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庸自然也清楚他们内心的想法。
只不过碍于太爷爷的情面。
没有像他们那样明显表露出来。
吴庸心里是这样想的,这么多年,自己头一次跟太爷爷一起过年,总要让太爷爷开开心心才是,对于一些人一些事能无视就无视了。
吴守仁听老爷子不停夸吴庸。
心里也不是个滋味。
他道:“太爷爷,外面还有客人,我先去招待他们,你们先聊。”
吴立国笑着摆摆手:“好,你先去吧。”
吴守义见状,也忙跟着:“大哥,你一个人忙不过来,我过去帮你。”
吴守礼和吴守智互相使了个眼色。
也找个借口溜出去。
转眼又剩下吴庸和吴立国两个。
吴立国笑呵呵的,内心里跟明镜似的:“这几个家伙,都是高傲的主儿,听不得我夸你。看见没有,心里都有气呢。”
吴庸淡淡道:“年轻气盛,倒也正常。”
论年龄他得管这几人叫堂哥。
但实际上,吴庸比他们成熟的不是一星半点。
毕竟吴庸继承了上千年的修为和智慧。
他表现出的于年龄不相符合的成熟。
深得吴立国喜欢。
吴立国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好像他这个超过百岁的老爷子,在吴庸的面前也像个没长大的孩般。
吴守仁四个相继出去后。
在院子外面不爽的嘀咕起来。“太爷爷太偏心了,他不就会点医术,有什么出众的。在我面前也就算了,在你们三个面前也如此夸他,我这心里真不是个滋味。咱们四兄弟差不多一起长大的,这么多年啦,平心而论太爷爷才夸过几
次?怕是一只手都数的过来!”吴守仁颇为不爽道。
“就是,去年我在龙隐,年度考核拿了优秀,还立了两次一等功。老爷子知道后,也只是对我笑笑,勉励我继续努力,连夸都没夸一句。”吴守义跟着附和道。
“呵呵,我又何尝不是。去年华夏股灾,为了救市,我把全部身家都赌上去。带领国内的几个基金,把国外那几个不安分的家伙打的满地找牙,太爷爷知道了也只了句不错。”吴守礼道。“哎,前年我带的项目组,成功改良了现有的导弹技术,老爷子不也什么都没。偏心这事儿,又不是一两。我听我爸过,他们的时候,就是三叔最受宠,老爷子年龄大了爱屋及乌吧。”吴守智
。“就是爱屋及乌,也不能捧一个踩一个吧。你们猜昨老爷子怎么夸他的?”吴守仁卖了个关子,然后自问自答:“老爷子昨啦,他是我们吴家第四代最优秀的。我承认我不成器,我听了忍下来就算了。
可你们呢,你们哪个不是人中龙凤,在外面为我们吴家挣足了面子,他凭什么就成最优秀的了!”
如此一。
吴守义、吴守礼、吴守智三个更窝火了。
吴守义道:“不行,我们不能让他鸠占鹊巢,一定要证明给太爷爷看看,我们比他优秀的多。”
吴守礼道:“对,要证明看看。可关键问题是,我们怎么证明?难道守义哥你再去外面立个功,我去股市搏杀一番,再让守智弟弟去发射个导弹?”
吴守义和吴守智闻言哭笑不得。
这份建议自然是行不通的。
先不能不能办到,就是办到了也是几个月后。
光是这段漫长的时间。
他们就不能接受。吴守仁这时道:“弟弟们,哥哥我有个办法,你们看行不行的通。明就是初一,按照惯例,会有来自各界的人来咱们家拜年。通常这些人都是来看望老爷子的,但是如果你们能叫来各自领域里顶尖的人物
,以拜访老爷子的名字过来,岂不是很给自己争光添彩,同时也能证明自己的优秀。”
其余三人听了,赞同的点头。
“不错,大哥你的办法很好。”吴守义道:“我是龙隐的,明我的顶头上司,正好要来拜访太爷爷。到时候让他夸我两句,再当着我的面,将我的功绩复述一遍,定能让那子自惭形愧。”
吴守礼也觉得不错,他道:“我可以让华夏金融界的名人都过来,以他们的分量和我的交情,足以让他抬不起头。”
吴守智也深表赞同:“正好明我们所里的人过来,所长以前还是太爷爷的手下。用他的话恻面烘托,也更能让太爷爷意识到,我正在从事着多么伟大的工作!”
四人一拍即合。
决定就这样做。
明拜年的时候,向吴庸好好“秀秀肌肉”。
除夕夜。
秦晚晴亲自掌勺。
做的菜摆满整整一大桌。
吴家上上下下,聚在一起。
老爷子的脸上堆满笑意。
他特意让管家去酒窖里,拿出一坛珍藏多年的美酒。
坛子是用泥封起来的。
打开后酒香四溢。吴老爷子道:“这坛酒放在咱们家酒窖里,已经快七十年了。七十年前,我老婆怀孕医生是女孩儿。那时候我真叫一个高兴,正好有个老朋友会酿酒,我让他酿了十几坛女儿红埋在地下,准备着等闺女出
嫁的时候,在打开喝掉。可惜啊,命运无常,老婆打仗的时候身体留下病根,怀孕五个月的时候流了。”
老爷子很平淡的将这段往事完。然后指着酒坛子道:“但是这十几坛酒,却没有浪费,每一坛都物尽其用。彦彬、彦宏的父亲结婚时,我开了两坛,招待亲戚朋友。彦彬兄弟三个相继出生,又开了几坛。再接着你们又结婚生子,每次我都
会开上一坛。桌上的这一坛,是最后一坛了。”
他顿了顿,看向吴庸:“当年它是给你父亲结婚准备的,可惜啊他太固执。我这个做爷爷的,又一心想要摔打摔打。结果,一不心铸成大错,让我悔恨十多年。不过总算老待我不薄,在我即将寿终正寝的时候,又把我的重孙子送回来,还又给我把老骨头续了点寿命。这酒也总算能派上用场,来,每个人都满上,庆祝咱们吴家的大团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