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别墅里,站着许多陌生的黑衣壮汉,一个个凶神恶煞的,像是要吃人。
而红霞的人,则在另一边与之对峙,双方竟然僵持不下。
她愣了下,随后第一时间将阿裴挡在了身后。
可她的动作再快,却还是被人发现了。
只见一个男人从一群黑衣壮汉中回过头来,目光如鹰隼般地看向她。
“呦,这不是秦小姐么,好久不见了。”
面前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帝怀恩!
见到他,秦烟绾的脸色不怎么好看,漂亮的眸子眯了眯,冷冷一笑。
“是好久不见了,帝董事长,听闻你的帝氏集团如今有了喘息的机会,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在公司里运筹帷幄,东山再起么?怎么有功夫跑到我这里来了?”
帝怀恩此时满面春风,一点儿都看不出来才经历了一次巨大的动荡。
西装革履的他从西裤口袋里抽出一只手,慢条斯理地对她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
“看来秦小姐的消息挺灵通的,托秦小姐的福,前段时间让我们帝氏感受到了一次危机,不过这强者就是强者,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随便踩一脚的,就算你设下再多的圈套和陷阱,帝氏也不是你可以随便动摇的。”
“哦,是么?”秦烟绾不屑地勾了勾唇角,精致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慌张,反而从容淡定,“可前几天,我怎么听说,帝董事长被请去喝茶了呢?可见就算是再根基深厚,但也不是不能动摇的。”
一说到被带去警察局的事,帝怀恩的眼神就微微一沉。
要说这次打击对他来说,最让他不满的,就是被关押在拘留所里的日子了。
想他帝怀恩,走到哪里不都是被人家前呼后拥着,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
但自从帝氏要倒台,他在拘留所里就受尽了白眼和冷待,这比让他丢失万贯家财,还要无法接受。
“秦小姐,我知道你是有些手段的。”
当下,他嘴角的弧度收了收,再度开了口。
“不过呢,你应该听说过一句话,姜还是老的辣,跟我比起来,你还是太嫩了,就算w集团再强,就算陆隽骁再厉害,可想要撼动有着百年基业的帝家,就凭你们两个,根本不可能,我知道,你为了救少景,所以对帝氏出手,是想拖住了我,因此呢,我大人有大量,就不跟你一般计较了,之前的不愉快,咱们就此两清,一笔勾销,你看怎么样?”
他冷不丁儿话锋一转,倒是让秦烟绾有些意外。
眸中闪烁着几分思量,秦烟绾漠然的看着面前这个精明老练如狐狸般的男人,突然嗤了一声。
“不得不说,帝董事长,你还真是一个能屈能伸的人物,所以你今天,带着这么大的阵仗,是过来主动求和的?”
帝怀恩不否认“可以这么说,当然,还有另外一件事,我今天呢要带走少景,少景这段时间一直在你这里叨扰,也是时候该回家了。”
此话一出,秦烟绾的眸色沉了沉。
“带走他?帝怀恩,你是觉得帝少景现在对你又有利了,所以才带走的么?”
“秦小姐说的这是哪里的话,少景可是我的亲生儿子,我这不是担心他么,再说了,我一个老子,带走自己的儿子,没什么问题吧?”
面对他的厚颜无耻,秦烟绾已经很是习惯。
“现在倒是装什么父子情深了,帝怀恩,当初你给他下毒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想起过,他是你的亲生儿子呢?”
帝怀恩被她这样不留情面的质问,却没有丝毫的不满。
“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秦小姐,咱们刚才不是说了么,过去的事情我们就一笔勾销,不要再提,至于我和少景之间的问题,那就留着我带他回去之后,我们父子两个在私下里沟通交流。”
秦烟绾委实是有些佩服他的无下限,黛眉间浮动着一抹鄙夷。
“你还真是会自说自话,什么一笔勾销,那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有说,帝怀恩,我真是有点儿后悔了,当初不应该看在少景的面子上,给帝氏喘息的机会,我就应该直接让帝氏玩完,不然,你现在还有机会在我面前这么蹦跶?呵,只怕是上街乞讨,都没人会给你一分钱!”
她的语气越发的不客气,说出来的话也越发的难听。
帝怀恩闻言,面色终于沉了下来。
“秦小姐,人要懂得见好就收,别以为我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可以开染坊了,我说了,跟我比,你还嫩着点儿,想要斗倒我,可不是光靠一张嘴,伶牙俐齿的说说就能做到的。”
“做不做得到,我心里有数,你心里应该也有数。”
秦烟绾当仁不让,背脊挺得笔直,周身的气场丝毫不输给眼前这个男人。
“帝怀恩,如果不是有人在背后给你出主意,给你注入资金,你觉得你能东山再起么?虽然我不知道你背后的人是谁,不过想来跟你也是一丘之貉,都是上不来台面的人,你最好夹紧了尾巴,别让我查出来和你同流合污的人是谁,不然的话,我端得了一个帝氏,就还能再端了你背后的集团!”
眼瞧着她放狠话,帝怀恩眼角压了下来。
“这么说,你是打算和我死磕到底了?也不打算放人了?”
秦烟绾冷笑“死磕到底倒是没必要,对付你这样的小角色,还用不了我多少功夫,至于放人,帝怀恩,收起你那些心思,趁早给我从这里滚出去,不然的话,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两人的谈话彻底崩盘,帝怀恩的脸上终于显露出了狠意。
“行啊,既然你不肯放人,那我也就只能明抢了。”
音落,他侧眸看了眼身后的黑衣壮汉,一个眼神命令下去。
那些黑衣壮汉很快就意会过来,立即摆出要搏斗的架势,打算和红霞的人动手。
可就在这时,一道声音突然从楼梯拐角传了出来“都住手!”
闻声,秦烟绾眉心一皱,抬头看去,就见帝少景从楼上走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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