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来了,这碧玺吊坠压根就没有丢在您这里,想必孩子我那边呢,都是我心直口快胡言乱语,我不好,我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啊。”
张舒颜演技不错。
她涕零如雨,以头抢地,看着是诚心悔过的模样。
洛清歌看了看洛昭华,准备开口。
但洛昭华却怒了,“你哪里来的这许许多多妇人之仁?”又道“今日不给她个厉害瞧一瞧,她会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
话说到这里,洛清歌为难的瞥视了一下云嫔。
她这个姐姐是个护妹狂魔,舐犊情深。
一切黑手只要不触及她洛清歌都好说,一旦此人的手伸到了洛清歌面前,她姐姐可要暴跳如雷了。
就在这难解难分的时候,又有人到了。
门口的太监一溜风进来了,在洛昭华耳边嘀咕了一句什么,洛昭华急忙起身。
“真是天理昭彰报应甚速,张舒颜啊,陛下到了!”
众人只能迎接。
山呼海啸,一个个都跪在了地上。
南宫谦进入屋子,郎然的星眸梭巡了一圈,很快就推理出这里正在进行的闹剧,他不着急处理,在张舒颜那时缓时急的哭声里,南宫谦靠近了洛清歌。
“你这边也不知在闹什么,人仰马翻的,朕过来看看。”
“回皇上话……”洛昭华起身,施施然靠近,“都是那张答应!”
张舒颜不能为自己申辩,哀哀欲绝的哭着。
“回皇上的话,兴许是臣妾记错了,都是臣妾莽撞,明明洛嫔姐姐还生病呢,臣妾就过来闹腾了,去罪该万死啊。”
“朕要不是看在你父亲上个月在潮汕行善施粥做了好事,朕今日不处决你才怪呢,好好儿一个人被你吓唬的楚楚可怜。”
南宫谦一点儿不避讳自己对洛清歌的好。
但这“好”,却让那个洛清歌不自在。
前世发生了太多感情上的陪伴,此生此世她对情感避之唯恐不及。
且皇上的爱是那样鬼使神差虚无缥缈的东西,他可能会因你穿了一件石榴红的衣服而喜欢上你,也可能因为一点小细节而嫌恶你。
洛清歌明白,靠山山倒靠水水流,何必泥足深陷难以自拔呢?
她给自己的心外搭建了一架钢筋铁骨的藩篱,一般人想靠近绝无可能。
听南宫谦如此说,张舒颜明白自己已接近安全。
“这里的人都规规矩矩,倒是你,你来了这里这里就有了扒手小偷,可见是张舒颜你带了贼子气,甚是让人百思不解呢。”
南宫谦明目张胆的挖苦,众人忍俊不禁。
张舒颜看着地面一言不发。
南宫谦又道“回去反躬自省,看自己做错了什么,以后朕还听说你耀武扬威,朕定会找你爹爹好好聊一聊。”
“是,是。”张舒颜头顶的警铃终于摘走了,她丧魂失魄走了出去。
南宫谦看了看洛清歌,“以后遇到这些个事,你直接找朕就好。”
“我知道了。”洛清歌敷衍一笑。
她才不要找他呢,皇上才是此事的始作俑者!倘若不是皇上的“爱”,这张舒颜会争风吃醋吗?会如此蹬鼻子上脸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