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送这个给皇后,就说这是本宫和洛小主二人合作的。”
那叫锦绣的丫头一溜风到远处去了。
洛清歌又看了看云拂晓的裙摆。
“妾身想为姐姐重新收拾一下裙子。”话说到这里,洛清歌开始调颜色,各种颜色混合在了一起,而后她让云拂晓依旧站在原地,然后将颜色用毛笔漫不经心的投射到了裙摆的位置。
这么一来,旁边的张舒颜惊愕,“云姐姐,你快躲开啊,你看看她这是做什么呢?”
“躲?”云拂晓不动如山,犹如在接受洗礼。
这边洛清歌也结束了“创作”,今日太阳大,这矿物的颜料很快就干涸了,看上去犹如绽放裙摆的位置绽放了一簇一簇五颜六色的格桑花一般。
“姐姐感觉怎么样?”洛清歌抿唇一笑。
“真是好看,你可真是独具匠心。”
让张舒颜完全看不明白。
明明云拂晓的裙子被破坏成了一块五颜六色的抹布,但云拂晓却还很开心。
她瞪圆了眼,凑近云拂晓开始煽风点火,“云姐姐,这裙子可是高大哥送给您的,如今被弄成了这模样儿您这么还开心的起来呢,这要高大哥知道了该多伤心啊。”
“阿颜,我提醒你多少次你才能明白祸从口出的道理?”
“什么祸从口出啊,姐姐,为什么你最近变得好奇怪。”
到了这皇宫里,人人都在变。
白沙在涅,与之俱黑,十有的好女孩进宫以后都在黑化,染于苍则苍染于黄则黄,哪里说的清楚明白?
洛清歌斜睨了一下张舒颜,看得出张舒颜有点愠怒。
她顺着张舒颜的手掌看了看,忽而灵机一动计上心头,她二话不说抓住了张舒颜的手腕。
“你做什么啊?”张舒颜大声疾呼,挣扎起来。
“做什么?”
洛清歌嗤笑,增加钳制的力度,“我做什么?你刚刚推了我不要以为我不知道。”
“洛清歌!你空口说白话污蔑人,我什么时候推你了?”
洛清歌本是睚眦必报之人,前世的她高高在上,日常就是算计人,早修炼出一种察言观色的本事。
三十岁,对一个那人来说已到风韵犹存的后青春时代,这个年岁的女人早和初出茅庐的丫头截然不同。
刚刚洛清歌就注意到了一个现象,皇宫里的颜料色彩艳丽,大约是里头加入了不少的凝胶,所以不小心弄在手掌或衣服上是非常难以收拾的,这也就是她为何刚刚突发奇想要用颜色来“创作”那业已不堪入目的裙摆。
此刻她注意到了张舒颜虎口的墨汁以及小拇指上一点急不可见的明黄。
“姐姐你且看看我后背,可是有一个手掌,那手掌的虎口位置可有黑色斑点,小拇指上可有鹅黄?”
她回头去看,果真看到一个手掌,上面的眼色和洛清歌描述的一模一样。
云嫔对照了一下已怒不可遏,视线清冷,语调咄咄逼人,“亏我将你看做好姐妹,你却算计我,张舒颜,你我本是同乡人,自你进宫以后要么植党营私拉帮结派要么胡作非为让我顶岗,之前也就罢了,我看你最近是越发糊涂了,锦绣,来给本宫好好儿教训一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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