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沐菡做的糕点,确实差强人意,不能怪羞花嫌弃。
除了好看点,味道跟拂冬做的糕点差远了。
苓儿从地上站起来,连忙搀扶着秦沐菡,“小姐,奴婢带您先去看脚。”
秦沐菡恼怒的瞪南灼华一眼,“你等着!”
秦沐菡还想着善不罢休,但脚上疼的厉害,无力和南灼华争吵,只能被苓儿搀扶着一瘸一拐的先去看脚。
秦沐菡走后,清羽把殿门口的食盒狼藉收拾一下,殿门口又恢复干净如初,仿佛秦沐菡没来过一样。
南灼华在揽月宫用过午饭,才回了荣国公府。
帝京的街道,熙熙攘攘,雾语驾着马车赶往荣国公府。
早上因起的太早,这会儿南灼华已经在马车里的软塌上昏昏睡去,觅言坐在一旁照顾着她。
突然,马车停了。
觅言疑惑,挑开车帘问雾语“姐姐,怎么了?”
雾语凝着眉心,“前面有辆马车堵路了。”
帝京的街道并不算狭窄,但是街上人群众多,两边都是商贩,人群熙攘,显得有些拥挤。
对面的那辆马车,比寻常家的马车宽大贵气,马车的装潢也是高调奢侈,镶满了玛瑙鎏金,一看便知里面坐的主人不是皇亲就是权贵。
那马车里的主人确实不是寻常人,是景初晚。
因为对面有南灼华的马车堵着,景初晚的马车也过不去,景初晚这边赶车的马夫,是个有功夫的影卫,他停了马车,回头,对马车里的景初晚道“公主,前面有马车堵住去路,我们马车过不去。”
马车里,是景初晚不耐烦又烦躁的声音“废物!还用本公主教你怎么做吗?直接碾过去。”
因为白倾尘受了腰伤,这几日都闭门不出,景初晚就忍不住登门拜访,结果吃了个闭门羹,被拒之门外,也没见着白倾尘的面儿,便又草草折回皇宫。
这会儿,心头恼火正盛。
“属下明白。”
那影卫得令,也不再犹豫,扯着缰绳驱赶马儿,就要从南灼华的马车上冲撞过去。
对面的马车疾速碾过来,雾语漆黑的大眼骤眯,握紧缰绳,却岿然不动。
在马车快冲过来时,雾语指尖夹着一根银针,瞬间甩出,射到那马儿的脖颈处。
马儿前蹄高高抬起,马声嘶鸣。
景初晚的马车一时失控,本来是朝着南灼华的马车冲过去的,这时却调头回去,马儿狂躁不安,横冲直撞。
撞翻了街道两边的商贩小摊,百姓纷纷逃窜,人人自危。
那影卫有功夫在身,却也控制不住马车,后面车厢里的景初晚不知发生了何事,在车厢里被颠簸的头晕眼花,身子在车壁上撞来撞去,撞的她生疼。
“停车!快停车!”景初晚在后面嚎叫。
影卫扯住缰绳用力一拉,马儿被突然大力拉扯,马蹄没站稳,直接摔倒在地,后面车厢也跟着掀翻。
景初晚被侍女从车厢里搀扶出来,惨白着脸惊魂未定,头上金钗散乱,额头还有点淤青,怕是在车厢里被撞的。
影卫跪地请罪“公主,马儿突然发狂,属下控制不住”
“啪!”
不等影卫解释完,景初晚狠狠给他一巴掌,“废物!一匹马都控制不住!”
那影卫还想解释“是、是有人趁其不备,偷袭我们的马车,所以”
“滚!”
景初晚不想再听他过多解释一句,抬脚踹到他肩膀上,一脚踹倒,眯起眼角,阴戾几许“回皇宫,自己自裁谢罪。”
影卫面如死灰,哆嗦应声“属下遵命。”
景初晚的心狠手辣,向来闻名远扬。
马车突然失控,景初晚又何尝不知是被人暗中偷袭,那偷袭之人,只能是对面的那辆马车的人。
她快步走到南灼华马车面前,瞪着雾语,怒目而视“是不是你偷袭本公主的马车?”
“是我。”
雾语大方承认,不惊不惧。
“贱人,找死!”景初晚气极,喊了一声“来人,把这贱人带走,本公主定要好好‘招待招待’她!”
身边,瞬间出现几个带刀黑衣人,是暗中保护景初晚的暗卫。
暗卫包围马车,雾语冷眸目不斜视,一身肃杀,耳边垂着的碎发无风自动。
外面的动静,惊醒了车厢里睡觉的南灼华,她睁开迷糊的眼睛,看见觅言趴在车窗往外看什么。
南灼华揉揉惺忪的眼眸,“觅言姐姐,到府上了吗?”
“嘘!”觅言做个小声的手势,放下车帘,坐到南灼华身边,柔声道“还没到府上呢,外面出了点事情。”
南灼华睡眼清醒几分,“出了何事?”
觅言笑,“一点小事儿,姐姐会处理好,小主子待在车厢里不要出去,免得被坏人抓走。”
外面刀剑无眼,觅言怕她伤到。
可南灼华向来不是安分听话的小朋友。
外面剑拔弩张,南灼华在车厢里都感受到紧张危险的气氛。
“我出去看看雾语姐姐。”
南灼华有点放心不下外面的雾语,跳下软塌,跑到马车门口。
“哎,小主子”
觅言想开口阻止也晚了,南灼华已经挑开车帘,出现在雾语身后,濛濛杏眼扫视一圈包围的暗卫,无所畏惧的坐在雾语身边。
雾语惊“小主子怎么出来了?”
“我怕你受伤,出来看看你。”
面色柔和,雾语弯起浅浅嘴角,“小主子放心,奴婢不会受伤的。”眸子冷睨前面的暗卫,隐隐不屑。
“你是”景初晚眯眼审视南灼华,转眸看见马车上荣国公府的标志,思索片刻,挑眉“那个云染月的徒弟,南灼华?”
南灼华与之相视“你是景初晚。”
景初晚愠怒“本公主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
“我想叫就叫,你管我。”
南灼华耸耸小肩膀,无赖极了。
景初晚冷笑“小小年纪,真是够嚣张!”
在年宴上,景初晚找宋之白为白倾尘报仇的时候,两人打过照面,南灼华一眼就认出景初晚。
当时景初晚的心思都在宋之白身上,对南灼华没有过多注意,方才看到荣国公府的标志,再看南灼华的年纪,不难猜出她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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