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市,中央局的临时工作地点中。
张宝峰坐在小型会客室内,缓缓将吴太勇拿来的资料放下,轻声说道:“我觉得这些条件都没什么问题,你可以答应协会内的高层了。”
“那就好,那就好。”吴太勇露出老太监一样的笑容,明舔着对方说道:“还得是大领导啊,交流起来就是方便,有事不用汇报,自己就能做决定。”
“呵呵。”张宝峰笑了笑:“我不是什么大领导,你们的作用远超过我。说不定未来有一天,你的级别比我还高呢。”
“哪能呢?!”吴太勇很阴柔地拍了一下张宝峰的大腿,贱嗖嗖地说道:“不论什么时候,你都是咱峰哥……。”
张宝峰有些不自然地收回了大腿,岔开话题说道:“行,那就这样,你先回去,我这边还有工作要处理。”
“好的,峰哥,那我就先走了。”
二人起身,吴太勇很温柔的用双手握住了张宝峰的右手掌,龇牙说道:“峰哥,还有经费问题……你也知道,我爸是个老古董,他骂我是汉奸,也不给我钱了,这活动协会内高层,也是需要一些商务费用的……。”
“没事,我让上面给你批一百万,明天你就能提。”张宝峰笑着回道。
“好,好,您太善解人衣了,和您合作真的是太愉快了。”吴太勇很激动,差点没用双手握住张宝峰裤裆里的那一条。
张宝峰觉得这个人太娘们了,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回道:“小事,小事儿!”
“那我走了,峰哥!”
“嗯,你去吧。”
二人沟通结束,吴太勇拿上文件,屁颠屁颠地离开了独栋大楼。
张宝峰感觉对方有点变态,特意去卫生间洗了一下手,这才走向审讯室:“小韩,怎么样,老杨吐没吐呢?”
“审讯药剂有效果了,我们正在引导,马上就能拿到口供。”一名军官回道。
“走,过去看看。”张宝峰迈步进了观察室。
审讯室内,老杨被注射了军情审讯药剂后,整个人的意识开始模糊,旁边负责沟通的引导人员,也在不停地试探着问他问题。
……
凌晨一点五十分钟左右。
二区六处的某分部大楼内,一名金发碧眼的中年男子,走进寝室拧开了一瓶烈酒,他准备喝一点,吃个夜宵,就睡觉休息。
高强度,高危险的军情工作,让这名男子染上了失眠的恶习,他几乎每天都要靠酒精来麻痹自己,才能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哗啦!”
酒刚到进杯子里,中年的电话就响了起来。他皱了皱眉头,看着来电显示,走到了窗口位置。
“喂?捷西!”
“哦,天呐!小莱昂又生病了,他发了高烧……你在哪儿,理查德?”电话内响起了岳父的声音。
“他发烧了吗?该死,你等我回去!”理查德心烦意乱地回了一句,拿起车钥匙就离开了寝室。
……
凌晨,两点半左右,一台越野车停滞在了一处别墅门口,理查德推开车门,飞快地跑进了家门。
“捷西,我的女儿怎么了?!”理查德呼唤着进入了大厅。
“吱嘎!”
别墅门突然被推上,两个人影堵住了门口。
昏暗的大厅内,姚豆豆坐在沙发上,跷着二郎腿,看着理查德。
理查德懵了,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岳父,老婆,以及三个孩子,右手本能地摸向了腰间。
“对……对不起!我没有办法……看到别人伤害我的女儿。”岳父很愧疚地低着头说掉:“请配合他们吧,理查德,家庭更重要……!”
姚豆豆没有说话,只缓缓拿起匕首,放在了理查德老婆的脖子上。
二人对视。
姚豆豆右手加重了力道,被捂着嘴的金发妇女,惊恐地挣扎了起来,她的脖颈上也缓缓渗出了鲜血。
姚豆豆攥着刀,盯着理查德,竖起了三根手指。
“哦,不!”理查德精神崩溃,立马放弃拔枪,举手喊道:“OK,OK!我配合你们……!”
五分钟后。
姚豆豆迈步向别墅外走去,并轻声冲着旁边的兄弟吩咐道:“将他们全部锁在地窖里,把通信设备销毁,确保他们在十几个小时内,不会脱困。”
“明白!”兄弟点头。
姚豆豆推门离去时,他身后的两名兄弟,已经将屋外的所有监控系统破坏。
站在庭院内,姚豆豆拨通了苏天御的号码,并语速很快地说道:“理查德吐了,据他交待,关押丰哥的地方,就在敦士尼街区,我现在过去。”
“你身边有多少人?”苏天御问。
“九个。”姚豆豆回:“理查德说,一区的中央局为了行动能全程保密,总共也没来几个人,并且他们的临时办公地点,也没几个人知道。我这边的兄弟应该够用了。”
“注意安全!”
“嗯,机会好的话,我就直接干了。”
“不能硬来,没机会我们再想办法。”苏天御叮嘱了一句。
“是,局座!”姚豆豆语气轻松地回了一句,直接挂断了电话。新笔趣阁
……
凌晨,两点四十分左右。
老杨躺靠在铁椅子上,双眼微闭,表情呆滞,整个人不停地轻晃着脑袋。
“陆丰是你的朋友嘛?”引导技术员在与老杨沟通了两个回合后,就开始问关键性的问题。
“是……。”老杨缓缓点头。
“他这次来二区的目的是什么?”引导人员又问:“是叙旧嘛?!”
“不……,”老杨挺过了酷刑,但却没挺过科学药物,他声音低沉地回道:“他来找我……是要谈收编……。”
观察室内,张宝峰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玛德,成了!”
“终于加班结束了,感谢上帝!”
“……!”
一群工作人员,都露出了喜悦的表情,甚至相互击掌。
独栋大楼外面,一名带着鸭舌帽,脸上系着三角巾的男子,背着一个单肩包,走向了主楼。
此人正是前半夜在咖啡店救了穿山甲的那名青年。
“秋哥,二组已经就位。”耳麦内传来了喊声。
“唰!”
被叫做秋哥的青年,从包里拽出一把雷明顿大喷子,直接走进了主楼。
“嘿,你不能进来!”
门卫室的安保人员,立即起身阻拦。
秋哥调转枪口,撸动套筒。
“砰砰砰……!”
霎时间,低沉的枪声响彻主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