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用的!你这一招,我早就清楚!我要让你人剑一起毁灭!”
龙啸爆喝一声。
惊鸿剑剑芒再度暴涨。
“呵呵,愚蠢。”
吴庸冷笑了一声,他之所以人剑合一,用炎黄一击,并不是指望着靠着这招灭了龙啸。
而是将肉身暂时寄身与剑胚之中。
剑胚坚不可摧。
可护肉身周全。
而肉身没有了危险,他的元神就可以肆意而为了!唰。
眼看着两剑相交时,吴庸元神出窍,直接朝龙啸扑过去,钻入了龙啸的大脑。
驭神诀!霸道无比的夺舍之术。
只要元神力量比对方强,就能够灭杀对方的元神,将别人的身躯据为己有。
吴庸曾使用这招夺舍了龙子翔,夺舍了不灭神尸。
在龙家遗址中大有斩获。
而吸收了长生不老药的药力以后,吴庸的元神又壮大了数倍。
此刻如果单论元神力量的话,吴庸可以保证,无人是他的对手。
也就是。
他可以随便夺舍!这就是吴庸的底气所在!这就是吴庸淡定的原因!只要他想,随时可以要了这帮人的命。
就如同上帝之于蝼蚁一般。
眨眼间。
吴庸的元神钻入龙啸的脑海。
龙啸只觉身体里又异物闯入,还未来得及查看状况,吴庸的元神便化为利刃将其元神斩杀。
顷刻间。
元神灭。
龙啸只剩下一副空荡荡的躯壳。
这一位纵横数百年,堂堂修仙大家族龙家的家主,到底也没有想到,他会死的这么突然,这么的迅速。
灭了龙啸的元神后。
他无法再操控惊鸿剑,剑芒斩到一半,陡然停滞下来。
与那独角金睛兽的联系,也因此切断。
独角金睛兽察觉到异样,茫然地看了过来。
此刻。
在外界看来,则更为诡异。
龙啸眼看着声势无比浩大,好像要拼尽全力干掉吴庸,看两人还没交上手呢。
忽然间,龙啸像时间静止了一样。
定在了原地。
他的双眼也变得空洞无神。
最令人感到惊奇地是,吴庸那招炎黄一击,看起来威风凛凛。
却也忽然像失去了力量一样,剑胚当啷掉在地上。
龙家众位长老也看不明白。
“这……是怎么回事?”
大长老茫然地看着。
“啸!你怎么了?”
三长老喝了一声。
在众目睽睽之下,龙啸的身体,往后直挺挺地躺去,双目兀自睁着,那模样极为吓人。
龙庆之一见这一幕,顿时长叹了一声:“哎,家主他已经死了。”
死了!他这一句话,可把龙家几位长老惊的不轻。
但他们基本上还是不信的。
大长老怒斥道:“你这孽畜,吃里扒外的家伙,胡八道什么!”
三长老跟着道:“留着你,我对不起龙家的列祖列宗,现在我就把你大卸八块。”
龙庆之摇了摇头,嘴角泛着一抹苦笑:“我虽然背叛了龙家,但终究还是有感情的。
看见这一幕,我也感到很无奈。
众位长老,我衷心的规劝你们,还是臣服于吴前辈吧。
人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你们眼下在他的面前,根本毫无反抗的可能。
他可以随意夺舍你们任何一个人的肉身,夺舍!你们知道吗!”
长老们一脸懵,显然还不太懂夺舍的含义。
这时。
一道嘿嘿声传来。
是吴庸的声音。
“嘿嘿,龙庆之的很对,你们不是我的对手,我想杀你们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龙啸就是你们的前车之鉴。”
唰。
吴庸的元神回归。
与剑胚分离开来。
以真身的模样,再度出现在众人面前,他指着龙啸沉声道:“龙啸,元神已经被我斩杀,如今剩下的只是一副空荡荡的皮囊。”
这回,龙家长老彻底张大嘴巴惊呆了。
他们刚才还不太相信。
而这会儿,龙啸宛若一具尸体,吴庸却活蹦乱跳。
事实已经告诉了他们答案。
龙啸可能真的死了。
“这……怎么可能……”“啸他……”“不,我不相信!”
几位长老反应各不相同。
吴庸却不管他们,自顾自地道:“刚才龙庆之,已经跟你们了夺舍,但我想你们还不太了解具体意思。
我不介意先给你们展示一下,再由你们做决断。”
话音一落。
他的元神陡然出窍。
附着在龙啸的肉身之中。
只见躺着的龙啸,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站了起来,精神奕奕地环视全场。
龙家长老看到这一幕,先是张大嘴巴,而后居然露出了狂喜的表情。
“啸你没事!”
“太好了,我们就知道,他是在诈唬。”
“我们一起联手灭了他!”
原来,这些个长老,还以为是龙啸活了过来。
很快。
吴庸给他们当头浇了一盆冷水:“对不起,各位长老,我想你们认错人了,现在跟你们话的,不是龙啸,而是吴庸。”
大长老还不信呐:“你不是?
怎么会!你的声音,你的眼神,都跟啸一模一样!”
其他长老也鸡啄米似的点头。
很显然他们也是不相信的。
吴庸只好摊开手:“那我就再费点功夫,给你们演示一下吧。”
他的元神又陡然出鞘,附着在龙家一名先祖的身上。
那名先祖已经被炼制成僵尸,没有任何思维,所以吴庸可以随意进出。
他的元神一离开,龙啸的又失去支撑倒在地上。
还不等众长老发出惊骇的动静。
吴庸先开口道:“各位,你们看这里。”
他发出的声音是一道很苍老的声音,仿佛八十岁的老人一样。
龙家的长老们循着声音看过去。
全部都看傻眼了。
只见,他们曾经跪拜过无数次,每年都虔诚上香磕头的先祖,居然神采奕奕地活过来了。
再发生这样的变故。
他们就是傻子也明白了。
那具身躯里的思维,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先祖,而是他们的头号敌人吴庸!吴庸这两下显露出的手段,令他们所有人的后脊冰凉。
这样随意夺舍,随意更换肉身,他们生平第一次见到,内心深处一股无力感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