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视线扫过落纤儿和花流连,只见他二人也是一脸的激动,落焰也有这个“旧疾”,只要司徒图墨能医好,落焰自然也不成问題。
这个条件,果真是,很诱人,她连拒绝的话都不忍说出口了。
“成交!不过我要先得到医治他的办法!”式微扬起下巴,敛起漆黑的双眸,看着兰瞳说道。
兰瞳点头,依旧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正准备回答,却被司徒图墨插话说道,“不,我们要先得到炽妖果,毕竟,这才是我们此行的目的。”
司徒图墨终是忍不住心里的那股悸动,将式微抱进了自己的怀里,宽大的手掌,带着粗糙的厚茧,轻轻抚过式微的后背,反驳说道。
式微当然不同意,可张开口,努力了半天,却发现自己根本说不出一个字來,式微恼怒的盯着司徒图墨,想动爪,可身体也跟着罢了工,完全不受支配。
式微只能用眼睛狠狠的瞪着头上侃侃而谈的男子,而对方却像看不见一样,依旧带着笑意和兰瞳对视着。
兰瞳自然看出那一人一兽的对抗,可他心里有自己的打算,司徒图墨的话自是正和他意,于是他自然是毫不犹豫的同意了。
“既然都谈妥了,那兰岛主赶紧将炽妖果拿出來啊!”
落纤儿才不管那两个男人的花花肠子,直截了当的问道,如今一切问題都明朗了,她当然是激动地恨不得一蹦三尺高,哥哥的病虽然是妖族的禁忌,可她却是知晓的,虽然哥哥有了镇魂玉,发病并不严重,可毕竟是个隐患,能治好当然是求之不得。
并且还能得到炽妖果,式微也就能康复了,这样诱人的条件她怎么可能不激动。心里只盼着将这里的事快点解决,好回去告诉哥哥这个好消息。
兰瞳看着一脸激动的落纤儿,笑着说道,“这炽妖果的厉害想必各位也已经知晓了,我们岛上虽然的确有此物,可是,却从未得到过。”
落纤儿一听,立马急了,双手叉腰吼道,“什么?沒有?你这不是耍我们吗!”
“姑娘别急,我们手上虽然沒有,可是我们却知道它在哪里,不过,能不能得到,却要看你们自己的能力了。”兰瞳不紧不慢的解释说道。
原來,这炽妖果因为毒性太过霸道,它生长的地方,十丈之内沒有任何活物敢生存下去,而它的花朵攻击性也是十分的强悍。
岛上的这些年过半百的老人根本就不是炽妖果的对手,更别说还要靠近它摘取它身上的果子了。
如此几千年來,他们虽然知道何处有炽妖果,却不敢对它有任何的想法。
“哼,现在倒是会说自己是老人家,当初攻击我们的时候也沒见到折了胳膊断了骨头的。”落纤儿挽着双手,鼻孔朝天,不屑的冷哼道。
她这话却是让对面的兰龙、兰琛几人脸上挂不住了,可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其实,真不怪他们法力高强,却拿不到炽妖果。天知道他们这些人,虽然修为不错,可是毕竟都是一把老骨头了,短时间的动武当然是沒问題。
可那炽妖果生长在什么地方,那可是衔月仙岛最高的上峰,凌云峰啊,让他们爬上那山顶摘炽妖果?最后别说炽妖果了,还沒爬到半山腰恐怕早就一个个口吐白沫,昏死了过去。
当然,这些话老人们也只能打碎牙往自己肚子里咽,他们可不想说出來后又被这丫头奚落一番!
司徒图墨闻言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看着式微怒视自己的模样,不禁又平复了眉眼的皱纹,只是颇为遗憾的看着兰瞳说道,“兰岛主,如此说來,我们这交易可就要有些变动了!”
兰瞳一怔,转而明白过來,大方的笑道,“这是自然,为了表示我们对这次合作的诚意,我们会派三位族人与你们一同前往,毕竟,我们并沒有当真将炽妖果双手奉上。”
司徒图墨点头,心里虽不满意,可此刻也别无他法,只好点头同意了。并且这件事后面所牵涉的是他们整个兰氏一族的命运,相信他们会真心合作的。
晚宴后,只有落纤儿嘀嘀咕咕的抱怨着兰瞳的不守信用,花流连哄了半天,终于让她又振奋起來。
而十一和十七却是一脸的凝重,看着司徒图墨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双方达成了共识,于是第二天,众人都已经整装待发了。
式微不禁打量着眼前被兰瞳所指派出的三个老者。
最左边的是一个年约六十多岁的老婆婆,毫无特点,可式微注意到她的眼睛却是雪亮的,像是出鞘的剑,带着避之不及的锋芒。
感觉到式微的目光,老人面无表情,只是朝式微点了点头。
式微知道,她是兰氏一族最年轻却也是修为最高的女子,或者说是婆婆。她最擅长的是侍毒,其实也就是和巫蛊之术相似,但是不同的是她能通过声音來驱使这岛上的毒物。
中间一个是一位老公公,佝偻着背,腰间挂着一个酒葫芦,面色呈现出一种醉酒的晕红,他看人总是很飘忽,似乎捉不到点一样,完全就是一副醉汉的模样,其余的却是毫无特色。
最右边的一个,式微却是见过一面,他是昨晚宴会上坐在兰瞳左手边的老者,长到胸口的白胡子,眉毛也是意外的长,整个看起來有点像十八罗汉中的某位罗汉,他是不是用手捻着那和胡子差不多长的眉毛,看着式微他们面露微笑。
冷姬,兰醉,兰云。
这三个衔月仙岛修为最高的人,今日却是一次都派上场了,看來兰瞳也是下了血本。
式微和司徒图墨的目光相撞,顿时两人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笑意。
“你当真不许我去?”式微突然收起了笑意,冷声问道。
“当然,夫人身体每况愈下,还是在这里等着更好,相信我,我一定能带回炽妖果的!”司徒图墨笑着说道,风轻云淡的样子,似乎在说,放心,我出门溜达一圈,马上回來。
“为什么不让他们跟着你。”式微叹息说道,人也许本就是自私的,她明知道此行的凶险,心里不愿司徒图墨受伤,却宁愿让十一和十七随着他冒险,只愿他们在他身边能护他周全。
“让他们留下來照顾你,否则,我不放心。”司徒图墨摇头说道,眼睛却是意有所指的扫向远处走过來的兰瞳,防狼似的警告说道。
式微不禁莞尔,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想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