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草丛中站出一名合体期修士,靓丽女修从容不迫收起玉简,威严满满道:“人族圣地办事,闲人莫要捣乱。”
“齐燕那边的使者?”
陆北眉头一挑,步子师向他讨要地煞宝衣的时候,曾言齐燕那边有个对头,看这幅挂在树上的架势,应该是打输了。
啧,真菜!
“没错,在下于子巡,阁下是……”
“天剑宗,陆北。”
原来他就是天剑宗宗主,领悟不朽剑意的天才剑修。
于子巡上下打量着陆北,神色柔和不少,继续道:“原来是陆宗主,久仰大名,我是人族圣地在齐燕的使者,不参与两国争端,此次约谈师姐仅为私人恩怨,还请陆宗主莫要插手。”
话音落下,挂在东南枝上的步子师扁扁嘴,泪眼汪汪看向陆北,弱小无助又可怜。
“好说,人族圣地的恩怨,本宗主不便插手也不会过问,但……”
陆北瞄了眼步子师,正气凛然道:“她终究是圣地派遣到武周的使者,本宗主不能坐视她受辱,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使者若有怨,打两三个时辰就算了,掏出玉简胁迫,手段未免有些令人不齿”
说得你没拍过似的。
步子师心下嘲讽,面上连连点头,说着陆宗主来了,青天就来了,不会有弱女子受贼人摆布凌辱之类的话。
因为是实话,陆北听了全无感觉,只是挺了挺骄傲的胸膛。
于子巡面露不快,蹙眉道:“陆宗主,可是我没说清楚,我约谈师姐是私人恩怨,你非要多管闲事,插手人族圣地的内部纷争吗?”
“不敢,本宗主只知义之所在,不倾于权,不顾其利,重死持义而不挠,是君子之勇。”
陆北淡淡摇头,大义凛然道:“若人族圣地不似表面光鲜,净是些蝇趋蚁附的龌龊,本宗主扫平眼前不平事,又有何妨!”
步子师:呸,不要脸。
于子巡:一身正气,好一个君子剑。
见陆北态度坚决,且字字占理,于子巡也不好继续举着圣地的大旗以势压人,话音转冷:“既如此,抛开圣地私怨也无两国纷争,陆宗主想拉偏架直说便是,你我究竟谁有道理,全凭手上功夫。”
“此话当真?”
“然。”
于子巡翻手取出一柄黑色短剑,面色凝重应声,受齐燕糟糕的境外情报能力,她对陆北情况了解不多,只知这人是生平前所未见的大敌,全力以赴才有取胜的可能。
十秒钟后,于子巡一脸懵逼挂在树上。
她两脚悬空蹬了蹬,眨眨眼,仍旧有些恍惚。
太快了。
快到她还没反应过来,人就上树了。
步子师亦是一脸懵逼,不解看向陆北,你把她挂树上了,倒是把我放下来呀。再看陆北苍蝇搓手摸出玉简,梅开二度,噩梦再临,闭目一声悲鸣。
往好的方面想,至少这次还有了垫背的,不是她一个人遭殃。
“陆宗主,这是何意?”
于子巡大惊失色,小脸煞白道:“你可是君子,君子不该如此。”
“桀桀桀桀————”
陆北爽朗一笑,手握玉简上前:“使者莫要误会,本宗主没有那般龌龊想法,常言道,感受痛苦才能理解痛苦,此番作为只想二位化干戈为玉帛,以后莫再行自相残杀之举。”
荒郊野岭的,这番话很难有说服力,于子巡想都没想,张口就是破喉咙。
陆北也不阻拦,就这么淡定看着她,笑死,两人自作自受,开打前自己设立的结界,寻常修士偶遇了也进不来,方圆百八十里就他一个喜欢凑热闹的正人君子,喊给谁听呢。
没过一会儿,于子巡放弃求救,色厉内荏说了些人族圣地的可怕,敢动她一根手指头,就要做好被人族圣地追杀的准备。
“本宗主准备好了,你准备好了吗?”
“……”
陆北笑呵呵上前,挥手解下步子师,玉简往其怀里一塞,努努嘴:“别说我不照顾你,今天拉偏架,我正人君子的人设都崩了。”
“说的也是……呢。”
步子师干巴巴一笑,她能怎么办,只能说一声委屈陆宗主了。
言罢,她凶神恶煞看向于子巡,在一声尖叫,几声嘶啦的断帛裂锦后,挥舞玉简开始了现场拍摄。
作为前受害人,步子师不说久病成良医,但也是受害经验丰富,刚接过摄像机,就展现了惊人的导演才华。
野外、两女、捆绑……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