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思生接下之后吃了起来,但是速度并没有因此减慢。
唐清懿给了季思生之后才拿了干粮给刘武,“你也吃点吧。”
“谢谢王妃。”刘武大口的吃了起来。
唐清懿将干粮放在了她跟南挚的中间,因为她觉得南挚随时可以拿到,所以就没有招呼他。
直到她咬了好几口了,都没有见到南挚吃的时候,她才注意到了这一点。
“王爷,你怎么不吃啊?”
终于听到唐清懿跟他说话了,南挚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情绪,只是平淡的说道“王妃没有叫我。”
坐在对面的刘武听到这话之后猛烈的咳嗽了起来,又有些不敢相信他听到的是南挚说出来的话。
这话听起来虽然平淡,但是仔细的去想,倒是让人觉得有些抱怨跟扭捏了。
唐清懿也微微怔了怔,嘴角抽了抽,拿起了干粮,递到了他的面前“那么请问咱们的王爷,您要不要用午膳啊?”
她完全当自己是个丫鬟了,表情也很到位。
南挚看到之后微微的怔了怔,又有些别扭的将那烧饼拿在了手里。
“谢谢王妃。”
“啧。”唐清懿有些嫌弃的看了他两眼,随后说道“这么客气做什么?”
还真的跟她客气起来了。
“只是觉得王妃给的更好吃一点。”南挚说完便咬了一大口。
唐清懿嘴角抽了抽,随后说道“真幼稚。”
这也是刘武觉得的,他很懵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完全没想到南挚还有这样的一面。
马车继续前进着,又过了一下午的时间,终于顺利的进入到了蕲州。
从进入蕲州之后就开始陆续能看到人了,只不过也是零零散散的几个人,他们看到这样浩大的人通通选择避开,就是害怕会冲|撞了他们。
“没想到咱们这么幸运,没有遭到攻击。”唐清懿打开了帘子,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刘武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她,并没有直接的看着她。
“之前的人会是蕲州县丞派来的吗?”刘武猜测着。
唐清懿微蹙眉头,“他,不会吧?只不过是去送了一封信,他若是不想搭理咱们直接拒绝不就好了,何必费尽心思的去做这种事情。”
她直接看了过来,结果刘武开始心虚的不敢和她对视了。
“还有多久到蕲州县丞府?”南挚突然拉开了车帘,对着季思生说。
不知道是不是唐清懿的错觉,她总是觉得南挚的语气很不好。
“回王爷,没多久就会到了,就在两条街之后。”季思生回答着南挚的话。
等他说完之后,唐清懿便将车帘给放了下来,唐清懿立刻凑了过来。
“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对季思生有什么意见啊?”
对面的刘武听着他们的话,微微的摇了摇头,忍不住的说道“王妃,王爷应该是吃醋了。”
“吃醋?”唐清懿怔了怔,而南挚则是极其不友好的看了一眼刘武。
见刘武被恐吓到,他也不敢说什么了,随后唐清懿看着他说道“你吃季思生的醋?为什么啊?”
总不能是因为她给季思生递了干粮吧?
南挚的眼神冷了下来,轻声的说道;“没有。”
“还说没有,我看你的反应就不正常,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唐清懿纠缠了起来,非要缠着南挚说话。
“王妃,你还是别问王爷了,很明显他并不想讨论这件事啊。”刘武顶着压力开口。
他其实看的很透彻,那季思生一看就很喜欢唐清懿,对唐清懿也是有想法的。
看眼前这画面,南挚应该也早就察觉到了,只不过不想暴露心中的想法。
“住口。”南挚冷冷的看向了他,极其不友好的呵斥了一声。
刘武这次是什么都不敢说了,只能被迫的将嘴巴给闭上了。
“你不会是被说中了吧?”唐清懿倚靠在了马车的后背上,打量着南挚,“真会吃醋吗?”
她本来对这件事就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只觉得是南挚单方面的闹别扭。
而且在她的心里,自己跟季思生的距离都是正常的,所以就不要说其他的方面了。
“没有。”南挚的表情已经变得不自然了,他掀开了窗户的帘子往外面看去,瞧见了满街道的流浪汉,他蹙紧了眉头。
“怎么还没有到啊,还要多久呢?”南挚岔开了话题。
唐清懿眯起了眼睛仔细的看着他,倒是也没有说什么,任由他将话题岔开,自己也跟着看了过去,“应该快了吧。”
南挚猛地侧头,看到了唐清懿近在咫尺的脸颊,他怔了怔,眼底浮现出一抹欣喜。
将这画面看在了眼里,刘武心中不是滋味。
不过他也很确信了,眼前两个人的关系是真的好的不行。
没多久,马车停下来了。
季思生下了马车,将车帘给拉开了,“王爷王妃,我们到了。”
“来了。”唐清懿应了一声,推着南挚催促着他快点下去。
刘武最后一个下来,刚下来就被季思生看住了。
“这里就是蕲州的县丞府啊?”唐清懿打量着眼前这个只能用‘平平无奇’来形容的府邸,回头看了一眼刘武,说道“这府邸才算是正常,你看看你那些是什么。”
这府邸比寻常人家要华贵一点,但也仅仅只是那一点点。
而刘武的府邸光是看第一眼就觉得极其的华贵,简直不像是县丞该有的府邸!
“去敲门。”南挚对着旁边的人说道。
“是。”
一个人过去敲了敲门,但是没有立刻获得应答。
“有人吗?”侍卫轻声的询问着。
依旧是没有反应,侍卫一伸手直接将府门给推开了。
唐清懿微蹙眉头,这府门没有上锁?
“有人吗?”侍卫往里面看了一下,随后退到了南挚的面前,“回王爷,这府里好像没人。”
“进去看看吧,人应该在里面。”唐清懿率先走了过去,提议着。
她刚走两步,就被唐清懿拉住了手腕,说道“走本王身后。”
这毕竟是个陌生的地方,还不能确定这地方是否是安全的。
南挚一向谨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