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哪里来的无知小儿,盼儿小姐会理他?她可是天仙般的存在。”
“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赵不凡先吟一句,走去,黑戒中再出了一袋米兰花。
“此语言何意?”有几人盯着赵不凡道。
文弱书生站起身来,面前走过去的男子全身一点书香气都没有,可这一开口便觉不凡,宛若一屠夫卖花,别提多么别扭。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赵不凡又进了几步,随后几句全部脱口而出,“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
“好诗。”
“这后生,好生大胆。”评书先生双眼微凝,望了过去,本就是饱读诗书,此时诗文一出,其中文采不言而喻,且和那首凤求凰呼应。
“小子,滚出去,盼儿小姐岂能被你亵渎?”几位文人站起身来,拿着手中古文,同时指向赵不凡,一顿口诛笔伐。
武气从赵不凡体内浮起,扬起手掌,“怎么你们想要拦我?”
几名黑衣老者同时护在顾盼儿身边。
“各位叔叔都退下。”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这位公子这首诗是你所作。”顾盼儿挥手示意退下。
“盼儿小姐,在下就一武人,文绉绉东西不太懂,此事并非我做的而是我的一位朋友。”赵不凡拱手说道。
“原来如此。”
“你朋友倒真是少有的痴情之人,想必这就是那首凤求凰。公子盼儿一不情之请,可否将此诗赠送于盼儿。”顾盼儿挥起手,招呼着老者拿出几枚钱币。
可惜顾盼儿并不知司马相如为官发达之后却要纳妾,才有了后世卓文君那一首旷世劝夫《白头吟》。赵不凡挽手推掉,“盼儿小姐,在下并非谋财。”
“怎么小子你还想谋色不成。”
“谁知道此子是谁?”
“看他也带有妻室,却还如此不知廉耻。”
赵兰走了过来,挽着赵不凡的胳膊,看着他面容的笑容,心也安了下来,“盼儿小姐,我们夫妻二人发明了一带米兰花,就是以凤求凰为背景所创造的。”
“还望盼儿小姐能赏脸带着这米兰花回到渡口。”赵不凡取下笔墨,洋洋洒洒的写完诗文,递了过去,小声说道。
“走吧。”顾盼儿接过那袋米兰花,挂在手边走了出去,回过头去,赵兰一手掐在赵不凡的胳膊上,让他连连叫苦。
顾盼儿嘴角扬起,道“好一对恩爱的夫妻,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可惜…”
“盼儿小姐这东西,恐怕有毒。”黑夜老者低着身体说道。
“无妨。”顾盼儿走到街口刚将米兰花放在口中双眼睁大,满眼的不可思议。
…………
悦来茶馆内
“小家伙,盼儿姑娘为何收了你的东西,你知不知道很多王公贵族的礼物她都不收的。”
“你这小小布袋里到底是什么?”几人上前问道,都是附近的贵商公子。
“各位,这可是凤凰的眼泪凝成的白花。”赵不凡将其高高举起。
“吹牛。”
“凤凰那可是神话中的神物。”
“你这袋我买了,多少钱?”
又有人过来,朝着赵不凡笑道“兄弟,跟哥说说你咋做到的,要不你这卖给我吧。”
“去去,你们不就想靠这个博美人一笑。”
又有几人跑了回来喊到“各位,各位,盼儿,盼儿小姐把…把那东西全部吃完了。”
“什么!”
“什么?”
“不管如何我都要拿下。”
全场爆炸,所有人将这里围得水泄不通。
“相公,他们要干什么?”赵兰把手发在赵不凡的胳膊边,靠了过去。
“这反应是不是太激烈了。”赵不凡惊叹道。
“兄弟我愿出银币买你这东西。”
“我愿意出六百银币。”
“小凡,没想到你这东西这么值钱,那我们不就发了。”赵兰对着赵不凡道。
“小妮子,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物以稀有为贵,我们做的是大众而非一个。与其自己致富不如带大家一起富起来,人人有肉吃,有衣穿。”赵不凡揉揉赵兰的脑袋站在桌上高举一手。
“各位,东西我现在不能卖。”
“为什么?多少钱我都可以买。”
“对,对。”众人激动地挥着手,一同说道。
“明日早上,大家去东街巷尾,放心只要肯花钱人人都有。”赵不凡站在桌子上高举一手。
“兄弟可说话算数,我现在就去。”
“时候怕是抢不到了。”
“你们这群丧良心,跑这么快。”
赵不凡见这么多富家公子一同跑去,没想到这顾盼儿简直就是一个带货王,“兰儿,我们走吧。”
“等等,这位公子请留步。”
“留步。”
一位老者从茶楼上走了下来,左手拿着紫砂壶,穿着黑色大褂,面露慈祥,两眼微眯成一条缝。
就这观人几秒,此人气度出众,赵不凡恭敬的会退一步,“您是何人?”
评书先生走来,鞠躬道“李馆主什么风把您惊动了。”
“你是李隆,李家武馆之主,不知叫小的有何贵干。”赵不凡有些吃惊,更加恭敬的行了一礼。
这顾盼儿能来,李家家主来此并非怪事。
“小兄弟,我想让你把摊摆到我东街,我可免你三年租金可好啊。”李隆笑道。
“李家,家主好阔气”。
“三年的租金对可能是一笔很大的费用。”
“不过在下,为李家人,恐怕不合适。”赵不凡听出他是何意,朝着大门口走去。
“李家何时出了如此精明的后辈,你是赵笙一脉的?”李隆抬起一手,地面上滚动而起的武气直接压制住赵不凡的双腿。
“他还不配。”
“我父,赵尹。”赵不凡全身的武气暴涨,凭借着爆发力冲破束缚,一串记忆浮现脑中,“李叔合作的机会多得是,不在于这一时半会。”
“九经之力。”
众人惊叹道。
赵不凡踏出门槛,转过头去,“李叔,我记得我丈夫临死跟我说过实在走投无路,找你。”
“这事得罪了。”
他的记忆中有这句话,这些年李家,赵家的斗争多来源于赵笙个人的私欲。
“赵不凡没想到都长这么大了,小小年纪如此心性,胆性,如此手段,真让人害怕啊。”李隆戳着手里的茶壶,旋即道“小凡,没事的,路上慢点。”
“当年的孩子都长这么大了。”
“家主若是明日让他开门营业,可能就会丧失渡口花船的护卫权。”一位老者躬身道。
“我李家能有今天,当初多亏了尹大哥,让我对他的孩子下手,我成了什么?此事无非损失一笔钱,败了人品以后李家就废了,这事何老你怎么看。”
另外一名老者走到他的面前。
“不如先纵他起来看看再说,明日开业以李家的名义给他送几束花。”何老拱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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