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前，我给了她一个选择。”东方羽淡淡道。
见他正经了起来，云裳问道“什么选择？”
“我跟她说，可以选择离开我，也可以选择继续以这样的身份留下。”
云裳失笑，“为什么会给这种选择？”
闻言，东方羽站起身，走至她的面前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
还真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女人，比起前者，他倒是更觉得后者有趣。
“为什么不问她选择了什么？”东方羽问道。
云裳微微皱眉，转而轻声回答道“她一定选择了留下。”
又近了她一些，东方羽用手扶住了她的双肩，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四目相对，云裳并未胆怯，她的眼神更没有任何躲避。
安静了几分钟后，东方羽松开了她的双肩，转过身看向了屋外。
“这不是你心里的答案。”东方羽头也不回道。
望着他的背影，云裳点点头，“你说得对。”
“你该知道我不会对你如何，你也知道这个选择我同样也会给你。”
“那么现在我问你，离开或是留下，你怎么选？”东方羽微微转动了一下身子，侧目问道。
“我……我不知道。”云裳摇头，没有明确回答这个问题。
“放下你一切的担忧，放下你一切的顾及，选吧，你只有十分钟考虑，过了这个时间，你没有机会再选。”东方羽彻底转过了身子，随后便迈步坐在了她的身侧。
云裳闻言真的认真考虑了起来，东方羽就这么轻笑着看着她的侧脸。
像她这种姿色的女人，还真是不可多见，身体有着成熟女人的韵味，眼中又有着少女的清纯，这是上帝精心打扮好的礼物。
也难怪雪星会不顾后果抢她回府，她这种姿色却只是个普通人，这又是她的悲哀。
“我真的可以离开么？”过了几分钟，云裳侧目问道。
东方羽点头，“当然可以，你的选择我尊重。”
“不过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云裳好奇道“什么？”
“从我在雪亲王府第一次看见你，直到此时此刻，你有喜欢过我么？”
“噗嗤！”云裳忽然捂嘴笑了。
虽然是捂着嘴，但也掩盖不住那抹笑容的芳华。
东方羽不解道“笑什么？”
“你该不是被女人伤害或者教育了吧？”
东方羽“……”
怎么这两个女人都能察觉出来？他脸上写着答案么？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闻言，云裳停下了笑声，转而叹息道“我已经过了谈情说爱的年龄，人生也已经过去一半，我不是小姑娘，哪有什么喜不喜欢，只看合不合适罢了。”
东方羽露出笑容，“你很现实。”
“这你早就知道了不是么？”云裳笑着反问道。
要问她对这个男人动过心么？自然是有的。
就在他教训方耀的时候，她就感到心头悸动了一分，又在雪星死后，他问她要不要跟他走的时候，她又动心了一次。
其实她总共对这个男人动心了三次，最后一次，就是他刚才给她选择的时候。
东方羽又问“那你觉得和我合适么？”
云裳没有犹豫，“不合适，你风华正茂，我却容颜渐老，只恨天意弄人。”
“如果我可以保住你的容貌不老呢？”东方羽不甘心的问道。
这回，云裳犹豫了一下，但也仅仅是犹豫了一下。
“那也不合适。”
东方羽嘴角抽了一下，“又是为什么？”
“你多大？”
“我快岁了。”东方羽老实回答道，如果不算前世，他这个身体确实就这么小。
“那你知道我多大了么？”
东方羽没有回答，等待她的答案。
云裳自嘲一笑，“我已经岁了，比你大了整整二十岁。”
“这个不是问题，我不介意。”东方羽平心而论道。
“可我介意，在我的心里……你还只是个孩子，我实在没办法把你当成一个真正的同龄人来付出我那仅存的爱。”云裳无奈道出真心话。
若非如此，她何止仅仅动心三次。
东方羽“……”合着在她心里他一直是个小破孩儿是吧？
“你办事虽然成熟稳重，但你终究只是岁。”
“我不信你没有对我动心。”东方羽笃定道，二人相处的场景好似就在昨日。
她的温柔，她的笑容，这不可能作假。
云裳又是无奈一笑，“我承认我对你动过心，但我无法爱上你。”
拿出香烟，东方羽自顾自点燃了一根。
云裳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的侧脸，也没打扰他。
她知道这个男人在做最后的决定了，这个决定关乎她的后半生。
过了半晌，东方羽再次侧目看向了她，这一刻，他如释重负。
他好像明白了，他该谢谢这个女人。
“你走吧。”
云裳一怔，“你说真的？”
“是的，你可以选择重新嫁人，也可以选择安安稳稳了此余生，我不会再干涉。”东方羽微笑道，这是他的真心话。
云裳微微一笑，没有接话。
将卡交在她手中，东方羽又道“我会送你去一个与世无争的地方，这里面是w金魂币。”
云裳没有推脱，此后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她需要这笔钱，就算她不要，她相信这个男人也一定会给，她拒绝不了。
“谢谢。”云裳能说的只有这两个字了，除此之外她不知该说什么。
是这个男人替她复仇，是这个男人能让她回归正常人生活，还能安稳一生，若是他是岁该多好。
若她是岁又该多好，她一定敢放下所有的顾忌去爱他。
几个时辰后，云裳走了。
又望着那绝尘而去的马车，东方羽心里还是有些失落的，但他有言在先，那就断不会反悔。
他要谢谢这个女人，今日的一席话让他受益良多。
也让他明白了为何比比东一直把他当弟子，甚至多次想要收他做义子。
无非就是因为年龄，试问一个你从小看着他长大的孩子，你如何能对他产生异样的感情。
比比东始终无法将他当成同龄人对待，所以就更不可能会对他产生男女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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