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远处谈笑风生的两个世子爷。
盛暖尧嘴角勾起一抹冷意,漫不经心的对着季寒微道“寒微,你家梁世子说,伏虎山内藏着轩国第一美人,项承黎谨慎些也应当。”
没有人知道,她曾学过唇语。
就算那梁世子,把声音压得再低,也瞒不过她的眼睛。
“我家九妹妹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季寒微一脸愤恨,一边抨击季寒若,一边捧着盛暖尧。
“明明长得没有表姐雍容华贵,富态圆润。”
“偏被一众瞎了眼的书生,在背后捧上轩国第一美人的高位。”
“实在可恨至极。”
盛暖尧笑得嘴角上扬“寒微,以你如今的身份,想要为难一个山野农妇,轻而易举。”
“”季寒梅眼中的讥讽,一闪而过。
盛暖尧拥有圆圆的苹果脸,眉下是水汪汪的眼眸,配上乌黑的青丝,富态圆润倒是真。
骄傲、嫉妒心强,也是真。
至于雍容华贵,她还真没看出来。
也亏得她这个八妹妹,有着一张极为攀高踩低的巧嘴,一路上哄得盛暖尧,眉开眼笑,两人同仇敌忾。
看着山谷的入口处,她不禁为九妹妹捏一把汗。
“嘎嘎嘎”
一群雄赳赳气昂昂的大白鹅,在众人惊愕的眼神中,争前恐后向前冲,一边冲,一边‘嘎嘎嘎’
耀武扬威的叫嚷着。
甚至有些大白鹅,为挣一口吃的。扑闪着翅膀,将地上灰尘,扑飞起。细碎的鹅毛,在空中飘荡。
散落在,一众京都来的贵人身上。
原本等着季寒若的贵人,都被眼前这一幕吓得,惊慌失措。
一阵阵刺耳的惊叫声,响起。
吓得一群大白鹅扑腾的更加厉害,场面乱得一塌糊涂。
季寒若忍住心中的笑意。
装作惊慌失措的样子。
一边抡起手中的棍子驱赶着,一边悄无声息的把麦粒撒到前方,嘴里叫嚷着“你们不要跑,不要跑!”
“一群扁毛畜生,还真是不服管教。”
梁浩言“”
卫潇洲“”
盛暖尧“”
季寒微“”
季寒梅“”
【妹妹快到我怀里来不行了,不行了,快要被主播笑背过气,这骚操作,真是流弊克里斯。打赏星币6666个】
【妮妮小可爱哈哈哈,管你是梁世子,还是卫世子,在我们农村三霸之首的大白鹅面前,你们都是软柿子。笑抽,打赏星币9999个】
【春天飞来的小鸽子主播好讨厌啊!鹅毛都飞到,我家桃花眼哥哥头顶了,怎么回事?气死我了。】
【夏天不冷指桑骂槐的手段,更胜一筹。打赏星币6666个。】
【一只短尾巴猫为什么要放鹅出来捣乱?真是煞风景。看把我家卫世子,吓得都拔刀相向了。呜呜呜】
“刀下留鹅。”
看着两大国公府的侍从,拿起刀开始挥向她家的大白鹅,季寒若连忙惊呼道。
但,还是晚一步。
只见那些人,手起刀落,鲜血飞溅,几只鹅头被斩掉
“嘎嘎嘎”
受了惊吓的大白鹅,攻击力更胜,直接冲着一众京都的贵人,开始蒲扇翅膀,展开激励攻势
季寒若捂起眼,不敢看。
她怕笑出声来。
项承黎“”
他憋笑,憋得脸都红了。
他家小娘子,这招‘出其不意,以奇致胜’的手段。
着实了得。
竟把一向波澜不惊,清冷孤傲的卫潇洲,都惊得变了脸,实在难得。
再看看梁浩言,那双桃花眼,恨不得吃了大白鹅的表情,更是暗爽不已。
“卫世子妃,你怎么也来了?”季寒若心中暗笑。
惊慌失措的驱赶大白鹅,一边驱赶一边叫骂着“你个心思歹毒的扁毛畜生,招你惹你了?让你使坏。”
“让你使坏。”
结果,越是驱赶,大白鹅就越是围攻盛暖尧更凶
眼看着,盛暖尧奢华光鲜的衣裙,被啄出几个破洞来,脚上的绣花鞋,被扑腾的全是脚印
脸上挂着惊慌失措的表情,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嘴里惊呼道“来人啊,快把这些畜生都杀了,都杀了。”
季寒若眼底的笑意,一闪而过。
大婚之日的仇,总算是报一半。
“不能杀,不能杀,这些大白鹅,可是我们项家的宝贝,杀不得,杀不得。”季寒若装作惊慌的样子呼喊道“相公,你快拦一下呀!”
项承黎拔出刀“谁敢动我们项家的宝贝?先问过我手中的刀。”
梁浩言气得脸色铁青的喊着“项承黎,快管好你家的这些畜生?”
他在脑海里,想过无数个,双方会面的场景。
许是项承黎低眉顺眼,对着他们叩拜;许是项承黎宁死不屈,与他们奋起反抗。
也没有想过,会是一群扁毛畜生。
把他们弄得惊慌失措,狼狈不堪
“梁世子,畜生怎么听得懂人言?”季寒若一点儿,也没有轩国第一美人的偶像包袱,脸上灰扑扑,头顶还顶着几根柔软的鹅毛。
清澈似水的眼眸,竟是嘲讽“我刚才说了,让你们刀下留鹅,你们听了吗?”
一语双关的话,更是让梁浩言气得握拳。
项承黎走上前两步,一手揽住季寒若的腰道“娘子,别生气了,咱们犯不着跟一群畜生计较。”
一手挥舞一下拳头“若是这群畜生,再挑衅娘子。我就让他们有来无回。”
夫妻两人,一唱一和。
一语双关,无比气人。
梁浩言一双桃花眼,水波潋滟看着季寒微。
“九妹妹,我和二姐,奔波这么远来看你。你就是这样对我们的?”季寒微盛气凌人的指责道。
【爱上你的脸嘿,要脸不?】
【夏天不冷不请自来找事的人,用大白鹅招待,已经是极为客气。打赏星币666个】
【非黑即红你们说,这群人,为什么要奔波几百里?来这儿受气?】
【破案小能手以我这么多年破案的经验来看,估计与主播男人,抓的那几批人有关。】
季寒若“”
是她邀请的吗?
“八姐姐,此言差矣。”季寒若伸手,把出门前在头顶粘的几根鹅毛,拿下来,放在掌心上一吹,看着它迎风飘荡
不慌不慢的说道“你与我之间的姐妹情谊,就如同这漂浮的鹅毛。轻的不值一提。”
“”季寒微错愕。
这个贱人,还真是撕破脸皮。
连面子功夫都懒得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