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心是瑜锦心第一百九十章再“验血”发现猫腻直刺杀惨痛代价。送过东西之后,除了多了四五个丫鬟,吃穿用度一律升级了不说,老爷传召的事情,完全就没了影。
“新夫人”枯坐了一夜,红蜡烛都熬干了,一下到了天亮,夏瑜有点懵。
大早上,“新夫人”就被伺候着山珍海味吃着,三个丫鬟轮流捏肩膀,敲腿,喂食擦嘴,服务周到的很,根本都轮不上夏瑜这个带过来的“丫鬟”伺候。
“夫人,早膳食用好了吧?”
又是那个侍气凌人的嬷嬷,可是这一回她明显态度和缓了许多,有了些许善意,语气也恭敬了一些。
夏瑜惊讶于她的态度大转变,但是也明白,是自己的血起了作用。
又是那个眼熟的托盘,眼熟的龙凤呈祥碗,夏瑜抖了一下,本能后退一步,心头马上笼罩了阴影。
这是又要取血?
“恭喜夫人,贺喜夫人,老爷说了,昨夜已经验过,您的血不仅至纯,还世上罕见,看来老爷这回的病是有救了!”
说着话,她将手上的托盘交给身后带来的丫鬟,终于亮出了手上早就藏了多时的匕首,同昨晚一样,再一次狠狠抓住毫无防备的“新夫人”的手,不等夏瑜反应过来,这一刀就已经下手,割了下去,鲜血很快就涌了出来。
“拿碗来!”
她大喝一声,刚才还在好好伺候人的三四个丫鬟,急忙纷纷凑了过来,夏瑜一个箭步要去夺人,谁知道随即就有不少丫鬟齐齐上来,将她一把按住,根本不给她“乱来”的机会。
“呵,幸亏我早有准备,小丫头,也不看看在是在哪儿,识相的给我听话着点,嬷嬷我还能心疼心疼,少受点皮肉之苦!”
“老巫婆!住手!放开他!”
夏瑜嘴上不说,实际从和小跟班第一天见面,就觉得他太小了,那张稚气未脱的小脸,看着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如今被刘衍“哄骗”着投身革命,她作为大姐姐,有些于心不忍。
只是她有时候也就是逞强,自身都难保,就比如现在。
她被五六个丫鬟死死包围着,眼看着这个万恶的嬷嬷把小跟班,也就是“新夫人”架起来,像猪狗牲畜一样的放血。
“放开我!放开!”
她咬牙切齿,眼睁睁看着那大半碗鲜血被放满了,一群人随即又呼啦啦得逞地出去了,只留两个小厮继续盯着。
夏瑜有些难受,进了这幽深的后宅,她没有一刻是被当人对待的,她愤怒了,握紧拳头在地上锤了又锤。
“好了,起来了,发脾气是没用的。”
“齐远?”
她仰头,忽然见到一张熟悉冷漠的脸,再惊讶环环顾了一下,那两个在门口留下守着的小厮,已经不见的踪影。
“先跟我走吧,看样子你们已经暴露了。”
“好。”
她点点头,一骨碌爬起来去拽小跟班一起。
小跟班却忽然执拗,两个人争执了起来。
“我不走,要走你们走!这是我第一次的任务,哪怕死了,也一定要完成!”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抱住了命就有后路!以后有的是机会!”
“别劝了,我心意已决,一定要杀了这个老东西,为那些平白无故枉死的姑娘,还有那些成千上万因他而死的无辜百姓。”
他的脸上落下的是少年人的果敢坚毅,让夏瑜愣了愣,这还是那个需要她保护的小弟弟吗?
“有人来了,快走!”
齐远顾不上了,只能拉上最近的夏瑜先一步跑路。
小跟班明白自己即将面对的是什么,或许他的确要死了,但是夏瑜一定要活着出去。
齐远他们刚跳出院墙不久,便听到一阵嘈杂声,这一次,从不在后院露面的中堂大人终于出面了。
“人呢?”
他精神矍铄,半点没有病容,最神奇的是,阳光下,可以清楚地看出,他那头原本发白的头发,竟有一大部分专成了乌黑,脸上的皱纹也少了不少,这哪里是去治病了,根本就是吃了回春的药了。
“老妖怪!”
夏瑜趴在屋檐上小声咒骂了一句,立马招来了齐远的眼神警告,加武力捂嘴。
李鹤松站在众人的中心位置,居高临下扫了一眼女装的小跟班,轻蔑地笑了笑。
轻快地走下台阶,围着他转了两圈。
“男扮女装,不男不女,不知廉耻!”
他随便一脚就把小跟班踢翻在了地上,哪里像六七十岁的样子。
“人呢?”
“我问你,人呢?”
小跟班一脸倔强,根本没多作搭理。
“不说是吧?”
“嗯,这样看还挺像个男人的。”
“带走吧。”
“人呢,总要为自己做错的事情付出一点代价的,刑涵宇是这样,你也一样。”
尽管他胜券在握,小跟班并不打算就这么束手就擒。
他忽然就跳起来,冲向李鹤松,将自己袖子里那一柄涂了毒药的短刀直接刺了出去,速度极快。
李鹤松当然想要躲闪,奈何对面的少年出手速度太快,还是中了一刀,就在右下侧,整个院子的下人都大呼小叫起来。
李鹤松一把将小跟班推了出去,捂住伤口倒在地上,旋即不久,他惊讶地发现自己既然开始口吐大口黑血,很明显是中了毒。
“哈哈哈哈哈,李鹤松你终于还是死了,哈哈哈!”
小跟班握着这刀,满手的鲜血,却是畅快释怀的放声大笑。
李鹤松由下人扶起来,紧急出了院子。
作为罪魁祸首的小跟班,则被几个身强力壮的护院,先用大棒子狠狠打得趴呀地上,动弹不得,根本起不来,口吐鲜血。
被打到半死不活之后,夏瑜眼睁睁地看着小跟班被两个身强力壮的黑衣护院给拖走。
夏瑜心里很有些难过,她明白李鹤松的目标就是她,这是小跟班为她背了锅。
但同时,她又深感小跟班的血性,滚烫的热泪,不知不觉悄悄的从眼眶中缓缓地滑落而出。
“齐远,他,他会死吗?”
到此时,夏瑜才惊觉自己连人家的名字都不甚清楚。
“他是好样的。”
齐远沉默了一会儿,并没有直接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