女的又怎么了?性别都不一样怎么能在一起?现在这样不是正好吗!”
“百合万岁!百合万岁!”
现场的观众莫名陷入了狂热气氛,这也许是麻帆良建校以来最大规模的支持同性恋运动了?
“我觉得,高音应该不是那个意思吧?”
莱维脸上说不出是什么表情,想笑又不好意思笑,觉得应该就像自己说的那样却又没法肯定。很矛盾很古怪,但却是辉夜看了就高兴的表情。
“你怎么知道不是那个意思?而且,你口中所谓的‘那个意思’,到底指的是什么意思呢?”
“当然是……就像那些家伙正在‘议论’的意思。”
什么议论,根本就是起哄罢了。莱维以为之前几场比赛观众们欢呼的时候就代表了这么多人聚在一起所能发出的最大分贝。哪知道现在看来他们之前貌似还挺克制挺有保留的嘛。就连莱维都有点忍不住要捂住耳朵了,坐在后头的少女们更是各个都一脸奇怪的表情,脸蛋也都是红扑扑的,除了不知本世纪内能否有幸让人看见她红一次脸的长门有希,跟和依文不熟加上平时也特别爱闹的item里的三名少女——泷壶理后除外,泷壶只是平常比较有气无力所以才显得情感不丰富罢了,她可远没有自己的三名同伴那么没心没肺,应该能算是item当中唯一的一个正常女孩子。
“呵呵呵呵。”
辉夜笑得有点瘆人,就跟恐怖片里漆黑大宅回荡的那种类似,好像在嘲讽莱维心理原来也不怎么纯洁,居然往那种方面联想似地。虽说结了婚的成年男性无论如何都没法以那种严格形式的‘纯洁’来形容,莱维也绝对没兴趣去做那种理想中根本不像人的纯洁好青年,但被这样笑看着果然还是很不爽啊。
“就算是那个意思又怎么样呢?你觉得那个女孩不是那个意思不过是你自己凭感觉的主观猜测罢了,有什么证据证明你的主观猜测是正确的,而那些人的主观则是错的呢?”
辉夜,你该到学校去当老师才对,莱维早就这样认为了。不过想象一下辉夜教出来的班级大约会是什么样,莱维又庆幸这位公主大人好在是个不喜欢出门更不喜欢过多接触生人的宅。否则将来那些满怀希望将孩子送到学园岛上的家长,再次跟他们的孩子见面时该有多么痛苦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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