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也不回的离开,封擎苍并不是没有将这夫妻两人的话听进耳朵里。而正是因为听进去了,所以他才更加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到她的身边。
给裴诗语身边的保镖打了一个电话,询问了他们的位置,封擎苍一路疾驰却还是遇到不少的红灯。
此时正是中午。
施怡昨天回家之后,就觉得不放心。从小到大凌悦都没有受过什么伤,这一次的重伤,施怡觉得可能会打击到凌悦今后的自信心。
她是一个什么都要强的女孩子,真的有一天变得不漂亮的了,吵吵闹闹的,给她打了镇定剂,她是暂时的安静了,施怡也能先回家。
可是暂时的安静却不是长久之计。依着凌悦的脾性,她肯定会大吵大闹的。施怡回到家里也是害怕管家一个人照顾不好凌悦,可凌悦毕竟也是管家看着长大的,多多少少应该会听管家的话。
而且有管家一个人守夜也就好了,人多眼杂的,去的人多了反而容易被人发现凌悦的身份。她住院的消息要是泄露出去的话,这对凌非岩对凌家的影响都是巨大的。
所以这个消息一定要压下来。
当晚,她回到家中,还犹豫着要不要把凌悦的病情告诉凌非岩。
回去的有些晚了,凌非岩回家却比她更晚。等了很久,终于等到了凌非岩。正想要开口的时候,凌非岩却给施怡摆起了脸色,难看至极是施怡和凌非岩结婚几十年来都没有见到过的。
是他先开了口。两个人就在卧室里,就在床上,不过一个是在床上,一个是床下对望着。
施怡被凌非岩很难看的脸色吓得有些哆嗦,不知道自己是否开口提起这件事。可是她也知道,这次去,确实是闯了祸了。且先不说凌悦伤得有多重。
如果被媒体发现的话,后果有多重,都不用凌非岩说的,她自己心里是有个数的。
可是她却不知道,凌非岩会不开心,会给施怡板着脸让她看他的脸色并不是因为害怕这个。而是因为施怡的原因。
像只可怜的小白兔一样,施怡想到今天自己的两个女儿都出了些事情,就觉得很可怜,心里难受,鼻子就发酸,眼睛也涩涩的,泪顷刻间就盈满了眼眶。
这么难受了,凌非岩还一点安慰都没有用她没有见过的眼神看着她就让施怡心里更加难受了。看着他,她哽咽着说:“非岩,我们的孩子……”
这样的女人是男人所不能招架的。女人的眼泪不管何时何地发生了何事都是一个非常厉害的武器。
而凌非岩又这么疼爱施怡,更不忍心看到施怡这么可怜的样子。
深深的叹息一声,“我听说了。也去看过了。”
“你去过医院了吗?什么时候去的,我今天一整天都在那里,可怜的悦儿,这个孩子这次伤得太重了,也不知道会不会痊愈。”激动的问道。
“我去的不是医院,看的不是凌悦。”
“那你是去了哪里?你看过了谁?”
“难道你真的不记得咱们的女儿还有另一个了吗?咱们的亲生女儿小语,你一点都没有把她放在心上吗?”凌非岩半眯着眼看着施怡,双眉紧蹙着。
双眸紧紧的盯着施怡的脸,她脸上的慌张一闪而过。凌非岩也算是明白了,施怡果然是忘记了还有裴诗语这么一号人。
“她的情况并不乐观,我去的时候,她正在昏睡。我想知道,语儿为什么会受伤,是不是我听的那样。”
“语儿怎么了?我离开的时候,她看起来还好好的,情况怎么会不乐观呢?她发烧了,睡着了正常的啊。”
施怡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忐忑不安,心脏也忽快忽慢的跳动着,偶尔很急促,偶尔也随着她闭气的间隙变得很缓慢。
“怡儿?你就没有认认真真的看过咱们的女儿吗?她睡着的时候脸色也很差劲,你没有看过吗?你说好是接她回家的,一切都准备好了,为什么出去一趟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我……”
她该怎么对凌非岩解释,在冲进房间的那一刻,她首先是看到了倒在血泊里面的凌悦。而不是先去关心她的亲生女儿。
如果这样说给凌非岩听,或许他会生气的吧。如果她再告诉凌非岩,她真的一眼都没有看过裴诗语的情况就一直守在凌悦的身边,然后直接跟着来了医院,全程都完全忘记了她还有另外一个女儿正生着病的事情。
“你真的在乎咱们的女儿的生死吗?啊苍说过,等语儿身体好些了会带她回家看我们,可是你却不顾她的身体情况直接找上门去想要将她接回来。我害怕和你有意见不一致会让你的心情不好,所以我允了。可我万万没有想到,会发生像今天这样的事情。”
这是凌非岩第一次和施怡红脸。他是真的有些不愉悦了。一直以来他以为自己是一个合格的丈夫,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可是却在裴诗语出现之后,一切都不一样了。他也就明白了自己这么多年了都被人给愚弄了这么多年。自己的亲生女儿被相信的人给换了,在外面受苦这么多年。
现在好不容易真相大白,他们也相认了,遇到了种种的问题,他都会想办法去解决。
现在最渴望的不过是希望女儿能够开开心心的,健康无忧的过完这一辈子就好了。不管她是不是在自己的身边生活,只要她有更好的选择,有她觉得幸福的生活方式生活,他都不会约束她。
更不会强留她在自己的身边。因为施怡的强硬态度,他答应了,让施怡出面接回裴诗语。可是如今却把问题弄得更加的糟糕。一家人的关系,更加复杂了。
“非岩,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你听我解释,你先别生气好吗?你先过来,坐下来,我慢慢和你说好吗?”
“怡儿,我不想和你说假话。我现在确实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这么多年,我们从来没有起过分歧,我总是谦让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