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五皇子殿下只是被禁了足,等皇上气消了,便会没事的。”
贴身宫女郁霏安慰着
“您别太着急了,当心身子。”
“也不知宣儿犯了何事惹得了皇上这般生气。”珍妃眉宇之间布满了忧愁,“皇上如今竟是见一面都不肯。”
“娘娘,时辰不早了,您早些歇息。”
近段时日也不知是怎么的,娘娘这小小的风寒竟是半月有余都不见好转
“您如今还尚在病中,切忌要少思。
“就算不为了自己,为了五皇子也要保重您的身子才是。
“您若是倒了,那五皇子的日子将更加的艰难。”
珍妃无声叹息。
是啊!
这后宫之中,乃是龙潭虎穴,是会吃人的。
她若是不在了,将军府哪怕势力再大,也管不到皇上的身边事来。
当今皇上多疑,一个枕边风便能让他怀疑许久。
她若是不在了,那宣儿岂不是会被那些人给撕了。
“把药端来吧。”
“诶奴婢这就去。”郁霏欣喜。
自打听闻五皇子的事,娘娘郁郁寡欢了一整日,吃不下睡不着的,可真是急坏了她。
这边的动静没过多久便传到了御书房。
“皇上,珍妃娘娘肯喝药了。”盛建安小声说道。
夏峯放下奏折,眸中的担忧去了大半
“赏她身边的宫女,别让外面的人知晓了。
“这太医院是越来越没用了,一个小小的风寒竟是这么久都不见好。”
“这些年皇上对珍妃娘娘和五皇子看似都没多少关心,娘娘心思重,对五皇子担心颇多。
“久思成疾,这才久久未能痊愈。”盛建安如实说道。
夏峯无奈叹息“在她的心里,是怨朕的吧?”
盛建安“皇上,娘娘是聪明人,定会明白您的一片苦心的。”
“是啊,她聪明伶俐。”夏峯心神飘向远处,“她出自大将军府,自幼跟随在将军身边,身上有着寻常女子所没有的洒脱。
“她本应有着更广阔的天空,可是朕却叫她进了这深宫之中,成日里面对着高大的宫墙。
“她是应当怨朕的。”
“哎哟,我的皇上也。”盛建安闻言,尖着嗓子道,“您可不能如此说。
“有多少人想要进这宫里都进不来,珍妃娘娘在这后宫当中安稳度日,如今还有五皇子,这是她的福分。
“眼下正是动乱之时,五皇子殿下被禁足府中,这也是对他好,省的牵连到各种琐事当中。
“娘娘只是一时急了才没想明白,等她冷静下来,会懂得皇上您的良苦用心的。”
“今日,皇后和齐妃等人都来过了?”夏峯问。
盛建安“回皇上的话,都来了,奴才按照您的吩咐全都挡了回去。”
“嗯。”夏峯站起身。
盛建安上前扶住“皇上这是要回宫殿歇息?”
夏峯“去卓丽宫。”
盛建安不敢多问“是。”
一行人到宫里之时,珍妃刚睡下。
夏峯示意下人别吵醒了她,挥手让伺候的下人们退下。
他坐到床边,看着这张日渐消瘦的小脸,心间划过一丝疼。
-
叶家之事并未刻意隐瞒,稍加打听便能得知。
“你说叶遥失踪了,叶二小姐去故曲楼是为了找她弟弟?”夏宣看向面前的暗卫问。
暗卫周恒点头“是。”
夏宣“那可有找到?”
周恒“没有。”
夏宣“那个最后拍得夜风的人可有查到眉目?”
周恒“一行四人,容貌皆出色,后还跟着三名侍卫。
“其中一人,身穿红色衣裳。”
闻言,夏宣心中已然有数“下去吧。”
喜欢穿红色的男子,现如今的皇城之中,只有丞相府的四少爷。
相府的几位少爷,容颜出色乃是世人皆知。
因着马元明的死,周东让人跟着监视丞相府的人,身后跟着侍卫倒也说得通。
他们去故曲楼是查案的?
夜里出现,第二日一早周东便叫人暂时封了故曲楼。
可是为何他们要拍下一个花魁?
马元明的死跟花魁有关?
-
丞相府。
晚膳之后,千灵来到千成志的书房。
“父亲。”
千成志抬头,眉宇间还有着未及时隐藏的愁绪“灵儿可是有事?”
千灵坐下来,神色认真地道
“距离马元明的死已经过去了几日,而周守备还未找到真正的凶手,也未如他们所愿将我抓起来。
“想必他们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很快便会在朝堂之上对父亲发难。”
“这些为父心里有数,灵儿不必担忧。”千成志欣慰地道。
千灵微微一笑“对于父亲的能力,女儿自然是信的。
“用不了多久,真相便会浮出水面。
“在真相未明之前,还需要父亲抗住尚书府和沈家,或许还有别的人趁火打劫的压力。”
千灵顿了片刻,又才说道
“女儿今夜前来,是有另外的事要与父亲说。”
“有什么事,但说无妨。”千成志放下手中之事,面目温和地看向少女。
千灵“想必父亲也已知晓女儿昨夜拍下了故曲楼的花魁。
“其实,她并非是原先的那位花魁,而是叶府二小姐。”
千成志惊讶,不过未出声。
千灵“她与女儿做了一笔交易。
“她将真正的花魁交到女儿手上,女儿答应她让周守备带人暂封故曲楼。
“从她口中所知,近年来皇城之中时常有几岁乃至十二三岁的孩童失踪。
“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便是容貌皆是出色之人。
“这件事,父亲可有听闻过?”
一听到说起容貌出色,千成志的第一反应是日后再多派些人在女儿身边,后才回答其问题
“未曾听闻有此等事。”
这与千灵的猜测相符,若是有被传出来,想必也不会不闻不问。
她道“还有一件事,根据调查,沈言之时常出现在故曲楼。
“像他那样的花花公子,出现在这样的地方,本没有什么奇怪之处。
“但是,自打女儿醒来,他便接连受伤。
“女儿让人去沈府探过了,沈言之如今下地走路都困难,更别说流连这等风月场所。
“父亲觉得,以你的了解,这沈家对这件事,是知情放任还是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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