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陆栖祎就足够他们担惊受怕了,可现在又出来个傅恒。
其中有人恢复了神志。
“打了辉煌领班的人可是曾浩,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就是来玩的,其他的什么事情都不知道。我先告辞了。”
“我家里也还有事,我就先走了。”
一整个包间里的人全都急匆匆的离开。
最后只剩下腿软的走不动道的陈音,以及茫然无措的曾浩。
在这个z市,陆栖祎若是阎王的话,那傅恒就是魔王。
一个可以让你全家从z市消失。
而另外一个,可以让你全家彻底从世界上消失。
“曾少,我们,我们接下去要怎么办?”陈音不知道什么时候恢复了自己的声音。
曾浩见对方甚至想要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
厌恶的伸手推开了陈音。
“你想要怎么样同我没关系。”言罢转身,急匆匆离开了辉煌。
他要赶快回去,若还想要活命的话,就只能请老爷子出面。
……
十一层,专业医疗团队替醉的不省人事的顾婠检查了伤势,并且以最专业的手法帮顾婠催吐。
“哎,我听说这是是曾家那小子干的啊?真狠,啧啧,真狠。”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男人站在顾婠床边,啧啧摇头。
“哎,你没有听见我再说啊,我从顾婠膝盖处的肉里挖出了六块玻璃碎片,身上青青紫紫的伤痕,还有后脑的头发明显少了一大块,牙齿都被打掉了一颗。”
絮絮叨叨的男人暗中观察着陆栖祎。
奈何人家纹丝不动的站在那儿。
男人觉得无趣,便伸手要去拽开顾婠身上的衣服给陆栖祎看看伤势。
手还没碰到对方呢,被另外一双手拽住了。
好么,还说不在乎呢,瞧,这不是在乎上了。
“哎我说……”
“莫琼林,你能闭上嘴吗?”陆栖祎本就心情不好,还要被身边这位损友絮絮叨叨,烦不胜烦。
莫琼林耸了耸肩膀。
他多无辜啊,不就是实话实说么。
“让我再说最后一句,就最后一句。”莫琼林仰着那张灿烂的脸。
“说!”
“听说,我那三弟,好像对顾婠挺上心的。我还听说……”
“滚出去。”陆栖祎压抑着的怒火彻底爆发了。
“嘿嘿嘿,我就喜欢看你那张冰山脸有了表情的样子。”
男人也不恼,贼兮兮的笑着转身就走。
刚出了病房,莫琼林还没来得及高兴自己居然在有生之年能在陆栖祎脸上瞧见其他表情而高兴。
嘴角的笑容就僵硬在了嘴上。
“傅,傅爷。”
向来都笑嘻嘻的傅恒,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金丝眼镜。
“跟我来。”
“哎!”
没有同陆栖祎面前的耀武扬威无所畏惧,面对傅恒,即便对方只是平平淡淡的两句话,莫琼林都乖的像个鹌鹑一样乖乖跟着人傅恒走了。
房间里,陆栖祎站在顾婠身前,神色晦暗不明。
谁也不知道他此刻到底在想什么。
忽的,顾婠的手开始在空中胡乱挥舞。
陆栖祎伸手,握住了那双手。
明明压抑着从喉咙里呜咽着哭声的顾婠,在握住陆栖祎手的那一刻,她安静的宛若小猫
房间里只余下顾婠同陆栖祎的呼吸声。
顾婠长长的眼睫毛闪了闪,缓缓睁开眼睛。
陆栖祎想要抽回手已经来不及了。
还未清醒的顾婠,脑袋宛若炸开一般,只觉得面前的人影有些恍惚。
等定眼再看,是冷漠中隐隐带着些许愤怒的陆栖祎。
而她的手,死死的拽着对方的手。
张了张嘴的顾婠“陆栖祎。”
那般脆弱,让陆栖祎的心脏在这一刻漏跳了一拍。
这是顾婠从未在他面前展现的模样。
“七十万,留在包间里的七十万……”
陆栖祎没想到的是,顾婠刚醒过来,想要的,便是那七十万。
虽然距离一千万还差很多很多钱,但那时她最近赚来的,唯一的钱了。
“你就那么想要钱?”即便他手底下的人还在调查这件事情,但不难看从顾婠身上的伤看出来对方是如何刁难凌辱她的。
堂堂顾家千金,怎么能如此堕落?
越想,越觉得气氛的陆栖祎。
“呵,不是陆总给我限定的期限吗?一千万,一个月。”
顾婠有些疲倦的开口。
让她赚钱的也是他,嫌她低贱的也是他。
“是这个?”陆栖祎从口袋里摸出来两张支票。
一张五十万,一张二十万。
顾婠的眼睛瞬间就亮堂了,那是,她还款一千万的第一步。
可她这样的模样却映入了眼帘。
“你想要它?我偏不给你。你想要凑齐一千万拿回遗物?你做梦。”
手上的支票直接被陆栖祎撕碎。
“不要,不要!”顾婠不顾身上的疼痛,直接朝着陆栖祎扑了过去,奈何对方向后退了两步,眼睁睁的看着摔倒在地的顾婠。
看着她不断的想要将撕碎散落在地上的支票拼接起来。
那是七十万啊,是七十万。
她受惊了屈辱才还回来的钱,就这样,就这样被陆栖祎糟蹋了。
“你为什么要这样?你为什么要这样?陆栖祎,我都已经受到惩罚了,我都坐过牢了,我爸爸也死了,顾氏集团破产,你还想要怎么样?我能给你的,我能赎罪的,都做了,你为什么还要这样?”
一声声的为什么,直直逼进陆栖祎的胸腔。
一股子莫名的情绪围绕着他。
万分不喜。
“为什么要为难我?为什么要拿走我爸爸最后的遗物?那不值钱,对不更加没有什么用,还给我,你还给我啊,”
顾婠向前爬着,一步步逼着陆栖祎向后退。
知道顾婠伸手拽住了陆栖祎的裤腿。
“还给我,还给我,把我爸爸的遗物还给我。”
看着如此卑微的顾婠,陆栖祎狠绝的话卡在喉咙里无法吐出。
只觉得自己越发恼怒,想要将如此卑微的趴在地上恳求她的女人变回曾经那个高高在上,清高孤傲的女人。
那么高傲的女人,却变成了这般模样。
“扣扣。”房门响起,站在门口一个中年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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