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听见顾婠两个字,柳如絮的面色骤然巨变。
这些年,在柳如絮的眼里,那个名字,已经成为了禁忌!
一旁的何淼在听见那个名字后,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儿去,说话的声音也变了。
“老爷子,您大晚上给我打电话,就是要这个?”
到底是商人,何淼的脑子还是很好用的。
曾家的老爷子在这个时候给他打电话说顾婠的事情。
商圈的所有人都知道,顾敬国多年前同柳如絮离婚后,儿子跟了柳如絮,而顾婠则是留在了顾敬国身边娇养着。
孩子们私下里有没有联系他不管,但同顾家,他们何家是半分都没有联系的。
所以,这曾老爷子忽然将顾婠推到他们面前,还将她出狱了的消息也告知。
莫非,是顾婠又闯祸了?
惹到曾家头上去了?
何淼恼怒的视线已经落在了柳如絮身上。
顾家被陆栖祎弄的破产了,他何家可不想要成为下一个顾家。
一想到顾家的糟心事在顾敬国死了以后就要转移到他们家,他就一阵气闷。
偏偏他是舍不得柳如絮这个女人的。
柳如絮被何淼的眼神盯得有些发慌,表面却还是镇定自若。
电话那头的曾老爷子又开口道
“我们家曾浩啊,你也知道,年轻气盛的孩子,总喜欢那些个风月场所。老何啊,你好歹呢,也是顾小姐的后爹,她再做错了事情,你这个当长辈的也不能放着这孩子堕落到辉煌夜总会,给男人们赔笑脸,过日子啊。”
哐啷!
曾老爷子听到电话里传来的东西摔碎地上的声音,老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
既然这件事情是何淼身边女人的种,惹下的祸,牵连了他们家的曾浩,何淼想要独善其身,大晚上睡好觉,做美梦……
没门!
挂断电话,何淼赫然下了床,拿起一旁的睡袍,披在身上。
柳如絮有些许的慌乱,伸手一把抓住丈夫的手臂询问“你要去哪儿?”
“我要去哪儿?”
何淼怒意滔“你同顾敬国生的女儿去夜总会当坐台女,惹了不该惹的人,人家找到我何淼头上来了,竟然让我给你和顾敬国生的孽障擦屁股?”
何淼的声音徒然增高。
气,是真的气。
但他没法,毕竟顾敬国已经死了。
曾家的人打来了电话点名要他去管这件事情。
他要是不管,呵呵,谁知道那群老东西又会在私底下怎么说他。
他从商那么多年,最看重的就是名誉了。
以前不管顾婠那是因为顾敬国还活着,现在呢?要是再不管,即便顾婠名声有多不好听,终归是有心人要将苛责继女的名头灌到他头上。
能怎么办?
他何家现在还能独善其身?
笑话。
越想越恼怒的何淼,连带着看柳如絮的神态隐隐的变得厌恶。
这让柳如絮的心微微一颤。
这些年,她嫁给何淼以后,日子过得很是舒心,何淼比起顾敬国来,更像是个男人一样。
每天都会变着花样的送她礼物,即便她不缺。
夜晚也是能让她享受在顾敬国哪儿享受不到的,女人该有的。
即便是带着同顾敬国生下的儿子,可那孩子也争气。
他们在何家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
偏偏,偏偏这个顾婠出狱了,连带着他们的好日子都过不下去。
去夜总会当了坐台女?呵呵,好不要脸。
当年因为顾婠得罪了陆栖祎,就差点连累了她们何家,现在倒好,出狱了以后又得罪了曾家?
“柳如絮,你自己生下的种,最好想办法给我把事情解决了,不然,这何家,你最好也别待了,带着你那拖油瓶儿子,一同滚。”
越想越气,越想越气的何淼。
“老公,你别生气,这件事情也不能就此下决伦,我们还是要调查清楚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万一顾婠是被冤枉的,是有些别有用心的人想要在背后做点什么呢?”
柳如絮即便是慌乱,可到底当了那么多年的顾夫人,现在又当了那么多年的何夫人。
手段和心智自然也非比寻常。
心中厌恶顾婠这个女儿,可面上还是要维护。
何淼一听柳如絮的话,也很快就冷静下来。
当年看中柳如絮,可不单单只是看中了她那风韵犹存的身段,还有那随时随地都能拎的清脑子。
不想其他的贵妇,成天就知道同自己丈夫闹。背后调查自己丈夫在外养的小三。
这些在柳如絮身上是绝对不会发生的。
“希望如你所说,但是你自己这个女儿,你也别忘了当年她是因为什么被陆栖祎送进监狱的。”
何淼甩袖离开。
柳如絮见何淼离开,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
只是眸子却越发的怨愤。
“既然出狱了,为什么不离这儿远远的,找个地方重新生活?为什么又要来打扰我的生活?”
指甲死死的抓着一旁的被子。
一年了,好不容易登报才同顾家撇清了关系,好不容易过了一年的平稳日子。
现在这顾婠又冒出来了。
竟然还去了辉煌夜总会做娼。
简直丢尽了她的脸。
早知如此,她还不如当年出生,就直接掐死顾婠算了。
她为什么还要出现?为什么要阴魂不散的纠缠着她?
另一边,何淼去了书房,掏出手机,直接拨出一个号码
“顾家的那个孽种出狱了,你帮我查查看,她出狱后的行踪,还有出狱后发生的事情,能查多少查多少,我要都知道。”
……
至于曾浩那群人,在各自家长带着东西打电话道歉送礼,又被傅恒的“恶趣味”折磨的就剩一口气在后。
被陆栖祎手底下的人将他们送回家,各找各妈去了。
两天后,辉煌十一层。
解决了所有事情的陆栖祎,再次推开了病房门,本以为这些天,顾婠能在病房里反省,反省自己到底为什么错了。
奈何,推门进去,病房里很是安静。
“你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陆栖祎站在病床边,居高临下的望着躺在床上的女人。
女人侧着头,并没有睁开那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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