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用密码解开了四把锁,那么这个木盒便能打开了。
只是……
“碧月,对昭德皇后,你了解多少?”
杨韶元苦于毫无头绪,只好询问别人了。
密码锁普遍是挑着有意义、有意思的纪念而特意设立的,杨韶元对昭德皇后生前知之甚少,密码锁要解开,就只能问问那些了解昭德皇后的。
碧月为难地挠挠后脑勺,“小姐,奴婢不清楚。先皇后去世,奴婢还没有出生呢。”
碧月比杨韶元小一岁,昭德皇后崩逝时,碧月尚未出生。
等碧月年纪到了,纳兰皇后又刻意压制昭德皇后的信息,于是渐渐的,压根没有多少人记得这位皇帝陛下的原配了。
杨韶元一听,长叹一声,“算了,以后再说,不急。”
她居然跟昭德皇后长得像,实在是不可思议。无亲无故的两个陌生人长相酷似,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会是一对亲人呢。
碧月感觉很抱歉,帮不到六小姐的忙,无意地说了一句,“小姐和姨娘血浓于水,姨娘或许知道什么。”
到底是过来人,没道理没听说过昭德皇后。像碧月这种晚出生的年轻人,不认识不清楚是很正常的。
杨韶元眼睛一亮,“我怎么忘了呢?碧月,多亏你提醒我。”
赶紧起身,抱起木盒,微微一笑,“碧月,走,我们去见见姨娘。”
“是,小姐。”
侯府的小姐和公子素来不与生母住在一起,即便是刚出生不久的婴儿,也会放到隔壁房间。
杨韶元与蔺姨娘的院落离得不远也不近,芳华院位于侯府偏角,走去哪里自然费点时间。
蔺姨娘所待的院子叫宜芳园,对比侯府夫人的院子,十分逊色了。
等杨韶元来时,园子内枯叶凋败,草木枯萎,花枝上的花儿们也是蔫的。
宜芳园的下人不是特别多,有的直接大白天打起盹了,可谓是懒散怠慢至极。
杨韶元暂时不与这些捧高踩低的下人们计较,径直越过他们,从后门一入,敲了敲门。
“姨娘,女儿来了。”
杨韶元轻声呼喊。
按理来说,蔺姨娘作为侯府姨娘,总该配置有嬷嬷丫鬟的,不过宜芳园荒凉至极,都没有多少下人来,还不如她的芳华院热闹。
守门的小厮也不见得多么热情,就是敷衍过日子。
心知蔺姨娘不得宠,侯府中人多有怠慢的,可真正见到时,杨韶元不免升起一股火气。
这群跟红顶白的奴才们,迟早有一天,她要把蔺姨娘接出去,让所有人不敢小看欺负姨娘。
随着话音落下,一个老嬷嬷突然开了门,是杨韶元认识的蔺姨娘多年心腹乳娘蒋江氏,蒋江氏本已出嫁为妇,但遇人不淑,蒋江氏带着孩子和离了,跑来投奔蔺姨娘了。
蔺姨娘之后让她喂奶杨韶元,照顾小姐。说起来,乳娘算是杨韶元的半个娘亲,从小就很照顾杨韶元。
蒋江氏有点惊讶,又略带畏惧,“小姐,主子在绣花,要是她看见小姐来了,想来会很高兴的。”
杨韶元微笑,“我去探望姨娘。”
不知为何,蒋江氏每次见到她,那眼神十分怪异,又怕又敬的,一点也不像侯府下人对她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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