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等在门外,越想越不对,虽然她对吾艾肖贝没有感情,但是也感觉出他今天有问题。她轻手轻脚地推门走进去,正看到吾艾肖贝用毛巾轻轻地擦着身上的一道道伤口。
吾艾肖贝疼得全身不舒服,没料到乌云会突然冲进来,吓得把毛巾扔到了地上。乌云一瞧他满身伤口,先是一愣,随后冷笑道:“身上是让女人挠的吧?”
“乌云,你听我解释,我昨天喝多了,晚上就……”
还不等吾艾肖贝说话,乌云已经走了出去。他围上浴巾追出来,后背的伤口十分显眼。乌云正在换衣服,看样子好像要出门。
“乌云,你能听我解释吗?”吾艾肖贝上前抱住她:“我不是有意欺骗你,而是怕你生气才……,昨天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解不解释还有什么意义吗?”乌云冷笑着:“你愿意说就说吧,我听着。”说完把他推开,继续换衣服收拾自己的包裹,看样子是想在外面长住。
吾艾肖贝跟着乌云的屁股后面把昨晚的事说了一遍,很是美化了一翻,就说是酒后乱性掉入了朱莉的陷阱,迷迷糊糊地把两个洋妞当成了乌云,直到早上醒来才明白怎么回事……
乌云相信他说的多半是事实,能当上这个级别的领导都不缺女人,在女人的事情上面都很谨慎,要不是十分可信,都不敢在外面留宿。她却摆出一幅很生气的样子,这对她来说是一个离开家门的好借口。
“乌云,我说的都是事实,这件事是我错了,我知道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和别的女人……可那种情况,希望你能理解……”
“让我理解?理解你在外面搞女人?你可以去搞女人,但我也是女人,我有权利不让自己的丈夫搞别的女人!既然你想搞就去搞吧,我也不管了!”乌云说着拎包就要离开。
“乌云,你不肯原谅我吗?”吾艾肖贝抱住她,苦苦哀求道:“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我……我戒酒!”
“我想出去静一静……”乌云推开吾艾肖贝:“等我气消了就回来。”
“可是你现在……”吾艾肖贝看向了她的肚子。
“我感觉……这次可能真有了,”乌云满脸柔情地说道:“这个时候留在家里也生气,我想出去散散心。”
“可是……”
“别说了,我无法接受这件事,你忍心让我心情不好吗?万一真怀上了影响宝宝怎么办?”
“这个……”一听她提到孩子,吾艾肖贝就打了自己一个耳光,犹豫道:“乌云,你真的要走吗?”
“我看见你就想起这件事,我……”乌云痛苦地摇着头,“我想散散心!”
“可是……如果你真怀上了,那……”
“无论怀没怀上我都会回来,只是如果你还……别说我真的不回来了!”乌云要挟道。
“我向你保证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今后我也不去金翔了!”吾艾肖贝拉住她的手:“求你别走了……”
乌云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就走了。吾艾肖贝有心追出去,可是一想到孩子,乌云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孕妇心情的好坏很重要,现在发生了这种事,她整天看到自己心情能好吗?吾艾肖贝叹息一声,谁让自己没能把持住呢!
乌云在关上房门的时候,心里一阵轻松,原本她还有些歉疚,可是这件事的发生让她对吾艾肖贝没有任何的歉意了。既然你可以出去找女人,我为什么不能偷汉子?离开常委院,乌云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乌云,有事吗?”对方是一个男的。
“老地方见面,我从家里出来了,以后可以天天陪你了!”乌云的声音有些兴奋。
“出来了?怎么回事……你们吵架了?”
“见面再说吧,我一会儿就到!”乌云挂上电话,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
秋季的夜晚,狂风呼啸着,黄沙在夜空中肆虐,西北一年当中最艰难的季节就要到来了。再过不到两个月西北就要下雪了,同其它省份相比,这里的冬季要来得早一些。算起来,距党代会的时间也没多久了,不知道有多少人正关注着张鹏飞的动向。
西北某个偏僻的小镇在夜色中并不起眼,整座小镇只细微地亮着一些灯光,处处都是黄土高墙,就连那些住人的小二楼,都是土墙垒起来的。小镇深处一座很普通的小院内亮着灯光,隐隐从里面传出电视节目的声音。
西北风的声音很恐惧,吹起的沙尘击在房门上传出巨大的声响,仿佛有人敲门似的。一楼的大厅内坐着几个人,空气中飘浮着浓浓的烟雾,坐在沙发上的两个男人都吸着烟,面前的烟灰缸里放满了烟蒂。他们的身边坐着两个妖娆的西北女人,只穿着睡衣,胸口露出一大片雪白,瞧那眼神仿佛是夜总会的小姐,十分勾人。
“他还会去金沙的。”其中一位男子说道,正是组织中的小头目西洪,他身边的就是张九天。
张九天狰狞地笑道:“上次怪我们信息不通,这次一定要把握住机会,西洪老大,我们就在金沙动手,怎么样?”
西洪点点头,摇头道:“你真的以为金沙是一个适合动手的地方?”
“难道不是吗?”张九天不解地看着西洪,又歪着头看向身边的阿菲:“你说呢?”
阿菲靠在他身上笑,说道:“我也觉得金沙是个好地方!”
“为什么?”西洪问道。
得到阿菲的声援,张九天很高兴,伸手搂住了她的纤纤细腰,狠狠在她大腿根捏了一把,听到她的尖叫,兴奋得哈哈大笑,看向西洪说:“金沙远离哈木,地形又比较复杂、偏远,他到金沙又不会派很多人跟着,方便我们动手。即使我们的人行动失败,也方便逃跑。”
“你也这么认为?”西洪伸手捏住了身边阿法的下巴。
阿法抛了个媚眼,点头道:“我觉得天哥说得对!”
“头发长见识短!”西洪松开手,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阿法乖巧地坐在了他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