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王麻子一行人,被捆得结结实实,拴在季国公府的马车后面,季寒若不禁嘴角抽了抽,心中为这行人点蜡。
要说,王麻子这帮人倒霉,还真是倒霉透顶。
被盛暖尧派来,毁季寒若的容。
还没有行动,就遇见项承黎把一众山匪杀的血流成河,差点儿没被吓破胆,好不容易苟到深夜。
准备行动。
又惊动了项承黎。
逃跑不成,还落到季涵宣的手中。
然后,就被带到伏虎山,被逼着挖了半个月的水库,每天只给吃两顿饭,一顿饭一个黑面窝窝头。
饿的前胸贴后背,稍有不顺,就是一顿毒打。
连山匪的待遇都不如。
人家山匪,还能一天吃三顿,一顿两个黑面窝窝头,配上一碟炒野菜,只要老老实实挖水库,还能每餐奖励一块肉。
“二少爷,我们错了。能不能饶我们一命?”王麻子一想到回到京都后,要面临的责罚和路上的磨难。
眼泪止不住的掉。
留在伏虎山虽然辛苦和可怜,但胜在能保命。
若是被季国公府,这样绑着送进卫国公府,人赃并获,他们肯定性命不保,严重些还连累家人。
“项公子,项夫人,能不能求你,把我们留下,我们肯定乖乖挖水库,决不偷懒。”
“求你们饶我们一命。”
“项夫人,我们也没对你们造成伤害。”
“”
“把他们的嘴,给我堵上。”季涵宣冷着脸吩咐后,转过身对季寒若说道“寒若,你放心,这次回京都。我和一定给你讨回公道。”
季寒若的心中微颤。
与二哥相处这段时间,兄妹感情亲厚许多。
她突然间不想要这个公道“二哥,不如再缓一缓。”
“父亲和大哥,在朝堂中不容易。二姐还在卫国公府,项家也正是根基薄弱之时。”
“现在得罪卫、盛两大国公府,不是明智之举。”
她如今不想不愿,讨回公道。
无非是怕同时得罪于卫、盛两大国公府,季国公府在朝堂中更加艰难。
当今皇后又是出自盛家,卫潇洲也是一个把面子,看得极为重之人。
虽说这事,是盛暖尧错在先。
可一旦季国公府追究起来,盛、卫两家的面子都不好看。
势必会把这些难堪,尽数在朝堂之中还给季家。
她不想为这点儿恩怨,将自己的父兄,推到艰难之境。
何况她并没有吃亏。
想到这儿。
季寒若拉着项承黎为同盟“相公,若是盛国公府再派人,进入伏虎山,您能不能护住我?”
项承黎冷笑“来多少,抓多少。”
“二哥,听见没,有相公在,盛暖尧这点儿,女儿家的嫉妒心,翻不起大浪。无非是给我多送些,免费的劳动力。”
季寒若笑得狡黠“每天几个黑面馒头的挖矿工,可不好找。”
【追剧小达人阴损阴损,太阴损。这背后指使之人,不知道自己被识破,肯定不会轻易放弃,不断派人来。想想就刺激。打赏星币666个。】
【妮妮小可爱来多少,我家项公子抓多少。到时候又多一批黑面馒头雇佣的挖矿工。打赏星币6666个。】
【饭饭不吃团团生在和平时代的我们,不觉得,主播这样做,不人道,心太黑,太残忍吗?】
【绿茶鉴定师楼上是圣母婊吗?人都要杀你,你还把身上的肉割下来喂他?】
【夏天不冷把坏人送去挖水库,我觉得挺好。还请主播多去那边走走,顺道我录个小视频。打赏星币6666个。】
季寒若给夏天不冷,点赞。
回复饭饭不吃团团朋友来了,酒肉招待;敌人来了,挖矿招待没毛病。
季涵宣与项承黎对视一眼。
无奈的笑起来。
派人给王麻子一行人松绑,怕他们不服约束,还特意也喂了药,才放回去继续挖水库。
道别之时,季寒清依依不舍,心中挂念季寒若“姐姐,我会帮二哥,一起给你筹集粮食,不会让你和姐夫,在伏虎山饿肚子。”
季寒若眼眶微红嘱咐道“寒清,回去后,主动给父亲和母亲认错。日后要好好读书。”
“等到你再大些,我与父亲商议,让你过来这边常住一段时日。”
季寒清的眼中,亮如灿星。
“姐姐,咱们拉勾,一言为定。”
伏虎山,虽没有季国公府吃得好,住得好,但这儿有他一母同胞的姐姐,却还十分自由。
比起,季国公府,他更愿意在伏虎山。
目送浩浩荡荡的队伍离开。季寒若的心中,有些空唠唠,只能用忙碌,来遗忘离别的伤痛。
伏虎山最不缺的,就是劳动力。
听闻项家大少奶奶要盖养鸡场,许多人来帮忙,不过半天时间,养殖场的地基就围的差不多。
季寒若到的时候,五百多平的养殖场,已经盖的有半人高。
钱妈妈见到她来,连忙放下手中的话,出来相迎“小姐,这么大的养殖场,再买上几千只小鸡,都完全够用。”
季寒若微怔。
若不是项承黎说今年是旱灾年,她原本想要在伏虎山,养几万只鸡,再养一些野猪。
如今,怕是要调整一下计划。
她想到二哥刚送的庄子,据说常年有一边是被水淹。
“钱妈妈,先把手中的活放一放,随我一趟伏原县的庄子。”
项承黎听闻小娘子,要去看新买的庄子,连忙召集人手,亲自护送小娘子和钱妈妈去伏原镇。
马车上,项承黎一只手圈住她的腰,恨不得把她整个人搂在怀中,弄得她极不自在。
刚想挣脱,又被项承黎揽回怀中,嘴里义正言辞的解释道“娘子,路上颠簸。这样稳妥。”
季寒若“”
颠簸是真的颠簸。
稳妥,到没看出,哪儿稳妥。
毕竟,那么硬的胸膛,撞在后背上,也会疼。
“小姐,二少爷怎么送这样一个破烂庄子给你?”钱妈妈看清庄子的情况后,脸上便晴转阴。
“一半农田被水淹,水草长得有半人高;一半农田忽高忽低,种一半荒一半。明显就是个荒田。”
钱妈妈满腹牢骚,像是为季寒若鸣不平“用一片不值钱的荒田,换走小姐砖窑的方子。二少爷,可是好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