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种日子里,我到底该不该向某些书友问好呢?开学什么的,到底是个值得庆祝的日子还是值得哀悼的日子呢?(完全没有高兴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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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名少女很美、真的很美,美得连怪盗这种自诩绅士又是一名艺术品鉴赏家的人,都觉得除了‘美’这个最直接最简单又最有内涵的词之外,找不到其他的形容方式来形容那名少女给他的印象。正因为那名少女是那么地令人一见难忘,怪盗一分钟前还为了这样一件毫无瑕疵的艺术品将被人野蛮的摔到地上砸个粉碎而万分惋惜甚至痛惜。
结果呢?现在是不是该有谁来惋惜痛惜一下我了?怪盗想摇头摇不了,只能露出苦笑。现在到底发生了什么已经十分明了。他虽然已经听不到瓦鲁特和约修亚合战莱维发出的声音,但他被‘定住’之前正好就望着那边,现在一睁眼就能看见那三个战成一团的人这会儿都停下了动作,全都回头看向自己这一边。
既然他们三个都在那里,那么让自己变成现在这样的人是谁还用问么?如果有人趁着这边混战偷偷接近,怪盗根本就可以算是没有参战,绝对不可能完全没发现还被对方一招就偷袭得手。正面战斗的能力怪盗从不自大,也不认为那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东西。但要说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手段,他自认即便是结社当中,也没几个人能在这些方面和自己相提并论。否则盟主和各位使徒大人又怎么会总对他这个战斗力在执行者当中顶多算中下的人屡屡委以重任?
没想到那名少女这么厉害,而且还把我们全都给骗了。
怪盗的苦笑还挂在脸上。他本以为最大的威胁是那个曾经的No.2,结果却栽在了他认为随时都会死在谢莉枪下的黑发少女。这应该怪曾经的剑帝给他留下的有关‘强大’这个词的印象过于深刻了吗?
结社当中的高手多不胜数,否则也不可能单凭一个组织就搅得整个塞姆里亚大陆天翻地覆。但纵然在这样一个强者如林的结社当中,过去能与剑帝匹敌的人也寥寥无几。
怪盗所知能胜过剑帝的唯有蛇之使徒第七柱的那位圣女大人,其次则是比正好排在他之前的执行者No.1,大概跟他旗鼓相当或者顶多稍稍胜出一些。以这样的一个人做对手,就算自己这边同伴中有在结社当中同样以个人武力著称的瘦狼,把他认定为最大威胁也还是常理之中吧?
可结果就是这个‘常理之中’,害了他自己。
“不用再浪费力气了,虽然我只是稍稍让你的衣服跟以前变得有点不一样,没对你的身体动任何手脚。但除非你比我强,否则再怎么也不可能靠你自己挣脱。你还是省点力气,把自己弄得满头大汗可对不起你的‘绅士之名’啊。”
怪盗耳边传来那名黑发少女的声音。虽然知道结果,他还是忍不住问:“谢莉呢?”
倒不是怪盗对自己这名同伴有多深厚的感情,只是有点好奇,下意识这么问了一句罢了。说到底,结社的执行者都是全凭个人意志为了实现个人的目的才集结在一起,实在谈不上什么团结友爱。
“那个女孩子没你那么好,但也差不到哪去。虽然我觉得那种病娇妹子也挺萌,可是这种时候她发起病来还是有点麻烦。她太吵了,我让她先睡一会儿。”
她的意思是,谢莉没死么?虽然对其他执行者没什么感情,尤其那个红发女孩还是刚加入没多久的新人,怪盗更不关心她的死活。他只是拿红发女孩当借鉴,推测如果自己最终还真逃不掉的话会有怎么样的下场罢了。
仔细想了想,怪盗之前有点提起来的心稍微放下了。既然这个黑发少女能趁自己一时精神不注意就把自己制住,那么同样的机会把自己杀掉也没多大难度。即便现在,自己动弹不得完全无力反抗,只需要随便找个尖锐的东西往自己脖子上一扎、哦,对了,就比如谢莉的那把赤颅。拿起那把赤颅,连上头的电锯都不用开,直接用锯齿照着自己脖子划一下,曾经让大路上所有收藏夹乃至各个国家都头疼不已的怪盗就真的会变成‘曾经’。而这名黑发少女没有这么做。
她拿不动那把赤颅吗?这也有可能,那把枪的确很重,就连时常‘周游’大陆的怪盗也没见过几把比那还夸张的武器。但这绝不是黑发少女不杀自己的原因。就算没有武器,照着自己脑袋来几发她那个之前看起来好像没多大杀伤力的魔法弹,也够将这颗头给炸成奇怪的形状。
什么形状?反正不是人类能活下来的形状就是了。
既然如此,既然自己现在还能正常呼吸还能看见彼此保持着警惕但已经停下手的瓦鲁特、约修亚和莱维,既然自己还能听见她说的话,那么很显然,至少现在这个黑发少女并不打算杀掉自己。
一想到自己多半死不了,起码短时间内性命无忧,怪盗就彻底冷静了下来。
只要不是立刻就被杀掉,只要还有足够的时间,怪盗就有摆脱被控制住的困境的把握。他又不是才出道的菜鸟,因为潜伏的时候弄出点声音就惊得自己一身冷汗。怪盗纵横大陆多年,闯下了那么大的名声,要说一直顺风顺水从未遇到过危险,那肯定不可能,也没人会相信。
诸如潜入盗取名画的时候被发现,甚至被发现后反被对方困住,这类的险境怪盗一生中遇到过不知多少次。其实就连他加入结社的契机,也是因为结社内的某个使徒认为他的能力可以在结社的计划中派上用场,特意设局将他抓住后,经过了一番深谈,他才决定加入这个无法无天的组织。
算起来,怪盗这辈子真正算得上失败的只有那么一次。其他每次他都最终度过的难关,即便有时候为了自保只能放弃自己的目标,却也每次都能在最关键的时刻逃之夭夭。这一次会像加入结社那次一样成为例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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