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韩莹强大气场的笼罩下。
终于,有人承受不住了。
选择低头默默离开。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
渐渐地。
广场上的人开始散去。
其他地方的人,也都听到了韩莹的话,心中尽管有不情愿的,但为了活命还是不得不离开罪恶之城。
到了傍晚。
罪恶之城空空荡荡。
成了一座空城。
韩莹目光复杂的望着,低声道:“现在可以了吗?”
吴庸轻轻摇头:“它的载体还在,你今解散,明不定又会出现。”
韩莹:“你是,要把它……”吴庸:“没错,让它彻底消失。”
噗。
吴庸张开一只手,手掌上冒出一团近乎透明的火焰。
玄净火。
能焚尽世间一切。
韩莹看见火苗的那一刻,就明白了。
她默默地闭上眼睛,默许了吴庸的举动。
吴庸单手往下一翻,呼啦,玄净火化作一条火龙,朝黑暗中的罪恶之城扑过去。
转眼。
火光通。
罪恶之城化成了一遍火海。
里面的无数罪恶,无数肮脏,无数见不得人的历史,都化作了历史的尘埃。
黑暗中也不知道多少曾经生活在这里的人,正在注视着这一幕。
……冰城。
一处欧式建筑内。
冰城如今最大的商会,白虎商会的副会长焦玉虎,正在富丽堂皇的大堂里练功。
他练的功法,不是一般的功法。
而是令无数人心神驰往的采补之法。
只见在三百多平方的客厅里,横七竖八躺着二三十个女人。
这些女人里,既有黄皮肤黑头发的,也有白皮肤黄头发的,那场面真叫一个“宏大”。
除了躺着的以外。
还有一排跪着的。
正中央的沙发上,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男人,正在进行着最原始的动作。
整座建筑内。
不断回荡着蚀骨的声音。
焦玉虎微眯着眼睛,一脸的享受。
他练的这套功法,讲究的是采阴补阳,所以找来的女人也都不是一般货色。
都是有点赋,练过点功法的。
所以不论相貌还是身材,都属于极品尤物。
醒掌下权,醉卧美人膝。
这种爽上的感觉,令焦玉虎眉飞色舞,身体不出的畅快。
他边运动,嘴巴还边低声哼哼着:“今的功练完以后,功力又能增长一大截,距离我突破境界的日子不远了。
唔,这些个炉鼎用的多了,也是时候换一换了。
呼,冲刺一下,换下一个……”正当他快到临界点时。
哐啷一声。
大门被粗暴地推开了。
焦玉虎吓了一跳。
他愤怒的喝了一声:“谁!”
“是我,老板。”
焦玉虎一回头,看见是自己的心腹手下刘。
刘跟了他十多年,以前就跟着他,两个人的关系很近。
一般焦玉虎练功的时候,也不避讳刘,甚至偶尔还让刘一起尝尝鲜。
见刘慌慌张张的样子。
焦玉虎有些生气的斥道:“你不知道我正在练功吗!慌慌张张的跑过来干嘛!你要不出个正当的理由,我现在就打断你的腿!”
刘神色慌张道:“老板,大事儿,出大事儿了,要不是这我也不会打扰您的雅兴。”
见刘脸色不太对。
焦玉虎停下动作,将身子转过去。
后面的女人贴心的递上来衣服,给他披在身上。
“出什么大事了?
不慌,慢慢。”
“老板,咱们派去看着宁金虹的人,被人赶走了,他们是去救宁金虹的。”
“哦?
有这事儿?
呵呵,那有什么大不了的。
宁金虹嘛,还是有人惦记的,尽管去救。
罪恶之城里可不是随便进出的地方,他们能进去,未必能出得来。”
“老板,以前不一定,现在肯定能出来了。
因为……因为……”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太过于震撼。
刘了好几个因为,磕磕巴巴地,也没接到下文。
焦玉虎拍着他的肩膀:“因为什么,你慢点讲,不要慌。”
呼哧呼哧。
刘猛吸了几口气,才让自己平复下来。
焦玉虎见状,还在心里暗道,这刘真不禁事儿,才多大点儿事儿,就慌成这样,真是难成大事。
噗。
他单指一身,指头上出现了火苗。
接着,身后的女人会意,贴心地给他递上一支雪茄烟。
尽管灵气复苏了。
有了更好的东西。
但焦玉虎还是念旧,喜欢吸上两口珍藏的雪茄烟。
“罪恶之城解散了,里面的人都被赶了出来。
那个去救宁金虹的人,修为非常强大,据手下汇报他很轻松就灭了我们派过去的心腹。
现在肯定也把宁金虹夫妇救出来了。”
吧嗒。
焦玉虎的雪茄烟,才刚刚抽了一口。
烟圈还没来得及吐呢。
听到刘的汇报,错愕当场,雪茄烟也从嘴里掉到了地上。
刚刚他还在心里嘲笑,刘不禁事儿,其实真到了他自己的头上,也比刘强不了多少。
半晌过去。
焦玉虎瞪着眼睛喝问:“罪恶之城解散了?
你确定?”
刘捣蒜似的一阵点头:“确定,千真万确,我们的人碰到了罪恶之城出来的。
他们黑寡妇亲口了,要解散罪恶之城,把里面所有人都赶了出来,谁不出来她就杀了谁。”
“卧槽!”
焦玉虎震惊道:“这娘们儿疯了吧,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解散。
罪恶之城虽然游离于三大势力之外,但却是个制衡。
没有了它,三大势力之间的平就会倾斜,免不得又得大战一场。
走,我得想办法让人阻止!”
他慌里慌张穿了几件衣服。
推开门,正要去找白熊帮的高层商量对策。
一推门便看到了罪恶之城方向冲的火光。
那是吴庸的玄净火。
能焚尽世间一切。
荒唐的罪恶之城,伴随着火光,化成了一片灰烬。
焦玉虎驻足在门外,冲着火光看了许久,终究是没走出去。
此时,他有一股不详的预感浮上心头,直觉隐隐告诉他。
救宁金虹,火烧罪恶之城,不会是两件独立的事,其中一定有某种内在联系,而且对他非常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