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组长,你这是怎么了?”陈道海看林飞眉头微皱,便开口问道。
“家里遇到了点事儿,我得回去看看。”林飞淡然道。
此话一出,陈道海、东方文,还有陈伯恩都嚷嚷着,要陪着林飞一同前去看看。
“林组长,现在你是我们海城的主心骨,你的事儿,就是我们海城所有人民的事儿,我们得陪着你一起回家去看看。”
“对对对,我们得陪着你,一起去看看。”
“你家的事儿,就是我们大家伙的事儿。”
林飞摆手拒绝:“没那个必要,我一人足矣。”
说罢,林飞站起身来,火急火燎的往外走。
见此,陈道海、东方文,还有陈伯恩三人对视一眼后,便带着他们手底下的人,追了出去。
一时间,海城几乎所有武装力量倾巢出动,赶往龙海村。
…………
龙海村,林子华等村民们正被常国虎请来的打手们殴打。
“乡亲们,你们怎么这么轴呢?我刚不是说了吗?形势比人强,你们再这样下去执拗,你们会有生命危险的。”林国栋右手背拍打着左手心,苦声喊着。
以林子华为首的龙海村村民,依旧还是打死也不肯退让半步。
“常国虎,你是人,是人都得吃粮食,我们村农田里的稻米再过十几天就成熟了了,现在你们怎么忍心毁坏我们的农田呢?”林子华眼巴巴的望着常国虎,声泪俱下。
作为地地道道的乡下人,他们比谁都珍惜粮食。
看到一大片农田被毁,林子华的心在滴血。
龙海村的村民们,除了林国栋以外,皆是如此。
“不就是几百亩破田吗?毁了就毁了,现在粮食又不值钱,你们村的田被毁了,盖上房子,老值钱了你们就转不过弯来呢?”常国虎显得满不在乎。
“啊!天杀的常国虎,你这么做,会不得好死的。”林子华痛哭流涕,咒骂着常国虎。
常国虎听到这话后,一脚蹬在了林子华的嘴上,蹬的林子华满嘴是血。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要不得好死,也是你不得好死,我活着,可快活了。”常国虎眯着眼睛笑道。
林子华疼的哇哇大叫。
“常国虎,到底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回头,我要举报他!”
“我们村的农田,可是农耕之地,不是建筑用地!”
龙海村的村民们虽被打的遍体鳞伤,但亦然不肯屈服。
他们之所以不肯退让半步,是因为他们知道他们现在要退让了,他们将会失去什么。
他们是农民,农民最重要的东西,就是土地。
没了土地,他们只能喝西北风。
“哼!你们是不是傻啊!农耕地想要变成建筑用地,不就是办几个文件吗?这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吗?”常国虎摊手道。
“常国虎,你现在这么有恃无恐,肯定是和官方的人有所勾结,你们这是官商勾结!”林子国指着常国虎,咬牙切齿道。
常国虎淡淡道:“你别把话说的这么难听,我们这是互利共惠,根本就不是什么官商勾结。”
林子国气愤道:“如果你们这么做不是官商勾结,那你现在就把审批的文件拿出来,让我们看看。”
众村民纷纷附和。
“对,把你审批的文件拿出来让我们看看。”
“你手里没文件,就这么蛮横的毁坏我们农田,是违法行为,是要受到法律制裁的!”
常国虎不以为然的冷哼了一声:“哼,想要制裁我,门都没有。”
实施法律的,能制裁他。
但实施法律的人,可是和他一伙的。
“好了,不跟你们啰嗦了。”常国虎有些不耐烦了。
于是,他挥了挥手,让他那些打手把龙海村的村民们拖到田埂上。
他准备带着人,强行碾平龙海村的农田。
下一刻,那些打手便按照常国虎的吩咐,拖拽着龙海村的村民,把龙海村的村民往田埂上拖。
这导致了龙海村村民奋力反抗。
“想要霸占我们村的田地,你们得从我们的尸体上踩过去。”
“农田是我们生存之本,你们不能这么做。”
“我死也不把我家的土地给你们。”
一时间,哭喊声响彻了此处的天地。
林国栋不停的唉声叹气。
常国虎又坐到了碾压机上,他哼着小曲,等着他手底下的那些打手把龙海村的村民们拖走。
十分钟后,龙海村的村民几乎都被拖到了田埂上。
常国虎再次启动了碾压机,准备强行碾压快要成熟的稻米。
他身后跟着十几辆大型碾压机。
“常国虎,求你了,你别这么做,等我们村这一季的稻米都成熟收割了,你再和我们商量征用土地的事情,行吗?”田埂上,林子华被一个打手死死的按着,他一脸祈求的看着常国虎。
眼下对于他们来说,当务之急便是先保住他们村的土地。
暂时,他们联系不上外面。
他们只能通过说服常国虎,才能保住他们村的土地。
这次,常国虎没搭理林子华,甚至连看都没再看林子华一眼。
只见常国虎开着碾压机,带头碾压着龙海村水田里快要成熟的稻米。
刚才还十分饱满的稻米,一瞬间就被碾碎,镶嵌在了土地里。
“不!”
“你们不能这样!”
“这是我们村村民辛辛苦苦种植培育的稻米,你们怎么能这么碾压呢?”
“你们这群禽兽,难道没一点良心吗?”
田埂上,龙海村的村民们哀嚎痛苦,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那些快要成熟的稻米,可是他们一年到头的心血,眼看着再过十几天,他们就能收割。
可此时……
与此同时,常国虎开着碾压机,疯狂的碾压水田里的稻米,开怀大笑道:“痛快,实在是太痛快了!”
“以前我常国虎可从来没做过这样的事情。”
看到常国虎如此嘴脸,龙海村的村民们恨不得抽其筋扒其皮,喝其血。
就没见过这么畜生的人。
“完了,一切都完了,以后我们可怎么办呢?难道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公理可言吗?”林子华双眼空洞的望着蓝蓝的天空,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