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嘎嘎——”
大鹅子痛得伸长了脖子直叫唤,把素秋吓了一跳!
她立刻用胳膊护着小太子,都做好了要被叨的准备了,结果,鹅子只是扭着脖子看了一眼攥着它鹅毛欢快的挥手傻乐的小娃娃,就嫌弃的扭转脖子去看乖乖抱着它不作妖的女宝宝了。
女宝宝多可爱啊,一直想用小脸蹭它,还轻轻的摸它,一点都没弄疼它。
男宝宝讨厌死了。
跟他那魔鬼老子一样讨厌!
鹅子有多嫌弃小太子,就有多喜欢小公主。
它慢慢的凑过去,用圆溜溜的脑袋蹭了蹭阿琼的脸颊,阿琼仰着头直往祖母怀里躲,乐得咯咯直笑。
看着这异常美好的画面,司桑桑笑着弹了弹阿琼的脑门,“大鹅可爱吧?这可是你们母后当儿子养的……说起来,它还是你们俩的哥哥呢!”
骁儿的小胖手攥着蓬松的鹅羽,抓抓握握的,听到祖母说话,抬头看着祖母。
他歪了歪脑袋。
【咯咯?哥哥?】
于是,宫殿里的凤长夜立刻听到了他儿子叫哥哥的心声!
他激动得很,天哪,他儿子竟然会叫哥哥了!
他得出去看看,他儿子是在管谁叫哥哥!
小元子?还是哪个小太监?
结果等他高高兴兴来到后面庭院里一看,就看到了他的儿子女儿跟大白鹅一起玩得开心的画面。
他抬手扶额。
完蛋,他儿子不是在叫这只呆头鹅哥哥吧?
他黑着脸走过去,“骁儿,这可不是你的哥哥,这是个小坏蛋鹅!”
“嘎——”
大白鹅至今还记得被凤长夜带去御膳房外面恐吓的事,一看到凤长夜来,就扑扇着翅膀赶紧往司桑桑身后躲。
骁儿懵懂的看了一眼跟他说话的父皇,听到父皇说哥哥,他又茫然的看向被父皇吓跑的鹅子。
【哥哥?】
凤长夜听到儿子的心声,无语了。
怎么又叫上了!
叫爹爹就那么不情愿,得逗十来次才肯赏脸叫那么一两次,结果管一只笨鹅叫哥哥倒是叫得顺溜!
他铁定不能让骁儿跟这鹅子待一块儿了!
他拍拍手,过去抱儿子,“骁儿,跟父皇回去穿漂亮衣裳了,咱们得换礼服了——”
他刚将儿子抱起来准备离开,儿子就在他怀里哇的一声哭出来。
“呜哇……”
小家伙越过父皇的肩看着距离他越来越远的大白鹅,急得用小手努力的拍着父皇的胳膊,努力的表达他要大白鹅不要父皇的意思。
“你这个小混蛋!”
凤长夜被儿子闹得没脾气了,儿子非要哭,那他只能停下脚步。
他回头瞪着躲在司桑桑身后朝他这里探头探脑的大白鹅,该死的玩意儿!
大白鹅见他走了正要松口气,结果他突然停步一扭头,吓得大白鹅又将脖子缩回了司桑桑身后藏着。
凤长夜试探着又准备走,结果刚一走,儿子又要扯开嗓子准备嚎。
他头痛的看了一眼正挂着眼泪四下找寻大白鹅的儿子,黑着脸对素秋说,“把鹅子带到房间去。”
素秋忍着笑,赶紧去带大白鹅。
哎呀,她们家鹅子被关在后院这么长时间,如今居然走狗屎运,得了小太子和小公主的喜欢,这眼看着又要咸鱼翻身了啊!
以后皇上和大鹅子之间的斗争又要开始了!
以前是跟娘娘闹,今后可就是要跟小太子小公主闹了。
凤长夜听到素秋愉悦的心声,越发头痛了。
他已经想到他今后的日子有多么让人抓狂了,这两个小坏蛋就是来克他的啊!
有素秋带着鹅子跟来,骁儿和阿琼便不再苦恼,乖乖的任由大人抱着他们离开后院。
到了房里,凤长夜让素秋带人给骁儿和阿琼换礼服,他自己拽着司桑桑来到他和祝无欢的房里,趁着四下没人,腆着脸继续跟老母亲索要自己之前没得到的礼物。
“母后,我的礼物呢?”
“喏,给你给你。”
司桑桑也不再为难他,笑着将准备好的黑色锦囊拿了出来。
“我准备了两份礼物,一份是海水晒盐法,一份是我们后世的酿酒方子。”
“如今大宁盐比银子还金贵,就是制盐的法子还不够好,用海水煮盐费时又费力,你用上面这个晒盐法试试,一定会让你惊喜。”
“晒盐的每一个步骤我都写好了,正好如今祝怀宁父子俩不是正在岭南吗,你让他们带兵去试试,做好了也是功劳一件。”
“还有,大宁的酒度数太低了,酒液浑浊,喝着都没劲儿,想用来给伤口消毒更是不行。你用这个酿酒方子酿酒,再用蒸馏的办法让酒液提纯,度数高一点就能卖去各大医馆或者是送去战场上,能消毒救命的。”
她老人家将锦囊递给凤长夜,笑道,“盐这东西吃少了,人干活没劲儿,老百姓不能缺了它,所以得多晒盐。至于酒这东西,与其让大家喝了误事儿,还不如拿去提纯了救人——你说是吧?”
凤长夜吃惊的低头看着手里的锦囊。
晒盐法?
酿酒法?
既然是来自千年后,肯定很高端啊!
如果这两件事真的能成功,那可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啊!
他激动极了,忍不住抱了抱母亲,“母后,儿子很喜欢您送的这份礼物,儿子不光要自己谢您,还要替大宁百姓谢谢您。”
司桑桑笑着拍他的胳膊,“谢什么啊,能让我儿子成为一代明君,名垂青史,我乐意着呢。”
母子俩说的话,在屏风后面换婚服的祝无欢也听了个正着。
她一边束腰带一边隔着屏风真心的夸赞道,“还是母后您睿智,我就没想到还能用这两个法子帮皇上,帮大宁。”
司桑桑一边回头看屏风,一边笑道,“不是我睿智,是你在宫里不缺盐吃不缺贡酒,不知道老百姓买不起盐吃,自然就不会想起晒盐法。我也是最近在宫外,亲自去采买油盐酱醋,才知道大宁的百姓饱受缺盐之苦……”
话音未落,她就看见儿媳妇从屏风后面走出来。
一身大红婚服的儿媳妇,比平日里美艳了不少,犹如照样夜空的明月,灼灼生辉。
司桑桑勾唇,下意识去看儿子的反应。
啧啧,儿子是不是被儿媳妇美呆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