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完吻后的气氛略尴尬。
钟云端手不知道放哪里好,她先放到前面,两跟手指不自觉地抠了抠,又不自在地放到后面去。
“景见。”
景见应了句,声音混着点笑。
她害羞地抓着景见腰两侧的衣服,又纠结又不好意思,声若蚊蝇:“我们处对象的事能不能先瞒着?”
她的手没直接碰到景见,但他还是有种被软软的爪子挠着的痒意,似有若无的,撩人不自知。
景见压了压她因为戴帽子而毛躁的头发。
“我见不得人吗?”
“不是。”
景见拒绝:“不能。”
瞒什么,他不想瞒,想晒。
就该告诉跟前这小姑娘,平时有多少异性明里暗里地想搞他,还瞒?哼,得到了就一点危机感都没有。
钟云端:“哦。”
她脾气好软。
好乖。
景见忍不住抱抱她:“顺其自然吧,发现了就承认。”
“嗯!”
她笑着,脸上有两个小梨涡,眼睛黑亮黑亮的,又乖又纯地看着景见。
景见喉结滚了滚,不自然地转开头。
“你把眼睛闭上。”
钟云端顺从地闭上眼睛,好像在憋着气,睫毛一颤一颤的,两只手紧紧地抓着景见的衣服。
景见低头,唇压上去。
和刚刚不一样,刚刚只是贴着,这次景见在吮她的唇。
好羞耻呀。
钟云端脸爆红。
两人都是第一次谈恋爱,亲得很生涩,很小心翼翼,她能感觉到景见搂着她的那只手很轻微地在发抖。
原本被景见拿在手里的她的帽子不知道何时掉在了地上,停车场的空气好像被抽空了,让初尝情滋味的两个人都闷红了脸。
这时——
“见宝?!”
钟云端一把推开了景见。
噢,被发现了。
景河东蹬着他的小三轮进来了,探头探脑地看着已经分开了的那两只。
景见视若无人地舔了下唇,捡起地上的帽子,把看天看地看顶灯就是不看他的小姑娘拉到身边,给她戴上帽子。
她脸快烧着了,别开头,把脸藏到背光的那一边,悄悄地喘气。
景河东用脚指头想都知道他们干了什么,怕小年轻尴尬,于是体贴地帮他们找台阶。
“小钟,你眼睛进灰了吗?”
小钟害羞得缩头缩脑,但嘴上很诚实:“没有,我们在谈恋爱。”景见刚刚说的,被发现了就承认。
景见赞许地摸摸她的头,笑了。
景河东假意清清嗓子,把小三轮停好:“那你们继续。”
他先遁了,他要赶紧回去告诉老婆这个举家同庆的好消息,好让她也高兴高兴。
景见和钟云端搭乘了下一趟电梯。
进了电梯,景见问了刚刚就想问的问题:“为什么想瞒着?”
“我怕生。”
她身上穿着长袖,即便这么热的天,因为脸很小,显得帽子有点大。
“我小时候在岛上长大,除了我外公和老师,我没见过外面的人。我妈妈跟我说,如果有生人上了岛,就要马上藏起来。”
因为有很多人想要她的命,比如外公的仇人、她的两个舅舅、两个舅舅的妈妈。
把自己藏起来能让她更有安全。
“后来一直在逃亡,一直需要躲躲藏藏,也就更怕生了。”她就这样成了社恐。
二楼到了,景见牵着她一起下了电梯。
他送她到门口,却没松手:“在帝国不用怕,这里是法治国家,等我们以后结婚了,你就是帝国的公民,我的国家会保护你,我也会,我的家人也会。”
等以后我们结婚了
他说得那么理所应当,不会有意外,他们景家的男人都如此,交往了就会结婚。
钟云端红着眼重重地点头。
电梯门又开了,是二楼另一户租客回来了,路过走廊时,见是房东的儿子,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很晚了,我得回去了。”景见说。
“等我一下。”
钟云端跑进屋,没一会儿,她拿了一袋子东西出来,走到景见面前,敞开袋子,一样一样地如数家珍:“这是刘秘书帮我置办的房产,这是我的车钥匙,这是银行卡。”她一股脑全塞到景见手里,“都给你。”
景见失笑:“给我干嘛?”搞得跟包养似的。
她眼神很纯粹,没有一点杂念,黑白分明的瞳孔澄澈干净:“我想给你。”
“我没你想的那么缺钱。”
“我知道,但现在我们在处对象,我的就是你的了。”她踮起脚,凑到景见耳边,把秘密偷偷地告诉他,“我有一座超级超级大的矿山。”
声音细细软软的,像一根丝,在耳边缠缠绕绕,把景见的心都绕软了。
不想回家了。
他把钟云端拉进楼梯间里接吻。
声控灯亮了,又暗了。
女孩子的声音黏糊糊的,像浸了水:“景见,我脖子好酸。”
景见把她抱到台阶上,他站在下面,仰头继续。
东西景见没要,笑话,他怎么能让女朋友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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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酸臭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