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哥开车一向狂野,所以,苏野一上车就用安全带把自己绑好,然后把书包放在身前充当防撞工具,右手还抓住了副驾驶座上方的把手。
嗡嗡嗡……
树哥离合还没松,就踩下了油门,显而易见是要来个弹射起步。
啪!
后座伸来一直小肉手,狠狠排在树哥脑袋上。
树哥秒怂,回头“骚瑞骚瑞啊!老子差点忘了,你现在一尸三命……”
啪啪啪……
“一尸三命!尸!尸!”
“我错了!莫打了……”
树哥麻溜举手投降。
何莎莎咬牙切齿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冲苏野温柔一笑道“那什么……你爸还是挺善于接受意见的……”
苏野麻木地冲莎莎小妈竖起一个大拇指“漂亮!就该这么揍他!您没来的时候,我每次坐他的车都提心吊胆的,现在好了,终于有个人可以管管他了。”
树哥开始缓慢起步,然后切换成二挡蠕动前行,根本不敢深踩油门。
不过,气势不能怂啊!
树哥打开车窗大骂“超你老汉儿的车?你好鸡儿歪哟!你婆娘要生了迈?开楞鸡儿快!素质,注意素质!文明行车,安全第一,你们太让老子失望了……”
何莎莎坐在后排,拿毯子捂着肚子,深思熟虑地对苏野说“我不是管他,更不是欺负他,只是为了让他安全点。”
苏野摇头“不,莎莎小妈,&bsp&bsp你既然嫁到西川来了就要入乡随俗,把他管死,&bsp&bsp稍不合适就大耳刮子抽!我跟你说,&bsp&bsp这在我们这儿是传统文化,&bsp&bsp你千万别觉得不好意思……”
何莎莎矜持一笑“嗨!我又不是恶婆娘!”
啪!
何莎莎虎式咆哮“转弯不知道打转向灯啊?”
树哥“没转弯啊,是弯道。。”
啪!
何莎莎“弯道你不减速?”
树哥“踩刹车浪费油。”
苏野哭笑不得,&bsp&bsp树哥总有有理由,不过,现在好了,&bsp&bsp有个母老虎可以管住他,简直是天大的喜事。一开始,苏野还怕何莎莎性格太柔弱,被树哥欺负,现在看来自己多虑了。
王莽恭谦未篡时,&bsp&bsp媳妇温柔婚礼前。
回到家,&bsp&bsp树哥就灰溜溜跑去喂猪、煮饭,&bsp&bsp何莎莎拉着苏野聊天。
不一会儿,&bsp&bsp苏野就和何莎莎缔结了共同压制树哥的条约,可谓是臭味相投相见恨晚,他俩都嫌苏树太能作妖,苏野这些年尽力了,但是管不住,如今把树哥的所有命门全部通报给何莎莎,&bsp&bsp让她去控制树哥。
何莎莎原有的一点点担心也早已烟消云散了,跟苏野说道“放心吧,你爸交给我,我保管让他老老实实的,&bsp&bsp不给你添麻烦。你现在太红了,&bsp&bsp要是家里出了事,影响很严重。”
苏野说“影响我不重要,&bsp&bsp我最担心的是他的安全。每年他都要进医院或者进局子,&bsp&bsp闹心。”
夜幕降临,饭菜上桌。
树哥习惯性施展出餐前隐身术,&bsp&bsp苏野和何莎莎又敲定了很多细节,终于完美了。
然后,苏树才倒提着一只小乳猪走回来“阉坏了,伤口感染了。”
苏野“明天吃掉吧。”
树哥把小猪丢进一个小竹笼里关好,&bsp&bsp洗了手坐下来吃饭“小野,我给你二弟三弟取了两个名字,&bsp&bsp你看哈要得不。”
谷<spa> 何莎莎给树哥倒上二两高粱酒,又给苏野倒了小半杯。
苏野夹了一块回锅肉“说说看。”
树哥嘬了一口酒“老二叫苏霸,老三叫苏伯。”
苏野“吭哧……”
树哥“啷个了?名字不好迈?那就苏狂和苏浪?”
苏野“狂狼不错,但是,霸霸和伯伯更……有意境!跟我和你的名字风格一脉相承,还是叫苏霸和苏伯吧,大气!”
可不是大气吗?
何莎莎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放弃了挣扎,也是,一家人就要齐齐整整。
野野、树树、霸霸和伯伯。
树哥不愧是取名小达人!跟在蘑菇屋瞎几把取名的苏野有的一拼了。
吃完饭,何莎莎准备收拾碗筷,被树哥强行振夫纲
“给老子放到起!碗是你想洗就洗的?老子的活都敢抢,话搁这儿,在我们屋头,女人不准干活,否则,老子打死你!”
何莎莎翻了个白眼,心里却很甜。
苏野忍不住笑,这俩人的关系如此丝滑,倒是超出了他的想象。
又一天,早晨,阳光明媚。
苏野在一阵美妙的葫芦丝音乐中醒过来,打着哈欠下楼。
树哥给苏野端来小笼包和皮蛋瘦肉粥,然后,又去对着何莎莎吹葫芦丝,说是什么胎教,艺术细菌要从胎盘抓起。
何莎莎很欣赏苏树的多才多艺。
只是……
她不知道,树哥学会吹葫芦丝是一个极其痛苦的经历。
他十五岁那年,跟人去滇藏交界处挖金,结果被矿主关了起来天天干苦力,那是一个黑矿。
只有人进来,没有人出去过,矿场周围都是持枪守卫,每周都要打死几个逃跑的。
树哥在那里生不如死,每天被鞭挞被殴打,一日两餐都是水煮土豆,有时还是生土豆。少有的闲暇时候,就只能跟着滇南人学做葫芦丝和吹葫芦丝,他有二胡、陶笛、唢呐等乐器基础,倒是没多久就学会了葫芦丝。
树哥在那里一干就是三年,除了葫芦丝以外,还学会了雷管、枪械、格斗等技术。
十八岁那年,树哥凭借着出色的杆法,睡了矿主的两小老婆,走后门被调入食堂。再后来,趁着一次外出采购的机会,树哥跳车逃走了,几经辗转才回到老家。
悲剧的是,等他回来时,家里双亲都已病逝了。
树哥的人生用两个字来形容,就是……传奇。
苏野的传统乐器都是跟树哥学的,他虽然一天到晚鬼迷日眼……但却真的很有才。
一会儿,齐叔来“上班”了,同时还带来了他的小儿子齐东强。
苏野塞了一个小笼包“齐叔早,这日龙包又干啥子了?”
齐叔笑道“早早早!这杂种又逃学,交给你了。”
苏野点头说道“放心,齐叔你去忙嘛,我肯定弄死他!”
齐东强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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