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推移,聂东来心里也是越来越慌,期间,他尝试过无数种可能得方法,可是全都无济于事。
而他此时的感觉,却是相当不妙,那种感觉,就像是一个吃撑了的人,还不得不继续狼吞虎咽,鼓鼓的想要将身体都撑爆。
可谓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虽说之前因为突出起来这些气息的缘故,聂东来觉得体内沉寂了许久的瓶颈都隐约有了一丝松动的迹象,但是他却始终不敢将之与武道修为联系在一起。
毕竟,未知的东西才最可怕,就连他也不知道这些气息对自己而言到底是好是坏。
那可是关乎自己性命的大事,他也不敢掉以轻心。
就这样,聂东来与莫名涌入自己体内的气息,也不知道僵持了多久,就在他感觉到自己心力交瘁的时候,突然,聂东来脑海中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会不会这些气息真的跟武道修为有关系呢?”
这个想法一旦在聂东来脑海中成型,就仿佛已经根深蒂固了很多年一样,任他如何努力,都始终无法将之抛诸脑后。
虽然,就连聂东来自己也被自己突如其来的想法惊了一大跳,但是他不得不承认,如果真的能够将这些气息纳为己用的话,如此庞大的气息,也许真的会对自己的武道修为有着非常巨大的帮助也未尝不可。
犹豫沉吟了许久,聂东来还是决定搏一搏,毕竟依照目前的形式,似乎除此之外,没有什么更好的解决方式了。
如此庞大的气息就如同认定了他一样,赖在他体内不肯出去,如果不及时得到根治的话,恐怕过不了多久,自己就会真的被撑爆了。
如果真的到了那个时候,恐怕自己将会成为有史以来被这样窝囊撑死得第一人,绝对会流芳百世,供后人敬仰赞叹的。
最主要的是,他目前还不想死,更加不能死,至少在没有搞清楚七年前的那些事,没有寻到自己父母蛛丝马迹的时候,他没有办法让自己离开这个世界。
他不甘。
而且,在之前这股气息涌入他体内的时候,他确实感觉到了自己体内的瓶颈有了一丝松动,这就说明这种方法或许并不是不可取。
打定主意,聂东来立马着手去实践,他原本就不是一个拖拖踏踏的人,哪怕明知这种行为或许会危机到自己的性命,但他依旧无悔。
即便是真的不幸葬命于此,他也不至于含恨而终,至少他努力过了。
于是,聂东来不再跟已经在自己体内独自成一方空间的气息较劲,而是小心翼翼地将它们一点点引导纳入自己的丹田之中。
随着这些气息一点点被纳入丹田,聂东来的身体不再像之前那般难受了,反而感觉有一种暖洋洋的舒适感随之而来。
“看来此法当真可行。”
聂东来心头不由一喜,点点兴奋涌上心间。
“如果能够将这些气息全部转化为自己的力量的话,恐怕自己很有可能会一举冲破天境壁垒。”
看到希望的聂东来,心中不由多出了一份渴望。
天境毕竟是江湖武林中人全都梦寐以求的武道大境界,只有踏足天境,才有资格算得上是江湖顶尖行列。
当然,对于聂东来想要做的事而言,足够的实力也是保障他周全与成功可能性的一大助力。
尽管聂东来早已问鼎玄境顶峰,距离天境也只有一步之遥,可就是这一步之遥,已经将他拒之门外足足几面光景了。
想要突破天境,不单单是自身天赋与努力就能够达到的,还得看时机气运,这也是为什么江湖中天境之人本就不多的原因。
有的人穷极一生,也终究只是个门外汉而已。
因此,一想到这个机会,聂东来如何能不激动?
玄境与天境虽然只差了简简单单的一个境界,但是它们之间的差距,却不简单,犹如天地之别,无法比较。
此时此刻,聂东来的丹田也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渴望,它就像是一个无底洞一般,拼了命一般疯狂吞噬着那些外来的气息。
到后来,压根不需要聂东来刻意引导,它们之间就仿佛搭建成了一个天然的桥梁,不断涌入自己体内的那些气息,自然而然的直接没入了他的丹田之内。
反倒是聂东来,却俨然成了一个第三者,完全清闲了下来。
同样清净下来的,还有他那颗已经悬起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心。
心里清净下来的聂东来,终于有了时间去内视自己体内的情况。
结果不看不要紧,一看之下,聂东来嘴角不由狠狠抽了一下。
只见被他纳入丹田的那些气息,与原本属于自己的武道之力,压根就没有融合在一起,反倒是各自占据丹田一边,形成了泾渭分明的两个阵营。
“这是什么情况?”
聂东来脑海中不由生出了无数个问好。
按理来说,一个人的丹田之内只能凝练出一种武道之力,他长这么大还从未听说过,有谁的丹田之内,可以共存两种力量。
既然是两种不同的力量,那就肯定具有一定的互斥性,因此,原则上它们压根没办法共存在同一个丹田内。
如果有的话,那么那个人只恐命不久矣。
看着自己丹田内的情况,聂东来的眉头都皱成了一个“川”字,一时间心乱如麻。
“不行,这样下去,轻则会走火入魔,重则恐怕这条小命要交代在这里了。”
“要是师父他老人家在就好了,他老人家见多识广,说不准还会有解救之法。”
聂东来突然有些想念起师父来,在他的记忆当中,老和尚就是一部行走的百事通,从来都没有什么事情难到过他。
所以,他自信,当下这种情况必然也不可能难的住他老人家。
只可惜,他老人家并不在,聂东来心中最好的希望就这样破灭了。
深吸一口气,他不得不强行令自己冷静下来,因为他很清楚,这个时候,慌乱就代表着灾难。
稍稍冷静了片刻之后,聂东来开始尝试着融合起了自己丹田内的两种不同力量,虽然他知道这样做具有一定的风险,可是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尤其是在看到这种,自己丹田内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各自为营,独居一方的情况下,就算是聂东来心再大,也不敢放任自然。
可是,就在聂东来准备试着将这两种力量靠近融合在一起的时候,它们居然“嘭”的一下互斥弹了开来。
“嘶!”
聂东来只觉得自己的丹田好似被人狠狠拍了一掌,一阵剧烈的疼痛随之而来,疼的聂东来眼冒金星。
体内更是一阵翻江倒海,霎时,聂东来脸上直接冷汗遍布,脸色瞬间苍白如纸,身体好似一叶扁舟一般,摇摇欲坠。
这种撕心裂肺的疼痛,差点将聂东来疼晕了过去。
但是,他还没有来得及缓过一口气来,丹田内之前相安无事的两股力量,就仿佛红了眼的世仇一样,再次悍然撞击在了一起。
丝毫没有留给聂东来一息缓冲的机会,只听他体内一声闷响过后,聂东来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嘭!”
聂东来的身体轰然倒地,引来了周围人的一阵惊色,有人甚至被他突如其来的情况吓了一大跳。
很快,人群中便有一位好心的中年汉子上前,将之扶起,为他搭脉探起了身体症状。
看其动作娴熟流畅,把诊起来有模有样,像是精通医理之人。
与此同时,不少好奇之人纷纷一脸惊讶的围了上来,将聂东来与中年汉子围在了圈内,对着二人指指点点,窃窃私语起来。
他们所有人都很纳闷,之前明明还好端端站在这里发呆的年轻人,为何会无缘无故突然倒地昏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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