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语,不管你愿不愿意承认,不管你能不能接受得了。她都是你的母亲,是你苦苦寻觅了多年的亲生母亲。你现在失忆了不认她。可是等你恢复了记忆的时候,就会为今天你的所做所为而觉得伤心难过了,我不想看到你有后悔的一天。”
“呵呵,你觉得我会后悔吗?我不认为我会有那一天的。”裴诗语的冷笑着。
她这一声冷笑来的忽然。错让封擎苍以为裴诗语是被施怡打了之后会施怡失去了信心,可是不管怎样,施怡都是裴诗语的妈妈,他作为未婚夫,有义务在未婚妻迷糊的情况下去帮她维护这段母女之情。
以后她记起来的时候,才不会太过于自责。
“好了,你说不会就不会。我只希望下次不要再这么顶撞她了好吗?你这样自己心里不好受,而她的心里也不会好受。她打了你,自己也会受到良心的谴责的。我知道是她不对,那我们就先晾着她,不理她。让她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这样你开心一点了吗?”
裴诗语听了封擎苍这么说当然也不会觉得开心了。被仇人打了一巴掌,她都还没有还手,就被他给带走了。她能开心得起来吗?
虽然她不是那种有仇必报的性格,可是,施怡这样的行为对她而言也算是侮辱了她的人格。她不会向恶势力低头的。
宁愿哭着站,也不会笑着跪。她学不会卑微屈膝,谁对谁错,心里自由一杆秤在衡量着。这一巴掌她会牢牢的替她记着的。
“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缓和一下心情,我去给你拿冰块来敷一下,脸蛋都肿起来了。”封擎苍拍拍裴诗语的肩膀,示意她哪里都不要去,就呆在这里等他回来。
走到门边上,封擎苍有有些不放心裴诗语一个人在这里待着,忍不住回过头交代一声道:“我很快就回来了,不要再去找她争论什么。她现在也是在气头上,你再找去难免又要起了冲突了。”
裴诗语看着他没有应答,她确实是很想去找施怡去问个究竟,凭什么打她。可是这份冲动她压抑住了。她知道自己的处境非常的困难。
她一个人孤军奋战,不能就这样不顾后果的再去得罪施怡一次。这一次她能够气得直接动手打了她,下一次可能就会像凌悦一样直接要了她的命。
在封擎苍关上门的那一刻,裴诗语忽然就从他离去的背影想到了一个人。
这个人不是其他人,正是负伤离开的迟浩月。已经过去了一整天,裴诗语一个简讯都没有等到。
裴诗语想起来了,迟浩月说得一点错都没有,她应该保护好自己,提防这些人。他们随时都有可能威胁到她的生命安全。
或许,迟浩月在昨晚三更半夜忽然出现正是因为预感到了她可能会出现危机,所以才会不顾自己的安危跑过来想要带她走呢?
这些都是裴诗语自己的推断。此时此刻她更担心的是迟浩月,他的伤还好吗?因为她阻止了封擎苍伤害迟浩月,反而让迟浩月伤到了封擎苍,这一点还让裴诗语无法释怀。
可是现在她更担心的是迟浩月会不会因为自己的做法而受到伤害呢?他是那么的爱自己,他看到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的时候,又是什么样的感受呢?
裴诗语不知道,现在她迫切的想要得到关于迟浩月的消息。忍不住拿出手机,将自己心里牢牢记着的那个号码输入拨号键。
电话打了过去,却无人接听。裴诗语的心顿时间变得无比沉重。难道是她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吗?
迟浩月最后还是因为她而受到了牵连了吗?他昨晚的状态看起来糟糕透了。都已经那么差劲了,为什么还要冒险来找她?真的是太笨了!这个男人,是她这辈子所见过的最傻的男人了!
不死心的再一次打了电话,依然无人接听。
门外已经响起了平稳的脚步声,是封擎苍来了。急忙将自己刚才所拨出去的通话记录给清除掉。裴诗语不敢让封擎苍知道她和迟浩月还有联系。
更不敢让封擎苍知道关于迟浩月的联系方式,这会让迟浩月再一次陷入危险之中的。她知道封擎苍的本事,就一个号码,一定可以做出很大的文章。他能够用这个号码做的事情有太多太多了。
而迟浩月那么的在乎她,一定会上封擎苍的当的。
封擎苍拿着冰袋和毛巾进来的时候,裴诗语正靠在床上,一副乖乖等待他的模样,封擎苍的眉头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
就是这样,沉默是一切罪恶的源头。
裴诗语现在让人捉摸不透,很难让人想明白她在想什么。不像平时那般什么事儿都写在脸上,单纯得一点心机都没有。
接过包着毛巾的冰袋,裴诗语垂着眸也没有看封擎苍一眼的道:“我自己来。你去忙吧。”
“没有需要忙的事,还是我来。”又有什么事能比你更重要呢?
“总统夫人应该还没有走吧。你不应该去收拾这个烂摊子吗?我想你应该去善后一下比较好。你也说了,我现在不适合再见她,不该再和她起冲突。事情是我挑起来的,你觉得是我去向她道歉呢,还你去比较好呢?毕竟她的身份就摆在那里了,不是你我能够得罪得了的。”
为了掩饰自己趁着封擎苍不在的时候偷偷联系了迟浩月的事情,裴诗语故意扯了一个话题。
“你才是我会在意的女人,不管别人有什么非同凡响的身份。作为我封擎苍的女人你都不需要太过在意。我知道你受了委屈,不要再说这般气话了。就放她在那里,没趣自己就会离开了。”
“你当真是这么想的?你当真不怕得罪了她?”裴诗语不相信封擎苍刻意做得那么的平静以待,他可是施怡的棋子,为了自己的前程。不应该表现得稍微害怕一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