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督捕放心,我说了给你治,就会给你治,我还得在海阳市混下去呢,不会走人的,以后也许还有什么事要麻烦你。”
“毕竟,郑家遭到了这样的挫折,应该不会罢休,而郑能高那小子——”
“是非把我置之于死地不可的!!”
就在这时。
不远处传来一个微弱却充满愤怒的声音。
“柯天子,你到底给……给他下了什么药?让他变成这样?薛……薛贵仁,你不要发神经了,知不知道你刚才的样子就像狗……”
“跟在主人的背后,你好意思吗?不感到羞愧吗?”
“你可是堂堂的中级督捕啊。”
这番话,是从一部手机里发出来的。
薛贵仁猛然扭头,伸手就把手机抓过来,冲屏幕那头的煞笔二货咬牙切齿。
“郑能高,你不要血口喷人!柯神医怎么可能是那样的人?他不可能对我下药,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告诉你叔叔,这个忙我帮不了了,另外……”
他突然抬高嗓音。
“我受到你的蛊惑,把堂堂正正做人的柯神医误抓进来,现在我已意识到了错误,把它纠正过来了,你要还敢污蔑陷害柯神医——”
“小心我把你抓了枪毙!”
郑能高气得快要原地爆炸,就要不能说话了。
他撕心裂肺嚷“薛贵仁,你脑子一定是抽了,帮一个不知所谓的无名之辈,连豪门都要得罪吗?你不要忘了,我们也给过你不少好处的!”
“能够把你扶起来,也能把你放倒!”
薛贵仁脸色一变,看了看周围。
不少同事和手下,都听得津津有味。
他厉声呵斥!
“好你个郑能高,还敢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收过你郑家的好处了?有本事就拿出证据,不要信口开河,不然——”
“小心我告你们郑家!!”
同样听得津津有味的柯晨微笑开口。
“对了,一开头就是这个郑能高说,我把他烧得乌黑,要缉捕司的人把我抓来,是吧?有没有查清楚是什么原因?”
薛贵仁一听就懂。
“现在查清楚了,就是郑能高带人,想把柯神医您的房子烧了,结果多行不义必自毙,一不小心,自己倒在了火堆里,才烧成这样。”
“没想到,却诬陷是您把他烧起来的,这一点已经查明,人证物证都有!”
“所以,我才把柯神医放了。”
他又一指手机屏幕。
“郑能高,你最好小心一点,千万不要跑,在医院好好呆着,也许过没多久,我就会带人抓你。”
郑能高终于憋不住了,狠狠把手机砸了出去。
砰!
手机在墙壁上砸了个爆碎!
缉捕司的大门口。
柯晨在薛贵仁肩膀上拍了拍,满脸赞许。
“不错,我先回去休息,然后会写个药方子,叫天善派人带给你,你按方子抓药就行,不懂就打我电话。”
稍微一顿,压低声音。
“这世上谁能没病没痛,所以,我们做医生还挺有用,以后谁要出情况,跟我说声,能帮就帮。”
这番话,语重心长!
薛贵仁一阵惊喜,连连点头说好,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柯晨这是说中了他的心声啊。
他也知道,自己的能量比郑家还差了不少。
甚至,要不是郑家这几年各种帮扶,怕都还做不上中级督捕。
现在为了一条老命,不惜跟郑家撕破脸,在仕途上怕会遇到问题。
他赌的!
就是能跟柯神医取得良好关系,抱上他的大腿。
这条大腿肯定更粗更壮。
首先,神医世无双!
其次,就连天善都要跟他结交,愿意为他办事!
天善比起郑家,可要更厉害些。
所以,最起码的,抱上柯神医的大腿,就等于能跟天善打好关系。
之前,当薛贵仁得知天善都在帮柯天子时,其实心里有些嘀咕。
他真不想为了帮郑家,而得罪这个大人物呀!
现在好了,既能不跟天善产生矛盾,又能跟他打好关系。
还有非常重要的一点——
柯神医的医术,显然要比天善还厉害。
就像他之前说的,以后哪个达官贵人有了病痛,就可以找他帮忙,从而攀权附贵。
而他的仕途,会比跟着郑家敞亮。
看着他感恩戴德的样子,柯晨也神秘一笑。
听薛贵仁刚才的话,柯晨自然能感觉出他意思。
就是为了神医,要把郑家抛弃的节奏啊。
薛贵仁虽然滑头,勉强算可用之才。
最主要的就是!
他本是郑家的人,现在要把他拉过来,用他对付郑家,无疑很爽。
当然!
对付的不单单是郑贵仁和郑家,还有文家兄妹。
想到这点,柯晨微微打了个咯噔。
他不动声色让薛贵仁找辆车,把自己送回去。
薛贵仁不单单找到车,还亲自充当司机。
车里头,柯晨淡淡地说“薛督捕,你也知道,文家兄妹在海阳市有多能干,所以,为了我背叛郑家,就相当于背叛文家兄妹——”
“你确定担得起?”
说这番话时,柯晨坐后边,清楚看到薛贵仁微微一抖。
督捕叹气,有些无奈。
“柯神医,我知道你在试探我,实不相瞒,我跟文家兄妹有些有些过节,主要是跟文月来。”
他说出一件心酸之事。
两年前,他刚升上中级督捕没多久,在大酒店里宴请同事和好友。
偶然听说,文家兄妹就在隔壁包厢请客吃饭,他就借着酒意,走了进去。
本来纯粹想敬敬酒,炫耀个新身份,没准能捞到些好处,看见文月来打扮得特别漂亮,一身黑纱连衣裙,性感无比。
在敬酒时,他就忍不住捏了一把文月来的肩膀。
结果,被她用酒泼在脸上,还甩了一耳光。
薛贵仁刚升上督捕,心高气傲,加上周围这么多人看着,就忍不住恼火,把文月来骂了几句。
大意就是你是贱人!人尽可夫!
没想到,被文月来叫人暴打一顿,赶了出去。
酒醒后,薛贵仁也暗暗心惊,知道得罪了大佬,就赶紧备了厚礼,去到文家,想要道歉。
结果,又被打了一顿,所有礼物都丢了出来。
那一顿打,还特别狠,打得他半个月躺在床上,爬不起来。
从那以后,就结下了梁子。
薛贵仁哪怕是中级督捕,也不敢把文月来怎么着啊。
人家可是能跟总督捕做朋友的人,从而只能忍气吞声。
说到这,薛贵仁还愤愤不平。
“老子不就摸了下她的肩膀嘛,这有什么大不了,这些年来,这贱娘们还真是人尽可夫,看见有钱有势的男人,就不要脸地贴上去!”
“别人想怎么折腾,她都答应!”
越说,薛贵仁就越凶残!!
“听说六七年前,她刚来到海阳市,就靠不要脸手段,勾搭了一个豪门大少,结果把整个豪门都坑进去了,就她这表砸一样的女人,凭什么故作清高。”
“柯神医,您说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