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皇上的心思,越来越动摇之际。
兵部侍郎赵建同,冒着一头冷汗站出来:“皇上,以微臣之见,项家如今的情况,根本就不具备起兵造反的实力。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罗良策冷厉的眼神,暗了暗。
项家离开朝廷六年,他们都没能将项家,这些旧部动摇几分,可见项家的影响力,不同一般。
这才开始,便有人为项家说话。
幸好他早有准备。
“启禀皇上,事关重大,微臣不敢乱说。伏阳县的县令,还在殿外候着。”
皇上沉着脸:“传。”
伏阳县县令金光誉,从未见过这么大的阵仗,跪在大殿上整个人都在颤抖,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罗良策抿着嘴:“快把你知道的,如实向皇上禀报。”
金光誉颤颤巍巍说道:“启、启禀皇上、大概在半个月前,项家项承黎带兵,从伏虎山打到伏阳县,沿途杀死不少巡检,趁机霸占整个伏阳县。”
“幸亏我跑的快,才没死在项承黎的刀下。”
“皇上,如今整个伏阳县,都在项家的掌控之中。”
“微臣就算官职再小,也是皇上亲封的县令。”
“项承黎此举,分明是不把皇上放在眼里,是想要趁机造反。”
赵建同沉着脸反驳道:“一派胡言,要是项承黎谋反,还能让你站在这儿跟皇上告状?”
“我看分明是你,趁着天灾,丢下满城百姓逃跑。是项家为百姓暂时接管伏阳城。”
“你怕被责罚,才把屎盆子扣在项家身上吧?”
金光誉:“”。
不是说,没人知道真相?
这怎么说的,跟亲眼所见一样?
还真是见了鬼。
“请皇上明察,就是项承黎夺了伏阳县微臣不敢欺瞒皇上呜呜呜”
金光誉伏在地上,哭得那叫一个伤心。
不知情的百官,都忍不住为他叫屈,纷纷站出来为他说话。
“请皇上明察,派兵扫除,乱党项承黎。”
“请皇上明察,派兵扫除,乱党项承黎。”
“请皇上明察,派兵扫除,乱党项承黎。”
看着眼前这一幕,梁浩言暗自高兴的勾起唇角。
做出一副为皇上排忧解难的样子,还不等皇上开口,就率先跪在地上请命:“臣愿领兵前往,亲自为皇上除去乱党项承黎。”
这下,他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对项承黎出手。
卫潇洲清冷的眼神,扫视一周跪倒在地的百官,眼里若有所思。
要说,项承黎起兵造反,他是不信的。
倒是兵部侍郎赵建同的话,十分可信。
皇上眉头紧锁:“卫潇洲,听闻你与梁浩言,前不久才去了一趟伏虎山?”
“对于这件事,你怎么看?”
卫潇洲抿了抿薄唇:“微臣赞同赵侍郎的话。”
说完之后,看着沉静一片的百官,他又补了一句:“微臣上次去的时候,项承黎正忙着挖水库和盖养鸡场。”
“养鸡场?”
文武百官一个个震惊的瞪大了眼,似乎对这件事都想不通。
唯有梁浩言不愿意轻易错过这次机会:“皇上,经微臣核实,给项家挖水库的人,真是他之前剿匪俘虏的土匪。”
“以微臣之见,项承黎起兵造反,怕是早就预谋好的,包括他之前的剿匪之举,也在他谋划当中。”
罗良策立马跟在梁浩言身后符合道:“微臣觉得梁世子说的有理。”
“怕是那些山匪,是项家为自己起兵留的退路,这次正好过了明路,还不引人瞩目。”
皇上的脸黑得快要滴水:“卫潇洲,是这样的吗?”
卫潇洲微怔。
王麻子确实说过,那群被项承黎称之短工的人,都是投降的山匪。
莫非,项承黎真的起兵造反了?
经过梁浩言这么一分析,卫潇洲也有些不太确定,只能如实回答:“给项家挖水库的,确实都是练家子。”
皇上震怒:“大胆项承黎,竟敢真的起兵造反?”
“卫潇洲,梁浩言,我命你们两人,一同前去剿灭乱党项承黎。”
“遵旨。”梁浩言激动的眉眼上扬。
卫潇洲眉头紧锁,总觉得事情好像哪儿有些不对,又说不上来,只能上前领命:“遵旨。”
“难道是梁浩言?”季博儒有些不敢置信:“他为何要这样做?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父亲,到底是一份什么样的奏报?”季寒若终是没忍住,直接替直播间的观众问出来。
提到那份旱灾的奏报,季博儒的脸上,也有几分不自在。
不知该从何讲起?
“老爷,你总得让我们弄个,明白吧?”苏恬琳拧着眉头,继续追问。
季博儒抿了抿唇道:“一个月前,我写了一份,关于旱灾的奏报,最终因为过于谨慎,并没有把奏报提上去。”
“不知是谁,赶在皇上为旱灾焦头烂额之际,把我那份废弃的奏报,呈到皇上面前。”
季寒若:“”。
难怪被革职抄家。
真是一点儿都不冤。
四姨娘还在低声哭诉:“呜呜呜,我不知道竟会这么严重啊,我以为老爷废弃的奏报,还会重写一份的。”
【在直播间里找爱情:活该,谁让你娶那么多老婆。后院不着火,才怪?】
【爱上你的脸:这也算得上是实力坑夫。话说,主播答应我的画,什么时候给我?打赏星币9999个。】
“贱人,都是你坏了我多年的布局。”苏恬琳一张脸气得通红,一想到她多年的谋划,竟因为一个姨娘,毁于一旦。
直接上前,冲着四姨娘的脸上,连着闪了两三下,都不解气,直接上脚踹。
其他几个姨娘见状,也咽不下心中的这口气。
若不是四姨娘害季国公府倒下,她们还都过着养尊处优的日子,又怎会寄人篱下?
顿时,书房里。
主母苏恬琳,大姨娘,二姨娘,三姨娘,各个都不顾脸面,直接上前痛揍四姨娘一人。
项承黎:“”。
原来后院女人娶多了,不但会招祸,还不太平。
他看的头皮有些发麻,直接生怕牵连到小娘子,伸手将季寒若护在身后。
季涵墨更是扶额,一张脸黑得跟墨水一样。
看着自己后宅的女人,直接在女婿家的书房内,大打出手,季博儒更是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住手。”
“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