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无论莫北言想要什么,她都不想听。
莫北言脚下微微一晃,垂头看着面前近在咫尺的女人,那张红唇飞快的吐出毫不留情的话语“你……”
莫北言满脸不可置信,他绝对不会相信,顾婠,会是这样市侩的女人。
愕然了好大一会儿,莫北言才一脸恍然。
“婠婠,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你没必要如此贬低自己让我离开。
这么多年来,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还要清楚,所以从始至终,对你,我都是无比信任,我所做的事情,都是为了想要同你在一起,即便,放弃自己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我不同任何人比,我只做我自己想要为你做的事情,既然你的选择是不愿同我继续下去,那我尊重你的选择。
但是婠婠,你是我的光,对我而言,除了爱你,没有人能让我如此情不自禁,能让我如此失去理智。
爱而不得,却还要厚着脸皮纠缠着你,是我的情不自禁,若是真的对你造成了困扰,我很抱歉。”
莫北言的话有些哽咽,即便,顾婠特意不去看莫北言那张满是伤痛和情深的脸。
顾婠张了张嘴,想要在说些狠心的话,让莫北言离开。
她已经不在乎当时是不是真的误会,但莫北言的那份真心,是真的,她能体会到。
那种爱而不得,却还要厚着脸皮留在心爱人身边的感觉,没有人比她更懂这份痛苦。
到嘴的狠话,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
她没有办法,去伤害学长。
可同样也不能在继续同他有任何交集。
现在的顾婠,没有资格,因为,陆栖祎不会允许任何人靠近自己。
她也不想要因为自己的事情,连累学长。
这般想来,顾婠死死的捏着拳头。
“从始至终,我喜欢的人只有一个,对不起莫少,你和我之间,本身就隔着一座山,就像是无法跨越的鸿沟,放弃吧,找一个,至少不那么讨厌的名媛,结婚,才是你最好的选择!”
没有回头的顾婠,转身就走。
而身后的莫北言没有追上去,只是猩红着眼眶,望着顾婠离开自己的视线。
“你明知道不会有结果,对于一个,从来不会相信你的女人,她根本不值得你为了她,所做的一切。”莫琼林站在自己弟弟身边。
眼中毫不掩饰的,对顾婠流露出厌恶。
不仅是因为他的弟弟,还有自己的挚友。
最重要的是,她,还让乔曼那么善良的姑娘受了情伤。
就仿佛,自己身边的所有人,都围绕着顾婠这个女人赚。
这种人,心机颇深。
“不,她值得,哥,你不懂她,但我知道,她一个人承受了太多,她的眼里,再也没有了明媚的星光,看向陆栖祎的眸,也不带任何感情,她,不爱陆栖祎了。”
莫北言满眼心疼,他知道,她一定是在忍辱负重。
这些日子以来,他不见她,并不是不想要见,而是想要让自己尽快强大起来。
正如他对婠婠说的,他,从始至终,都没有怀疑过她。
“那又如何?”莫琼林不明白顾婠到底给自家弟弟灌了什么汤,为什么一个两个,都对顾婠如此执迷不悟。
他不明白。
“不同你说了哥,我也需要同她一起努力,一起努力抵抗陆栖祎的魔抓,我要救她与水深火热中,只要她想要做的,我便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做她最坚强的后盾。”
“你恐怕,没有这个机会,也不会有这个资格!”冷漠的音调在两个人身后炸响。
是陆栖祎。
冷然的站在莫北言身后,不带任何情感的望着莫北言,就仿佛是看着一个死人般。
除了对顾婠的无可奈何,他陆栖祎,面对自己的敌人,绝对没有心慈手软这种说法。
“呵,陆栖祎,你除了威胁她,胁迫她,你当真爱她?”莫北言不惧,甚至直面对上了陆栖祎。
他的人从陆家向他汇报,陆栖祎说,要娶顾婠。
谁知道,这其中利用的成分又多少。
“你以为你是谁?”陆栖祎冷然。
言外之意,我的事,你有资格什么资格知道?
“所以陆栖祎,你那般自私的将她囚禁在自己身边,是为了什么?爱她?还是恨她?你连对她最基本的信任都不曾有,你又有什么资格,威胁她,将她捆绑在你身边?”
莫北言蹙眉,口吻中满是对陆栖祎的控诉。
他,凭什么那么折磨自己深爱了那么多年,想要永远呵护的女孩?
就因为,现在,他,没有他陆栖祎强大吗?
那么,不甘!
莫北言死死的捏着拳头,不甘,愤怒。
可理智硬生生的将他拽回现实,他所要顾及的,不仅仅是他们莫家,还有顾婠的情绪。
他不能,让她为难。
“与你何干?只要我愿意!她就是死了,骨灰也要同我的,放在一起。”这是属于陆栖祎的霸道。
一旁的莫琼林眼看着自家亲弟弟和自家挚友即将闹得不可开交。
“好了好了,北言,公司还有那么多事情需要你处理,你在这个宴会露个面就行了,还有你,陆氏集团掌权人同莫家将来的继承者在这儿闹得不愉快,明天的头版头条,又不知道要写什么。”
“陆栖祎,我希望你们陆家,没有求到我们莫家的一天。”莫北言冷笑,转身便离开。
因为他哥哥说的,他都知道。
而最后那一句话,则是威胁陆栖祎。
“莫琼林,我的私人医生。”然而,身后却传来陆栖祎淡漠的音调。
明明是陈述的事实,但听在莫北言耳中,却满是讥讽。
是啊,莫家,需要他陆栖祎去求吗?
连他莫北言的大哥,都在陆栖祎的手底下讨生活。
“喂,你几个意思?我为什么成为你的私人医生,你难道不知道吗?”
莫琼林见自家挚友这般不客气的对待自己弟弟,也有些不忿。
要不是当年那个打赌输了,他至于留在辉煌十一层当主治医生嘛?
还成了他们陆家的私人医生。
说起来,那便是一辈子的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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