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尊重你的决定。”张鹏飞无奈地说道,“我明天回哈木,后天咱们一起回京城,安心度过这个年,我们再偷偷回到金沙,我在后方远程监控,怎么样?”
“嗯,可以。”陈雅靠在张鹏飞的肩头:“我听你的指挥。”
“你这次终于肯听我的指挥了,”张鹏飞把她压倒在床上:“先试试老公的枪好不好用……”
…………
大年三十,张鹏飞在京城的婚房梅湖庄园终于有了用武之地,这座位于京城东郊的私人庄园已经闲置得太久了。这几年随着工作的忙碌,张鹏飞和陈雅已经很久没过来了。今天晚上,刘家与陈家人在这里欢聚一堂,张鹏飞特意把老爷子也接了过来,这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团圆年。
整座梅湖庄园高挂大红灯笼,把四周的湖水照耀得波光粼粼,湖水在夜色中泛着星光,红松青柏整齐地站在路的两边,湖心岛上的别墅灯火通明,楼下是成片的梅树,如此美景真乃天上人间。
梅湖庄园这几年虽然没有人过来居住,但是佣人们照顾得很好,湖水清澈没有一点污染,小花园更是修剪得漂漂亮亮,白白便宜了这里的工作人员。随着地价的上涨,放眼整个京城已经很难再寻找到这么大的私人宅院了,仿佛是皇帝的后花园。这片土地的价值已经不是普通房产商可以购买的了,张鹏飞感觉这里太过招摇,曾经多次想过卖掉,可是又一想到是自己同小雅的婚房,便有些不舍。
张鹏飞特意安排人大费周张精心布置了一翻,房外一片繁华,房内更是充满了幸福和祥和。刘家的老宅太小,装不下这几十号人,他就想到了这个地方,同刘远山一商量,他十分同意,或许他和张鹏飞一样,想给刘老一个快快乐乐难忘的春节。
客厅里坐满了人,楼上的小房间里也传出了说话的声音。老爷子为了晚上和大家一起守岁,便上楼休息去了。一帮孩子在嬉笑玩耍,张鹏飞坐在沙发上看着渐渐长大的孩子们,脸上露出了会心的笑容。女人们都在包饺子,张鹏飞和刘家兄弟、刘抗越,蒋正民坐在楼下聊天,刘远山、刘远海和陈新刚在外面拜年,还没有回来。
刘抗越坐在中间,在这些人当中,他的年纪最长。他放下茶杯,看了眼张鹏飞,嘴角突然挤出一丝笑容。
“老大,怎么了?”刘文不解地问道。
刘抗越伸手指着张鹏飞,叹息道:“当年我认识他的时候,他还是一个刚出校园的学生,没想到转眼间已经成为了一方诸侯!就快过去二十年喽!”
“快二十年了吗?”张鹏飞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回首往事,好像就在昨天啊!
“呵呵,你想想自己今年多大了?”刘文挖苦道。
刘武也笑道:“是啊,你也不想想我们现在都多大了!”
张鹏飞讪讪地笑,拍着头顶苦笑:“是啊,是快二十年喽,我们现在都是而立之年,老大……”他看向刘抗越:“你都过五十啦!”
“行了,这话不说不行吗?”刘抗越气得翻着白眼,“你看我像过五十的人吗?”
刘武坏笑道:“像不像五十的人……我们可不知道,这个问题应该由陈丽回答……”
“哈哈……”众人大笑。
张鹏飞忍俊不禁,看向刘文刘武说:“你俩也别臭美,当年京城的混世魔王,现在也是四十好几的老混混了!”
刘抗越嘿嘿笑着,压低了声音,伸出手指说:“我告诉你们几个,别看我年纪大了,不过那事……一周两次没问题!”
刘文瞥瞥嘴:“一周才两次啊!”
“怎么着……瞧不起我啊?关键是……我太忙了!”刘抗越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刘文冷笑道:“我怎么着也要一周三次啊!”
“咳咳……外面的牛不知道吹死没有……”刘武清了清嗓子,一脸的鄙视。
“喂,你什么意思啊?”刘文不高兴地捶了刘武一拳。
刘武看向远方说:“不知道谁啊,上次告诉我说因为去夜店和两个妞喝了几杯,结果回家睡了半个月沙发!”
“喂,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那次……是意外,完全是意外啊!”刘文红着老脸,看向刘抗越和张鹏飞说:“这个兄弟和姐妹结婚啊,就这一点不好,什么秘密也守不住,姐妹俩啥话都往外说!”
“哈哈……”张鹏飞笑得肚子都疼了,文武兄弟的爱人是姐妹花,刘文说的也是实话,人家亲姐妹之间自然什么都敢说了。
蒋正民比他们都小,听着他们的对话也不禁笑起来,谁能想到一位中将,两位少将还有一位正部级高官,坐在这里会说这些话!
“哎,你们说什么呢?”陈丽走过来,看着沙发上几个男人不怀好意的笑容,满脸的不解。
“我说嫂子,”刘武坏笑着看向陈丽,那个:“老刘一周真的能两次?”
“什么两次?”陈丽一脸的不解。
蒋正民也起了玩笑的心思,嘿嘿笑道:“嫂子,武哥的意思是刘哥一周能给你交几次作业?”
“什么作……”陈丽突然间醒悟,抓起茶几上的瓜子打在众人身上,又羞又气:“你们这帮臭男人真是没正经,什么话都往外说,看我不告诉你们老婆收拾你们!”
“嫂子啊,到底几次?”刘文躲闪着瓜子,并没有放弃奚落她的机会。
“你管我们几次呢,老娘想要了他就得给!”陈丽说完扑哧一笑,狠狠地揪了下刘抗越的耳朵,然后才逃跑。
“哈哈……”众人又是大笑。
张鹏飞叹息一声,抓着头皮说:“转眼间我们都老了,孩子都长大了!”
“鹏飞啊,其实我们的政治生命才算走上正轨,离退还早着呢!”刘抗越拿起桌上的烟抽了一支。
“这到是实话!”张鹏飞点点头,刘抗越说得没错,以他们几人的前途发展,现在确实才刚刚开始。
张鹏飞看向蒋正民,问道:“正民,以后就想在国企混了?”
蒋正民犹豫了一下,说:“我爸说了,等我能混上国企老总的位置再考虑去地方上工作。”
“嗯,这个思路也对。”
刘文看了眼墙上的挂钟,说道:“老何怎么还没到!”
张鹏飞说:“大姐他们估计还要等一会儿。”
他们说的是何泽华,刘影的丈夫,他们的大姐夫。何泽华现在已经是北江省的省委书记了,也是刘系的一颗重要棋子。
刘抗越看向张鹏飞说:“鹏飞,最近西北可不太平啊,你未来的日子恐怕不好过!”
张鹏飞苦笑道:“已经不好过了!”
“是啊,哥,我最近也看了新闻,还好这件事被压了下来。”蒋正民思考着说道。
“你们从政的就是麻烦,你看我们部队……虽然也有竞争,但比你们简单多了!”刘武一脸反感。
刘抗越说:“哼,你小子也少得意,要不是有爷爷罩着,你以为没有人敢动你们?军内也不消停啊!你们现在只是少将,等再上一步之后,就知道危险了!”
张鹏飞听出来刘抗越话中有话,皱眉道:“怎么现在有人打压你?”
刘抗越摇摇头,缓缓说道:“军内的竞争也很激烈,到不是说有人打压我,而是步步为营,如履薄冰啊!”
几人听着刘抗越的这八个字,都品出了他心中的苦恼。他本不是喜欢钻营斗争的人,可由于未来晋升的需要,他又不得不参与勾心斗角的事情。
“我明白了!”张鹏飞拍了拍刘抗越的肩膀:“你是不是觉得当官比打仗难多了?”
“是啊,如果军内的将领都能把心思用在军事上面,那该有多好啊!”
“我说你这个小老头怎么还有这样孩子的想法?老大啊,收收心吧,现实就是这样的残酷!”刘武取笑道。
张鹏飞刚要说什么,突然看到刘抗越的儿子刘天佑还有涵涵带着一帮孩子向外走,看那表情很古怪,似乎不想让自己知道。他感觉到不太对,马上喊道:“小子们,你们干什么去?”
“呃……”刘天佑拉了一下涵涵,嘿嘿笑道:“小姨夫,我们……我们出去看灯笼。”
“看灯笼?”刘抗越瞪着眼睛喊道:“放屁,你小子什么时候爱好这玩艺了?”
“那个……”刘天佑一时间不知道如何解释了。
涵涵讪讪地笑,赶紧说道:“爸,天佑哥说要和我比试比试……”
“比试比试?”张鹏飞有点哭笑不得了。
刘抗越一听也乐了,挥手道:“滚吧,别打伤就行。”
“不会的,不会的……”刘天佑拉着涵涵快走,身后跟着文武兄弟的孩子,连刘娇的儿子也屁颠屁颠地跟在了后头。
“这帮臭小子!”张鹏飞看着这些孩子渐渐长大,心里有一股奇妙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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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天佑他们刚出去,一男一女带着孩子走了进来,正是刘影一家三口,几人连忙起身迎接,大家坐在一起寒暄。张丽他们女眷听到刘影来了,赶紧把她带到了一边聊去了。
“老何,你们怎么来得这么晚?”刘文拉着何泽华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