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五天,白初夏都是呆在家里陪她爹刷题,白孝来每天固定刷两张试卷,刷完就出门,不给闺女媳妇留一丝念叨的机会。
“屁股跟长针一样,天天往外跑。”方清清坐在门口给儿子做小书包。
白初夏在屋里批试卷,边改边叹气,他爹靠着原身的知识答对前面的一些填空题,但后面新出的题十个得错七个。
白孝来去田里转了一圈,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双手插兜哼小曲回家了,“给我一杯忘情水,换我一夜不流泪……”
边晃悠边踏进家门,一瞅闺女正拿着试卷坐房门口等他。
“今天不做零食啦?”白孝来问。
白初夏笑眯眯的摇摇头,“不做了,爹,来看看。”
“咋啦?”白孝来摆出自己觉得挺帅一姿势。
“爹,我给你讲讲后面的题啊。”
“行啊。”
父女俩进了房间,方清清拿起做了一半的书包也来了,就坐他们旁边看着。
“爹,您前边的题做的没有任何问题。”
“那可不。”白孝来骄傲的撑着下巴瞧闺女。
“但是后边的新知识就不咋样了,您瞅瞅。”白初夏摊开前几天的试卷,指了指反面的题目。
白孝来认真的盯着上面看,“这真整不明白。”
“没事的爹,我分析分析。”白初夏按照上面错题顺序一题一题给她爹分析,有遇到不会的她就抄下来等明天去查书。
方清清在旁边听得入了迷,时不时提问一句,这为啥啊,那古人为啥这么搞?
白初夏结合了她了解到的情况,大胆的预测今年的论题应该是民生,因为有很多的东临难民涌入北渊,考官应该会根据这些来出题。
“爹,您看您写的论题就特别好,思维不会像古代书生一样固定在书上,这不敢写那不敢写。”
“哈哈哈,那可不看看我是谁,咱们可是千年后的人!”
“夸你一句还得意了。”方清清在一旁说,用牙咬断了书包上的线。
“娘你也给我做个呗。”白初夏看着小书包说。
“你包呢?”
“被乖宝拿起送人了。”白初夏说。
“哦。”方清清觉得要找儿子说说了,咋送人东西都拿她姐姐的东西送。
下午一点多时候,鱼塘村口来了一群不速之客,为首的是个看着特别嚣张跋扈的婆子,进村就抓一个小孩问白家在哪。
小孩害怕,伸手指了指白家的方向。
婆子立马坐上轿子指挥随从们前往白家。
到了门口发现白家的院墙都是泥搭的,忍不住往上啐口痰,“什么埋汰地方,真脏!”
“你才脏呢!”两个宝从外面耍回来刚好看见婆子往他家墙上吐痰,立马拾起地上的泥块扔了过去。
“啊!抓住那俩小子!”婆子气急败坏的指着两个宝。
小福宝拉起弟弟的手就跑回家里,“二婶!娘!”
“咋了?”李莲花忙出来问。
在家的人听见娃的喊声后立刻都出来了。
小乖宝指了指门口那,婆子正趾高气昂的仰着头打量这一大家子。
“媳妇,带娃回屋去。”白孝来说道。
“哎。”方清清连忙将两个宝唤回屋里边。
“你们谁啊?”白孝夜和白孝来上前问道。
婆子举手一挥,后边的随从立马将带来的东西搬到院子里。
“我们呢是宋府的,我家少爷看上你家姑娘了,三天后我们来抬人进门,你们放心,是良妾。”婆子说完就遭到了小乖宝的泥块攻击。
“qd!”白孝来直接拿起大扫帚往她们身上招呼赶人。
“啥贱玩意啊!”白家的大人将院里东西全部抬了往地上一扔。
“我警告你们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婆子举起手指恶狠狠的指向他们。
“滚!”白孝夜一口痰吐出去,击中婆子的脑门。
“啊!我跟你拼了!”婆子立马让随从们进门打人。
白初夏在房间的窗户口悄悄的抬指,地上的泥块小石子噼里啪啦的往他们身上砸。
“啊!乡野刁民!”婆子怒骂一句,在随从的掩护下灰溜溜的逃跑了。
“滚d!”白孝来气的将他们带来的东西全拾起来砸了过去。
隔壁的邻居纷纷探头,就瞅见一群人在前面逃,白家兄弟扛着锄头扫帚在后边追。
刚逃到村口的小路上就碰见赶车回来的苏香薷,车上五人一脸疑惑的瞅着这群狼狈的人。
“咋了啊这是?”苏香薷在村口停车拦下白孝来问。
“回家说!”
到了家里边,白家兄弟将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老太太。
“欺人太甚!”苏香薷怒火一下子冒了出来,只后悔当时没用鞭子抽那群人。
“家里娃们没事吧?”苏香薷连忙问,瞅见两个大孙子跑过来就放心了。
“娘,是不是上回在街上找三丫的男人?”李莲花话一出口,白孝来黑了脸,一脚踹倒面前的小板凳。
怒问李莲花,“啥意思啊,啥叫找三丫的男人?我闺女不认识任何男人!”
李莲花作为大嫂被婆家弟如此教训,面上有些挂不住,“我不就问问嘛,要不是找三丫的男人,那这是谁家送来的礼啊?”
啪的一声,巴掌落在了她脸上。
“你不会说话就滚屋去!”老太太生气的说,她孙女们清清白白,咋到了这赖妇嘴里边如此不堪。
李莲花捂着被打红的脸,流着眼泪跑回屋了,心里边却生出了小心思,她刚才瞅见人家搬进来足足有六箱聘礼,这家底得用多殷实,真是一个不知福的老太婆。
“三丫……”苏香薷红着眼看向白初夏。
“奶,我没事,没受欺负。”
“哎,想吃啥啊今晚?”老太太担心的问。
白初夏装作无事一样笑笑,“炒腊肉吃呗。”
“行,那你去拿块洗洗。”
把娃们都支出去后,大家伙坐一块商量这事咋办,可不能让人就这样天天来扰。
“我去告官!我就不信没王法了还。”白孝来义愤填膺的说。
白孝夜连忙劝住他,“你别急,听听娘咋说。”
“老头子,你说呢咋整?”
“我瞧这家来的人应该是啥大户,咱去告官不一定会赢。”白益涵忧愁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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