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到底?”南方终于还是开口了。
心知要是再不让她满足一下,估计金土匪能把那戒指塞到自己鼻孔下面来。
“嘻嘻,什么谁啊?”金泰熙果然故作娇羞,却又掩不住嘴角的那抹得意。演技依然稀烂。
“你手上那个戒指,谁送的?真订婚了?”南方低头切菜,简直是在念台词了。
“戴戒指就一定是接受谁的求婚?就不能是因为好看才戴么?”金泰熙似喜似嗔。
可惜,她的脚演技没人欣赏,南方正麻溜儿装盘呢。
“呀!”金泰熙矫情了一会儿,没得到回应,嘴巴又开始歪了。
“干嘛?”南方念完台词就沉浸在厨房艺术中了,没啥心思陪她继续磨叽。
金土匪见他漫不经心,眉毛又竖了起来。
咔咔咔的转到他身前,脖子一梗:“呀!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了么?”
南方木然的看了她一会儿,摇摇头:“并没有。”
“呀!狗崽子!”金泰熙又跨上一步,眼睛睁得铜铃那么大:“我可是喜欢过你的!你应该知道的吧!”
“嗯。知道啊。”南方下意识的去瞄锅底,油热了,该下菜了。
“我!金泰熙!曾经喜欢过你的第一美女!如果真的要嫁给别人,你就没有一点想说的么?一点都没有?!”金土匪周身匪气四溢,身高差近30公分呢,口水还是差点喷到南方脸上了。
南方骇然小退半步,双手护胸:“有有有!我有话说!”
“说!现在!”金泰熙又逼近了些。
“千万别嫁给RAIN就行。”南方认真的冲她点点头。
金泰熙在拍《星你》时,确实真的喜欢上他了。他当然知道。
而且人家喜欢得坦坦荡荡,几次三番的明示暗示,可都被他给拒了。
按说人家第一美女啊,又那么好不掩饰对你的好感,怎么就偏不接受呢?是不是太没心没肺了?
如果按照普通言情小说的套路,那必须是要收的,就算不接受,那也得有什么说不出来的巨大苦衷,后面也才能虐来虐去什么的。
可南方没苦衷,他就是单纯的不接受。
非但不接受,每到有些被触动到的时候,他还会刻意想些有的没的,去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原因很简单,他是个骚货,骚货看问题的眼光,从来都跟纯情男不一样。
因为在他眼里,如果在拍棒剧的时候,因为被演对手戏的女主喜欢上,而自己在也跟着心里纠结来纠结去,那是绝对LOW到死的做法。
他是久经花丛的骚货,又不是没见过女人的小白,而且他对棒国演艺圈,一直有自己的认知。
要知道在棒国的影视圈里,有个很神奇的规律,男女主角在拍摄过程中产生好感,那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但是谁要在拍完戏之后还当真,那就是傻叉了。
不信?
不妨翻翻那些以演技著称的女演员,她们的各种访问记录。
孙艺珍、宋慧乔、金荷娜,甚至号称演技八色鸟的河智苑。好吧,还有眼前的这位金土匪。
她们都亲口承认,在拍戏时,确实喜欢过演对手戏的男演员。
这些访问,可不是为了推广作品而故意炒粉红,绝大多数都是作品下线以后的独立采访。
但对于她们的这种答案,她们的粉丝,还有棒国民众们,非但不奇怪,反而还很认同。
这也就是为什么,南方一直觉得棒国的流行制作很值得学习,却一直不怎么看得上他们各种鼓吹的演员演技,还有那些电影的原因。
棒国的电影,是个很神奇的存在,不但结算方式与其它国家不同,风格也是。
导演和编剧,对作品有着超强的控制欲,演员充其量只是个工具。
演员想要演好,就必须完全吃透剧本和导演意图,把他们心里设定好的那个角色给演出来。
所以棒国演员的表演风格,基本上都一样,在体验派这条路走啊走,走到死为止。
什么叫体验派?从剧本阅读会开始,去感悟角色,去成为角色。
体验派、方法派、表现派。这三者孰高孰低,南方没法去评价。
但如果像棒国的演员这样只抓一块,那角色就难免单薄。
举个例子,棒国的三大影帝,三架马车。
崔岷植也许一个角色演得很出彩,得了影帝。
但你若仔细再想想,如果是换宋康昊来演的话,好像。。。也不赖。
这就是只修一门的结果,演员很难去往角色里添加一份自己的东西,让他更出彩,出彩到无可取代。
你要换成首影或者京戏,那几只专心带徒弟的老甲鱼来试试?
就一盏台灯,一根烟,连句台词都不用。
人家只靠调整台灯光线,和身体姿势,同一镜头,就能轻轻松松给你十来种全然不同的感觉。
而除了演员的表演风格,其实棒国的电影也一样。
目前还拍不出华国那几只老猫的大巧不工,也拍不出倭国的细腻人性。
主要还是靠题材抓眼球,靠强烈的情感冲突去塑造角色。
如果让南方对棒国的电影和演技流派做个评价,他也许会给出四个字:剑走偏锋。
所以他当时拒绝金土匪,才拒绝的那么轻松干脆。
人家棒国女演员的演技都是这么来的,必须全身心投入。
如果自己收到点好感就澎湃,那得多LOW啊。
别说给骚货这名头丢分,也是给国内的演员丢人哪。
《黄高粱》算大戏吧,男女主角用不用因戏生情?
别的不说,那男主角怕是早被导演给一镜头抡死了。
就是这么简单个理儿。
而且,金土匪那性子,也完全不是他的菜啊。
婚前要守贞,睡了就结婚?。。。麻烦您,有多远,飞多远。
。。。。
“为?”金泰熙眼睛眯了起来:“为什么。。。就不能是RAIN?”
“唉?”南方开始苦笑:“我就是个直觉,觉得他不怎么适合你。。。嗨,反正你爱听不听吧,我也就是一家之言。”
“那你觉得,得要是个什么样的男人,才是真正适合我的呢?”金泰熙的嘴角,又勾起一抹神秘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