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是故意的。我也知道,你不会放我离开这里,因为你是一个贱女人,你的骨子里就是下贱的,你坏透了!”蔷薇咬牙切齿的怒骂道。
蔷薇情绪忽然变得那么激动,裴诗语有点懵。就在数秒之前,她如果没有听错的话,蔷薇是有说她跪求原谅,让她放了她的吗?
这会儿怎么来了那么大的胆子,还敢骂她!裴诗语实在是有些弄不明白蔷薇到底想要做什么了!
如果她一直说要自己救她的话,裴诗语可能会觉得蔷薇很无耻,和她争执几句就直截了当的拒绝她。可是蔷薇忽然带着浓烈的恨意怒骂她反而让她暴躁的情绪逐渐安静了下来。
“为什么又不说话了?我在骂你呢!你难道听不到吗?!你这个坏女人!明明有了未婚夫,还出去勾搭别的男人!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纯情都是表象,都是你装出来给男人看的!如果真的那么纯洁的话!怎么会被别人算计,又怎么会让那个男人中了药还只对你有感觉?”
裴诗语忽然有些口干舌燥,也有一丝苦涩之感。她不确定封擎苍在这件事里面是不是扮演着一个无辜的角色,可是她知道,封擎苍无节制的伤害了她的身体本身,是他造成的。
“在看到他的第一眼,我明明知道自己的计划是什么,可是我最后还是打算放过你。可是你呢?你勾i引男人的本事可真是了得呢!明明就和他认识,而且还对他有意思,还装出楚楚可怜的样子给谁看?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以为杀了我,你就能好吗?哈哈哈!我劝你别装了好吗!”
蔷薇知道裴诗语在听,也知道裴诗语可能已经在考虑她说的话。也有可能在气得想尽折磨她的方法。
可是她却不在乎,她在乎的从来都不是别人对她的看法,而是她想要做什么。
“你自己是什么样的女人,你心里比谁都要清楚!当着自己的男人的面,还没有愧疚之心的和男人谈论自己失贞的事情,还让男人帮你出面解决这个问题。你如果真的在乎这个男人,就一定不会想要被发现这件事!怎么还敢这么胆大的来折磨我?!”
蔷薇的话就像一根无比狠毒的针扎在了裴诗语的心尖上,她说的这些,裴诗语从未想过。可是蔷薇说的却是对的。
她不想承认,不想听多了胡思乱想,也已经不由得自己。当着迟浩月的面,她不想提起有关那天晚上的事,可是她最后还是说了。
只因为迟浩月亲眼撞破了她出i轨的事实,虽然不是她愿意发生的,可是结果就是如此,她的身体不干净了,迟浩月就算愿意原谅她,也不会想要听她亲口提起的吧。
“说够了吗?”强压着那一口积压在胸口的怒火,裴诗语不确定自己还能压制多久,因为这火苗上升很快,烧得她的胸口很热很痛。
“我说没说够在于你,看你什么时候进来!你到底在害怕什么?难道是怕我这个将死的人还能对你做什么吗?我受制于你,难道你还会怕我吗?还是觉得惭愧了不敢面对我?”
“笑话,我有什么惭愧之说?不进去,是不想看到你丑陋的面孔。你会让我觉得和你在同一个空间里面相处都会觉得呼吸的空气都是肮脏无比。”
“说的真好!如果可以的话,我甚至有冲动想要为你鼓掌。你的装模作样,在你进那个地方的时候,就已经被看透了,何必再坚持什么?承认吧!你就是和我没有区别的人。唯一能区别的地方就是你只卖给一个人,而买我的人什么都有。”
“你自甘堕落,践踏自己都没有关系。别把我和你拿来相提并论,我不吃你这一套。”虽然气得想要发狂,裴诗语还是强装冷静。
“我堕落至少我敢承认,我自己选择的路,我敢走。你呢?你敢吗?你只会伪装成一个善良无害的小白兔去勾i引男人,博取男人对你产生怜悯,因为你懂得男人都吃这一套。喜欢保护看起来更弱小无害的动物,你做得很好。演的太到位了。我都差点被你骗了过去。”
蔷薇的声音越来越小,可是她却在坚持诋毁裴诗语,把裴诗语说得一文不值似的。
而在她虚弱的胡言乱语之中,裴诗语却没能冷静下来。她最后还是拧开了钥匙,打开了那扇隔着自己和蔷薇的门。
房间内的开关,裴诗语知道在哪里。就在进门的右手边的墙上,只要她抬手在墙面上摸到凸出的点,就能够开启房间内的灯光。
可是她却没有这么做,房间在打开的那一刻,浓浓的血腥味刺鼻而来,整个房间里都被浓烈的血腥味弥漫着。
裴诗语进来之后,她的心就颤抖了一下。不喜欢这样的味道,让她觉得很恶心,可是她还是忍着。
一步紧着一步,她走到那个在地挪动的黑影。每走一步,她的鞋底都好像被东西给粘住了一样,给她施加了重力,抬脚都感觉重了不少。
“终究还是来了,呵呵呵……”
“还能笑得出来么。”裴诗语冷冷的问道。
越贴近说话的人,血腥味就越浓。如果她的嗅觉没有出现错误的话,那裴诗语已经确定了,血腥味是以脚下的这个人为中心点向房间内的各个角落散发出来的。
此时不需要再看,裴诗语也知道了蔷薇身体肯定受了重伤,可是她却不愿意打开那盏能够照亮黑夜的灯,不想却确认她是不是真的受伤了。这或许有一些残酷,可是也要看她面对的人到底是谁,才该谈论是否要善良。
“是啊,都这样了,难道我还不能笑吗?这都是你的杰作,难道你就不想亲眼确认一下,不想看看自己的杰作是否让你感到满意吗?”蔷薇抬起头看着停在她身边的裴诗语。
此时的她整个人都趴在地上,连身都翻不了。只有脖子能动,就算很难受,她也只能仰着头看着高高站立的裴诗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