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总啊,这样的机会不知道有多少人期盼呢!”
“我知道,可是这心里吧……”
“没底?”
“嗯……”林建业尴尬地笑笑:“张书记,我想不通您为什么要这样,难道真会成功?”
“林总,相信我吧,这事要成了,今后对你有好处啊!”
“呵呵,我不是不相信您,就是头一次干这种事,心有点虚。”
“好吧,从现在开始可以收收了,这事差不多了。”
“哦,那就好……那就好,要不然整天陪着人这么混,真别扭!”
“我知道你是正经人,不太喜欢这种交流,这次多亏你了。”张鹏飞对林建业的好感更甚了。
“哎,要是说起这方面的应酬,我可是不如吴总啊,这些天好在有他暗中帮忙。”
“呵呵,那个胖子……最喜欢办这事啊!”张鹏飞苦笑道。
“张书记,我没别的事了,您忙吧。”
“好,那就这样,你就等结果吧!”张鹏飞放下了电话。
郝楠楠帮助阿布爱德江的同时,张鹏飞还另外安排林建业、吴德荣做了其它的事情,这些都是这部大剧的一部分戏份。局面看起来很混乱,只有张鹏飞心里像明镜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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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鹏飞进门的时候,并没有看到米拉的身影。客厅里空荡荡的,他有些怀念李钰彤了。家里没有李钰彤的存在,一下子安静了许多,多少显得没有生气。米拉过于安静平和,不像李钰彤那么活泼。
张鹏飞把行李放下,抬头望见米拉的房门开着,便走了过去。原来米拉正在睡觉,看样子睡得很香,连被子都踢掉了。张鹏飞看到她穿着浅粉色的睡衣,扣子都撑开了,上围露出一片高耸的雪白,柔媚的样子很诱人。张鹏飞鬼使神差地走进去,望着她熟睡后粉嫩的小脸,不禁想到了美人春睡图。
美人连睡觉都是如此迷人,她侧着头,一只手微捧着香腮,另一只手轻轻压在胸前。均匀的鼾声就象一支优雅的乐曲,此刻的她象一尊圣洁的卧佛,令人敬畏,令人陶醉,令人从心底生起爱意。
那一双柔情四射的大眼已经眯成了两段浓浓的墨线;挺直的鼻梁下微微闪动着两个模糊的黑点;镶嵌着这一切的正是那张形如满月润泽的脸。看不到眼角的鱼纹,看不到额头的皱褶……沉睡的米拉还有些青春的美艳。
张鹏飞低头看着她白净的酥胸,心微微颤抖,赶紧收回思绪,伸手拉着被子替她盖好。
“啊……”岂料米拉突然大叫一声,双眼猛地睁开,然后就扑起来紧紧抱住张鹏飞的脖子。
张鹏飞脚没站稳,整个人被拉得倒在了她身上。
“啊……”米拉又叫一声,手足无措地抱着张鹏飞,口中喃喃道:“那吉,那吉……不要离开我……”
“呃……”张鹏飞好不尴尬,原来她做春梦梦到了死去的丈夫,把他当成了爱人。
“那吉……”米拉搂着张鹏飞的头,张嘴就吻到了他的脸上。
“米拉!米拉……你醒醒,醒醒……”张鹏飞一边喊着,一边用力摇着她的身子。
“啊……张……张书记?”米拉从梦中惊醒,茫然地睁开眼睛,随后发现自己香躯半露,张鹏飞坐在床边,吓得缩进床里呆呆地看着他。
张鹏飞连忙解释道:“我……我刚回来,听到你大叫,就过来……你做噩梦了吧?”
“哦……”米拉抬手擦了下额头的汗水,不好意思地说:“我……我梦到了那个死鬼……”
听她主动提起,张鹏飞就苦笑道:“我猜也是,你都把我当成他了……”
“啊……我……我没说什么吧?”
“没说什么,就是把我抱到了床上。”张鹏飞戏谑地说道。
米拉的小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吱唔道:“张书记,对不起,我……我不知道您现在回来,我……”
“好了,我又没怪你。”张鹏飞拍了拍她的肩膀:“你睡觉的样子可真漂亮。”
米拉听到张鹏飞调笑自己,小脸更红了,低头不知道说什么。忽而又发现自己胸前的扣子没有扣好,露出了不该露的东西,立即伸手挡住,俏皮的模样很动人。
“呃……”张鹏飞喉间有些干燥,起身道:“我……我出去了。”
“哦……”米拉点点头,终于松了一口气。
张鹏飞脱掉外衣坐在沙发上发呆,米拉很快就穿戴整齐地走出来,看到张鹏飞小脸又是一红,小声道:“我……我去给您泡茶。”
张鹏飞点点头,表情有些木然,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米拉很快就端着茶杯走出来,随后坐在了张鹏飞对面,抬头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您……瘦了……”
“你也瘦了……”张鹏飞笑眯眯地盯着她的脸:“瘦得更漂亮了!”
“张书记!”米拉嗔怪地喊了一句,然后扑哧一笑,说:“怪不得以前小李总说您……”
“说我什么?”
“不……不告诉你!”米拉很妩媚地白了一眼,看起来十分俏皮。
“哈哈……她是不是叫我大色狼啊?”
“呵呵……”米拉显得很惊讶,没想到张鹏飞敢说破,小声道:“原来您知道啊?”
“我当然知道,这个丫头啊……把她赶走,咱们这个家安静喽!”
米拉想了想,说:“张书记,您不想她吗?”
“想她干吗?她总惹我生气,离开更好。”
“可是她一个姑娘生活在西北,也挺不容易的。”
“这件事你就不用发愁了,有彭翔在,应该没有人敢欺负她。不管怎么说她也给我当过保姆,该帮我会帮她的。”
“我就知道您是重感情的人,”米拉微笑点头。说:“张书记,您这次出差不轻松吧?”
“是不轻松,碰到不少麻烦事啊!我在沙园……”张鹏飞摇摇头:“算了,这些麻烦事就不告诉你了,说了你也不懂!”
“谁说我不懂啊!”米拉摇摇头,说:“当然,这些事我知道了也没什么用,又不能帮您什么忙。”
“你把我照顾好就是帮忙了,后就在我家工作吧,怎么样?”
“我现在不是就在您家吗?”
“你现在是家庭教师,以后我想让你再多兼个职,照顾我……怎么样?”
“照顾您……”米拉不敢看张鹏飞的眼睛,低头说道:“难道我最近没有照顾你吗?”
“可是这段时间我也没和你公开谈,因此……”
“张书记,这些事您不用对我说了,我都明白。其实您让我留在家里,完全是对我好,我还要谢您呢!”
张鹏飞满意地点点头,突然拉着她的手说:“你能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就好啊!”
“我……”米拉的脸又红了,模样看起来有些胆怯。
张鹏飞松开她的手站起来,说:“我浑身疼,你来给我捏捏……”
“捏……捏捏?”米拉盯着张鹏飞回房的背影,琢磨了好半天才跟上去,双手紧紧捏在一起有些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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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艾肖贝郁闷地坐在客厅里,皱着眉头脸色阴沉,头顶烟雾缭绕,面前的烟灰缸里扔满了烟蒂。一想起亲自到机场迎接张鹏飞,并且低三下四的模样,他的心就像被刀子狠狠捅了一刀似的。吾艾肖贝一向高傲,是自命不凡的“西北王”,可是却被比他年轻了十岁的张鹏飞逼到这步田地,他心有不甘!
“砰!”吾艾肖贝狠狠地砸了桌子一拳,用以发泄心中的憋屈。“张鹏飞,你欠我的早晚要还回来!”
吾艾肖贝恶狠狠地说完,桌上的电话响了。他抓起来一看是巴干多吉打来的。他深吸了几口气,等声音平稳下来才接听。
“老领导,有消息吗?”巴干多吉迫切地问道,连问好都免了。
“你……”吾艾肖贝有些不满,怒气冲冲地回道:“什么消息?我死了的消息吗?”
“不……我……”巴干多吉听到老领导生气,这才意识到自己唐突,连忙道歉道:“老领导,对不起,是我太冒失了。我……我有点太紧张,请您原谅我,我……”
“好了!”吾艾肖贝打断他的话,知道他要问隆多山的事情,冷冷地说道:“隆多山你就别想保了,他是活该!”
巴干多吉赶紧说:“我没想保他,而是怕他……”
吾艾肖贝心想总让他提心吊胆也不是事,便说:“你放心吧,张书记应该有分寸,隆多山的事还扯不到你头上!不过,那个奸细的事……你是要受处分的!”
“处……处分?”巴干多吉一听,声音就小了许多。
“你是要处分,还是要撤职?”
“老领导,我错了!”
吾艾肖贝无奈地说:“这件事太恶劣,因为沙园的事,省里还要召开反恐会议,你现在是典型啊,给你个处分……算是轻的了!”
巴干多吉擦了擦汗,叹息道:“老领导,我听您的,您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嗯,态度还不错。我看你先写一封检讨信送给张书记,让他也好给我个面子……”
“我明白了。”巴干多吉点点头。
“好了,事情就这样了,这几天没什么事就不要给我打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