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市,黑水军团临时驻地。
夜晚,会议室里,辛晓东,金茂辉,博昂等人争论不休。关于主攻的位置,大家都有不同的意见。
辛晓东指着地图,语气激动:“不是我非要揽这个活,而是咱们在城市攻坚上是有经验滴。上回打巴拿城,我们部队是渗透最快的,那狗槽的布克还没明白过来……!”
博昂听到这话,表情多少是有点无语的。
说着,辛晓东看了坐在旁边的博昂一眼,道:“兄弟,我不是针对你啊,我只想说一下……咱第三师的长处。”
博昂尴尬的一笑,也很礼貌的回应道::“不要骂人,我们理性讨论。”
辛晓东龇牙一笑,没在多说。
博昂坐在轮椅上,插着手继续说道:“对于主攻,我建议由黑水军团主导。我们的重装部队拥有坦克团,在城市攻坚方面,效率会更高一点。”
金茂辉没吭声,因为他心里非常有逼数的,暴恐局是临时拉起来的武装,其战斗力胜任不了主攻任务。
另外几位黑水军团的将领也想帮着博昂拿到主攻位,于是会议室里继续争吵。
……
旁边的一个小房间里,苏天正在跟顾佰顺交流。
苏天御面色有些紧张,靠在窗前,抽着烟,看着顾佰顺问道:“打听出来了吗,一区那边到底会不会正面参战?”
顾佰顺沉思了一下,插手道:“据我了解的情报来说,这种概率非常小。一区现在的态度不算很明确,但内部里很多人不是主战派,有他们影响,一区应该不会亲自下场。加上消息不知道怎么就传出去了,一区广场上到处都是反对战争的游行队伍,下面的情绪也很强烈。所以一区上层的意思,应该还是会让古斯塔夫出面,联合圣保市周边那些武装,跟咱们对着干。这不是他们惯用手段嘛?频繁拱火,真要干了,他们反而会往后缩。”
顾佰顺说着,脸上露出一丝厌恶:“而且古斯塔夫也是这个目的,毕竟是军阀嘛,发的就是战争财,他也不在乎民生,更不在乎下面人的死活。他只要把我们拖进战争的泥潭中,就能不断有工资拿。”
苏天御点点头,神色稍微轻松了一些:“如果一区不参战,这个事情还有得搞。如果一区参战,那我们只能跟华区求助,让他们加大支援的力度了。”
“是啊。”顾佰顺唏嘘不已:“这是一战,看似是华工会分裂引起的权力之战,但实际上是华区和一区的正面博弈,我们都是棋盘上的棋子而已。”
苏天御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也不是我们能选择的,估计,连霍东升自己都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样的局面吧。算计到最后,他还是一个什么都左右不了的棋子。”
顾佰顺正琢磨着这句话,苏天御又叮嘱道:“密切注意一区那边的动向,看看那边有没有什么大官能过来。”
“好。”顾佰顺点点头。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这才离开小房间,一起返回会议室会议室。
此时的会议室里,辛晓东还在舌战群儒!
苏天御干咳两声,众人这才渐渐停下争吵,他环视一眼众人,转头问坐在一旁的侯国玉:“孙威呢,还没回来?”
“嗯,还在整顿,在返回的路上。”侯国玉说道。
“行。”苏天御走到会议桌正前方,开口说道:“那等等他,正式的军事会议明天早上开。今天晚上,我们就先确认一下大概的情况。”
说着,苏天御指着身后挂着的那张巨大的军事地图,指着下方的边境线说道:“我们发起进攻点,主要在圣保市的南线。辛晓东,你派遣第三师部队,提前向这个位置移动,计划好进攻线,构建军事防御阵地。”
辛晓东一听,心里顿时有方向了,立马冲着苏天御敬了个军礼,大声道:“是,保证完成任务!”
“我们的补给点,设置在这里……”苏天御指着地图,不断在上面标出一个又一个记号,下面的将领们认真记录,为接下来的战争最好准备。
会议持续了大概一小时的时间,散会之后,第三师已经连夜开拔,率领一万多人的部队直奔圣保市南线而去。
……
同一时间,龙城,驻地司令部。
安泽城带着安七七,余明远离开了司令部。
会议室里,谭恒强没走,而他的儿子谭明朝,还有参谋长刚刚赶到,坐在旁边。
看着谭恒强的脸色,参谋长已经猜出了大概,于是轻声问道:“老安还是想让您动?”
谭恒强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屋内一阵沉默。
谭明朝放下香烟,似乎想说话,但看见参谋长身体微微前倾,好像要开口的样子,便把烟又拿了起来。
“司令,我们现在的处境,其实非常尴尬。”参谋长面色凝重:“您看啊,如果咱们选择一区,而不跟老黎,或者说,不和安泽城站在同一条战线上。一旦圣保市的战争打起来,那么龙城的平衡势必也会被打破。不管老黎那边赢了,还是输了,我们都会成为一区用来对付老黎和安系的一把快刀,到时候我们的定位,那就是炮灰部队。等我们打的差不多了,上层再出来收拾残局。狡兔死,走狗烹啊!”
谭恒强面色阴沉,没有吭声,但谭明朝却暗暗点头。
既然谭司令没有出言打断自己,参谋长便继续说道:“如果我们跟老黎他们站在一块,那就是共同对抗上层。这个事情吧,是有风险,但是也有很大可能,会打破我们目前这种尴尬的局面。”
听到这话,谭恒强才抬头,扫了参谋长一眼,问道:“这么说……你是同意安泽城的计划的?”
参谋长沉思半天,然后才说道:“司令,我们怎么做,不取决于他安泽城的态度,也不取决于我的建议,而是取决于您心中最后的野望!”
谭恒强深深看了参谋长一眼,也不回话,只抽着烟走到窗口处,看向外面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