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绾绾走到县令大人跟前,冷声说道“我谢绾绾说话算话,定然不会出尔反尔,不过在临走之前,有些事情一定要说明白!”
话音落后,谢绾绾直接看向县令夫人。
“夫人,当着县令夫人的面,我想问一句,夫人阳奉阴违,晚上能睡得着吗?”
县令夫人早就意识到事情不妙,可谢绾绾这样问了以后,她还是咬紧牙关说道“谢绾绾,你在说什么,什么阳奉阴违,你不要在我身上泼脏水!”
“我在你身上泼脏水?夫人的脸皮真是比城墙还要厚,说起谎来都不带脸红的,昔日谢怜儿被山贼所虏,又不愿意嫁给猎户,你居然桃僵李代,让我替她嫁人,我本不想这么做,你却拿我娘亲和阿弟来威胁,这是不是事实?”
“当日你曾承诺于我,如果我乖乖嫁出去,你便不把我娘卖到青楼,只可惜,我前脚嫁人,你后脚就张罗着轰我娘走,你敢说这不是你干的?”
“若不是今日我遇到了这龟奴,得知事情真相,我还真不知道大夫人的手腕有这么厉害,你做尽丧尽天良之事,还想保全自己的名声,想的可真美!”
眼看着谢绾绾将事实说出来,县令夫人吓得咽了好几次口水,虽然两条腿已经站不稳,可还是仰着头说“你就要在这里胡说八道,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这人究竟得了你什么好处才会跟你演这一出戏!”
谢绾绾知道县令夫人的手腕厉害,这种事情若是放在平时,肯定不会有人相信她说的话,只是,现在人证就在自己脚边,县令夫人就算能耐再大,也不可能再颠倒黑白了!
谢绾绾踹了一脚跪在地上的人,那人立刻抬头说话“大人明鉴,小人……确实是来找人的!”
县令大人早已经无比惊讶,谢绾绾所说出来的这些事情,自己居然从来都不知道,当日,他只清楚谢绾绾同意替谢怜儿嫁人,却不明白,原来还有这一幕!
不过谢绾绾说的是真的,那自己的枕边人心思真的是太缜密了!
深吸一口气,县令大人皱着眉头问道“你是来找谁的,你是什么人?”
跪在地上的人喉结动了动,这才说出实情。
原来,县令夫人一早就让人传话过去,让香兰楼的人等消息,等这件事情搞定以后,便让他们过来领人。
香兰楼所要领的人自然是田氏,谁也不曾想到,谢绾绾会突然闯进来,县令夫人光顾着对付谢绾绾去了,一时大意,竟然把香兰楼里要来人的事情抛在脑后。
“最近这段时间,小人一直在暗地里悄悄观察二夫人,所以对二夫人也是认得的,今天看到二夫人匆匆忙忙要走,身边还跟着一个丫鬟,便担心是县令夫人反悔,于是就想把人拦下,可谁曾想……”说到这里,那个人再也说不下去。
谢绾绾重重的咳嗽了一声,“谁曾想,跟在二夫人身边的,居然是已经嫁了人的县令庶女,也得亏我穿的不是绫罗绸缎,不然,你也不敢贸然挡了我们的路!”
到了这个时候,香兰楼里的龟奴肠子都悔青了!
早知道眼前这个人是府上的小姐,就算给自己上百个胆子,自己也不敢这么莽撞!
“你这个混账东西,居然要把我府上的人带到青楼去,你好大的胆子!”
县令大人猛地一拍桌子,香兰楼的龟奴心中一惊,还没来及磕头,县令夫人突然瘫在地上!
“还有你,瞧瞧你做的好事,一直以来,我都以为你是一个大度的人,没想到,你居然如此容不下人,原来你早就想把田氏卖到青楼去了!”
“老爷恕罪,妾身真的是有苦衷的,老爷不也说了吗,田氏的事情由妾身处理。”县令夫人的声音越来越小,显然已经心虚的不得了。
本来不打算承认,可这香兰楼里头的龟奴把事情已经全盘托出,自己若是在负隅顽抗,也无济于事,县令夫人心里想着,与其硬碰硬,倒还不如晓之以情。
县令大人早已明白是怎么回事,自然不会吃她那一套。
“贱人,本官说让你处置田氏,也不过是一个时辰以前的事情,你却早已于香兰楼有勾结,难道你还想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本官身上吗!”
当着众人的面,县令大人一脚将县令夫人踢翻在地,一旁的谢怜儿看到这幅情形,急忙跪地求饶。
“爹爹息怒,母亲不是故意的,就算母亲犯了什么错,爹爹也要念及昔日的情分,怜儿在这里替母亲赔罪,还请爹爹原谅母亲!”
谢怜儿哭哭啼啼,把话说完以后,一张脸仿若雨后的梨花让人心疼,谢绾绾看到以后,却发出了一丝冷笑。
“这件事情该怎么处理,与我们无关,我们时间紧,就不在这里看你们唱双簧了!”说完以后,谢绾绾转身望着田是说道“娘亲,像这种糊涂男人,不要也罢,我们走!”
谢绾绾带着田氏和阿弟直接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至于县令大人会如何处理那个烂摊子,那就是他们的事情了,自己已经和这一家子没有任何关系,与其把心思浪费在他们身上,还不如想想今天晚上给封小鱼做什么饭!
自己可是答应过那个小奶团子,处理好事情以后要早点回去的,这个时候,恐怕他已经等急了!
想到那一张肉嘟嘟的小脸儿,谢绾绾脸上才露出温柔之色,可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突然又闪出一个人的影子来,居然是封大尧!
猎户家里不太富裕,可日子过得却顺心,若大个谢府虽然使奴唤婢,却过得提心吊胆,傻子才会选择继续留在这里!
为了不让娘亲有所不舍,谢绾绾故意说道“娘亲,那个男人太糊涂,被人吹几句枕边风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娘亲这些年的情谊,真的是错付了!”
田氏抹了一把眼泪,悠悠开口“闺女,你说的我都懂,娘也看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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