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又猛的咳嗽起来。顾少游眉头皱起,握住她的手,内力游走一圈,才略微放下心,估计是刚才一番剧斗,又受了一些内伤,只不过虽然看起来吓人,但应当没有性命之忧。
“大师兄呢?他可还在?”顾少游终于得空问出了这句他最关心的话来。
怎么会搞的如此狼狈,难道那背后的神秘人已经出手了?连令狐冲都不是对手?这人到底是谁?一系列的疑问涌上顾少游的心头。
莫青青一愣,苦笑一声道“大师兄没跟我们一起,离了金华府,他就和师娘告别,一个人走了。”
“顾大哥,你快,快去帮帮师娘。”莫青青一边咳嗽,一边又催促道。
什么?顾少游闻言也不由目瞪口呆。
该死!
顾少游心中暗骂一声,没有岳不群管着,令狐冲这家伙又不知道怎么回事掉链子了。他来不及细想其中缘由,向旁边招了招手。
苗归衡早就悄悄猫在一旁了,见他招手连忙跳了出来,倒是把莫青青吓了一跳,她压根没想到这里还会躲着一个小孩。
顾少游知道时间紧迫,也来不及解释和介绍,直接对苗归衡道“归衡,这是我师妹莫青青,你带她先躲起来,帮忙包扎一番,再服些伤药。”说完,又将一个小瓶子扔了过去。
苗归衡接了,连忙点头道“顾大哥,你放心,我会照顾好青青师姐的!”他满脸认真,急忙就上去扶住莫青青。
顾少游冲莫青青点了点头,也不再说话,直接身影一闪,消失在了当场。
顾少游对苗归衡倒是放心的很,这些天里他随着自己学习少林派入门内功,虽然堪堪入门,但这力气是直接涨了不少,别看他年少,扶一个莫青青是绝无问题。
而且苗归衡年幼,由他来帮莫青青包扎伤口,想来莫青青也不会感到尴尬。
顾少游将内力提到极致,身影如电,闪过一个个虚影,向前疾奔而去。
他万万没想到,令狐冲居然不在队伍之中!这当真是一道闷棍,让顾少游一时有些缓不过神来。
一直到奔出去好远,呼呼的山风在耳边吹过,顾少游心中这才渐渐冷静下来。各种纷乱的念头逐渐被压了下去,眼神中更是燃起了熊熊战意!
很快,葫芦谷就近在眼前了!
顾少游矮下身子,身周半点气息不泄,更没有半点声音,悄悄行了过去。
只见前方火光冲天,却是有十多个蒙面黑衣人正手里举着火把,火光映射中,场上一个黑衣汉子,正在和一名手执长剑的女子,进行一番恶斗!
顾少游只看了一眼,便不由瞠目结舌,结结实实的又吃了一惊!
场上那名正在和黑衣汉子剧斗的女子,不是自己的师娘宁中则,更不会是小师妹岳灵珊,而竟然是自己朝思暮想的李文秀!
阿秀怎么也会在这里?
顾少游心中瞬间升起浓浓的疑惑,但也只在一瞬间就有些恍然。
这定然是她特意跟着华山派的大部队,准备一起去衡阳来寻自己的。
顾少游心中不由升起一阵感动。
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想这些的时候,顾少游只看了一眼,便发现李文秀有些状态不对。
场上足足有十六人,团团围在李文秀四周。和李文秀相斗的黑衣人,手上拿着一对判官笔,上下翻滚,看起来功夫颇为不凡。
在李文秀身后,正东倒西歪的躺了一地华山派弟子,也不知情形如何。
宁中则正坐在地上,显然是受了伤,旁边则是岳灵珊在扶着她。
“阁下几人应当也是江湖上的成名人物,竟然如此不要脸皮,欺负一个小姑娘,说出去难道不怕天下人笑话吗?”宁中则虽然坐在地上,但腰背挺直,神情丝毫不见畏惧,厉声喝道。
话音还未落,那边李文秀忽的“唰唰”两剑,那拿着判官笔的黑衣人痛呼一声,蹬蹬瞪后退了数步,一只手捂着手腕,上面不断往下滴着鲜血。
场上一时静默。
一个蒙面人嘿嘿一笑,缓缓开口,声音颇为苍老,说道“岳夫人,这小女娃可不是什么普通人吧,这等剑法比你们华山派的剑法可高明太多了。”
李文秀在场上不断喘着气,显然已厮杀过多场,气力折损颇大。
那黑衣老者又继续道“小女娃,你剑法不错,毒术更是惊人,我们兄弟几人只为华山派众人而来,你又不是华山派的,又何必在这里徒劳挣扎,行此螳臂当车之举,白白送了性命。你乖乖将解药交出来,我就放你一条性命,绝不食言。”
他的脚边正躺着两个蒙面黑衣人,此时正在不断哀嚎,看起来竟然是中了李文秀的毒!
黑衣老者眼光微闪,此时也有些骑虎难下,这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小姑娘,没想到手段这么惊人。刚一接手,己方两人轻敌,就直接中了对方毒针,看样子这毒性是即猛烈又古怪,没有独门解药估计今晚都难以过去。
这么霸道的毒药让他是吃了一惊,可是让他更吃惊的是这小姑娘的剑法,来来去去似乎就那么几招,可竟然自己这边没人能接的下来。
还好刚才混战之中,这小姑娘的腿上被砍了一刀,如今也来不及医治,只能在这里苦苦支撑罢了。
只是这小姑娘的毒针十分惊人,也还好她发射暗器的手法比较一般,这才没让更多人中招。
他这一批蒙面黑衣人,都是从四面八方被召集而来,黑衣老者也不过是个临时的首领罢了。若放在平时,有人被伤了,或被杀了,他是眼皮都不会眨一下,更不会有什么难受、不舍之类的情绪存在。
只是如今躺在地上中毒的人里面却恰恰有一个身份特殊,自己是怎么也不能见死不救的。
李文秀大口大口喘着气,脸上布满了汗水。她横剑当胸,手上却有些微微发抖,便在刚才,左腿一软,险些跪倒。她腿上受伤着实不轻,稍一用力,便难支持,如今虽然还能站着,但也不过是强弩之末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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