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岁岁和余鹤龄在一起没多久,陈岁岁就启程去竞赛了。余鹤龄本来是打算陪着一起去的,可是篮球赛的事情绊住了他,只能要三叮嘱,可最后还是有些不太放心的,一空闲下来就想着打个电话问一问,又怕打扰陈岁岁,每天就抱着手机纠结一会儿,因为陈岁岁不给自己打电话觉得委屈。
不过他并没有委屈多少,而是在陈岁岁说要找姐姐吃饭之后,股权着时间给她打去了一个电话。
在那个城市里,陈岁岁正巧遇上了在这座城市里拍戏的姐姐,抽空吃了个饭,结果回来路上贪嘴喝了一杯冷饮,正巧碰上了女生每个月尴尬的那几天,本来就不太舒服的她,还特别倒霉的被人泼了一盆冷水。
被冰冷的水一激,整个身体都不舒服起来,她忍着腹中的剧痛,艰难的挪动到大路上。
打到了车之后,报了地址,她的脑子就有些混沌了。可是强撑着回到了宾馆。
她手里面一直抓着手机,只有一格电了,她颤抖着手指拨通余鹤龄的电话才发现没信号。
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才被水泼了又被自己摔到地上造成的,果然人倒霉起来喝口凉水都塞牙。
此时的陈岁岁心情不能再差了,看着手机也欺负自己似的不愿意恢复信号,她重重的把手机甩了一下。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了。
手机突然有信号了,是余鹤龄的,她立刻接起来。
“余鹤龄。”
小心翼翼的纠结了许久才发出的信息没有收到回复,所以余鹤龄在放学后给她打了个电话,没想到刚接通就听到陈岁岁带着哭腔的沙哑嗓音。
“出什么事儿了?”
一旁想要问事情的同学,见到他立刻变冷的脸色,也不敢开口,默默的走开了。
“没有,就是、就是好多倒霉的事情一起落到了我的头上。”
听到余鹤龄的声音,陈岁岁特别想哭。
但是在车上,又觉得难为情,只好忍了下来。
“你在外面,还没回酒店?吃晚饭了吗,冷不冷?”
就在陈岁岁快要抑制不住情绪的时候,通话突然“嘟”的一声断掉,又没信号了!
这次陈岁岁是真的把手机摔出去了,不过理智还在,最后还是捏着手机放进了自己背的书包里面。
到达酒店,她办理了入住,回到房间困倦疲累瞬间向她袭来,她哆嗦着身子打了个大大的喷嚏,脱下湿漉漉的衣服就将自己裹到了被子里。
想要尽快暖回来,还有好多事情要做。
要洗个热水澡,还要整理行李,最重要的是,要用酒店的固定电话给余鹤龄打个电话让他放心……
可是怎么办,她太冷了,肚子又太疼,头也昏昏沉沉的很难受,就连胃也提出了抗议。
陈岁岁纤瘦的身体缩成一团,眉头痛苦的紧皱,唇色发白。
但她始终不肯陷入沉睡,最终还是抵挡不住身体的疲惫,算了,先休息一下就起来打电话……
而这边余鹤龄什么顾不得了,直接买了最近的机票想急着去保护他的小媳妇,和老师请假的时候他已经在机场候机了。
这时候这个点其实不太好打车,而且又是晚高峰,为了能快一点到达那里,余鹤龄直接骑着他的宝贝摩托车来了郊区的这个机场。
余鹤龄拿着半小时后起飞到京市的机票,在候机厅里,神情漠然。
高大完美的身形,俊朗的面孔,年轻逼人的生机勃发,一路走来惹来若有似无的注视,黑色卫衣和同色系运动裤,脚踩名牌球鞋,颇有后世鲜肉艺人机场照的架势。
等余鹤龄到达广安路柏林酒店,已经是凌晨十点五十分了。
酒店的前台打着哈欠正在吃泡面,突然门铃响了,连忙放下叉子站起身。
“先生您好,请问是住宿……”
“我找人。”余鹤龄拉着自己的行李箱,神色冷肃,虽然看起来确实太过年轻,但是表现出来的笃定气质却让人无法忽视。
不等前台询问,他就直接说道。
“我妹妹昨晚入住的,现在联系不上,我怀疑她出事。”
酒店最怕的就是客人出事,一听这话,前台立刻起身招呼打瞌睡的保安
这是我证件。”他将身份证拍到桌子上,“我妹妹叫陈岁岁,住306号房,昨晚大概点钟入住的。”
前台立刻在系统里查验,都符合。
“你们不一个姓?”
“爸妈离婚了。”
前台点点头,神色也严肃起来,将另一个同事喊出来值班,她拿着通用房卡和保安一起带着余鹤龄上楼。
余鹤龄停下脚步,“滴”的一声,前台刷卡开门,先一步进去看。
“余先生,您的妹妹妹妹好好的睡觉呢。”
丢在地上脏污的衣服,散落的手机充电线,还有放的歪七八扭的鞋子背包……余鹤龄已经察觉出不对,一把推开前台,箭步走向床边。
“岁岁!岁岁!小丫头!”
他伸手想要将人拍醒,却不料手指触及陈岁岁的脸庞,只感受到惊人的滚烫!
她不是睡熟,是已经昏迷了!
“陈岁岁高烧昏迷,请立刻叫车,送人去医院!”
余鹤龄棱角分明的脸上冷的能掉冰渣,一个眼神让保安立刻拿对讲机调车过来。
他自己则将人抱了出来,滚烫的身体软绵绵的依靠着他,余鹤龄心里出离愤怒了,如果他没来会有什么后果,简直无法想象!
这不小的动静将惊醒,她只觉得头昏昏沉沉的难受,不过是熟悉的味道和气息。
长长的睫毛微微眨动,以为自己在做梦。
这不小的动静将陈岁岁惊醒,她只觉得头昏昏沉沉的难受,不过是熟悉的味道和气息。
“余鹤龄?”
声音一出,沙哑疼痛的厉害,叶雯雯这才发现不是做梦,余鹤龄真的出现在了她面前。
“乖,是我。不怕,啊。”
余鹤龄一把将她的脑袋按到自己怀里,将人抱了出去。
熟悉的气息传来,就如同在冷热水里交替煎熬焦灼的心,忽然就放下了。她几不可闻的“唔”了一声,再次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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