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羽把马让给雾语,自己施展轻功回去。
拂冬醒后,觅言悬着的心就放下了,在院子里等待着南灼华他们。
看见雾语背着顾织锦回来,老远便闻见了血腥味,她立马迎上前,“姐姐,三小姐怎么了?”
雾语凝重“情况有些不妙。”
觅言的心又开始悬起来了。
进屋,觅言搭手,帮雾语把顾织锦放在床榻上,给她细细诊脉。
片刻,雾语脸色颓然。
觅言抿下唇,忐忑不安,“姐姐,三小姐她”
雾语答“有些无力回天。”
不知拂冬何时出现在门口,她虚弱的扶着门框,大眼含泪,惶恐害怕“雾语姑娘,我家小姐到底怎么了?”
雾语不想瞒着她,坦诚道“三小姐情况有些不好,她本来就有心疾,这次受伤,加快她的病情,而且,”拧起眉心,有些不可思议,“我在她身子里还诊断出一种慢性毒药,叫‘乌鸩。’”
乌鸩是一种慢性毒药,中毒的人不会立马死去,它会慢慢侵蚀人的身子,腐蚀五脏六腑,让人在折磨中慢慢死去。
一旦沾染乌鸩的毒,就无药可医,只能等死。
拂冬听见她说的“乌鸩”两字,便想起,拢夏给小姐下的毒就叫这个名字。
她恨色道“这毒是拢夏给小姐下的,奴婢亲耳听她说的,这几个月小姐的药都是她负责,她每天都趁机在药里下了此毒。”
拢夏的心,何其狠毒。
拂冬“扑通”跪地,一脸急色“雾语姑娘,你一定要救救我家小姐,拂冬求你了。”
她家小姐这般善良的人,不该红颜早逝。
雾语扶她起来,语气认真“我会尽力救三小姐,不会放过一丝希望,”扶着她去床榻上休息,嗓音温和“你的伤还没好,先去休息着,三小姐就交给我和觅言,我们会照顾好她的。”
拂冬被雾语扶到床榻上,她心里放心不下自家小姐,根本没心思休息,想起身,被雾语按住肩头,安慰“好好休息,相信我和觅言。”
这般坚定的语气,也让拂冬稍稍安心,躺在床榻好好休息。
安抚好拂冬,雾语折回顾织锦的内室,让觅言搭手把顾织锦身上染血的脏衣服换掉,她后背,一道刀伤,深可露骨,是替南灼华挡下的那一刀。
那般狰狞的刀伤,觅言都忍心直视。
雾语先把伤口清理干净,免得被感染,然后撒上药粉,替她包扎。
顾织锦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都给处理包扎了一下。
解决好外伤,便是她身子里的内伤了,最棘手的,还是那乌鸩的毒,因为根本无药可解。
觅言也跟着忧心忡忡“姐姐,三小姐体内的毒素要怎么办?”
她知道姐姐在医术上的造诣,她若是觉束手无策,那这乌鸩的毒就一定很难解。
雾语沉凝着眸子,似是在想着有什么办法。
忽而。
她眉心一动,掀起眸子,含着亮光“或许,国师大人可以救三小姐。”
觅言疑惑“国师大人怎么救?”
雾语答“他的血。”
“他的血能解毒?”觅言不解。
雾语道“妖灵世族的妖灵血,可解百毒。”
“妖灵世族”觅言惊愣“国师大人,居然真的是妖灵世族的人。”
“是,而且还是拥有‘妖灵心’的妖灵世族人。”
妖灵一族,在神域是最神秘的一个世族,没人知道他们的祖先是从何而来、从何而生。
妖灵世族里面最厉害的人,就是拥有妖灵心的妖灵族人,不死不伤,百毒不侵,刀枪不入,其妖灵血可以解百毒,还可以给人重塑灵脉。
据说,妖灵族人若是没有了那颗妖灵心,一样可以活,就相当于平常人没了心脏一样,凡人不可活,但他们可以活
这个传言是真是假,倒是让人还不太清楚,毕竟,还没人见过失去妖灵心的妖灵族人。
也没人见过那妖灵心长什么样,居然这般厉害。
觅言醍醐灌顶,催动灵力,低头看了一眼手腕的那条血线“怪不得当时,国师大人能用他的血来给我们重塑灵脉。”
神域的人修灵力,手腕处缠绕一根红绳似的血线,那是他们的灵脉,若是灵脉被毁,就等于废了灵根,再也不能修灵力,就跟普通人无二样。
雾语和觅言姐妹俩,从小被人囚禁,当药人,为了防止她们逃跑,那人便挑断了她们的灵脉,废了她们的灵修,自从再也无法修炼灵力。
遇到国师后,喝了他的血,她们的灵脉才重塑。
觅言道“怪不得姐姐那时候就怀疑国师大人的身份。”
与国师大人初识时,国师大人帮她们重塑灵脉,那时候,她姐姐便猜测到国师大人的身份了。
国师大人不单是妖灵世族的人,还是神域尊皇。
至于雾语为何从云染月是妖灵族人的身份,猜到他另一个尊皇身份,是因为当年被囚禁时,她从那人口中得知,上一任尊皇被人杀害,杀害他的人是妖灵世族的后人。
前任尊皇死后,他便成为了新一任尊皇。
这新一任尊皇,也就是云染月,妖灵世族的人。
能猜出云染月妖灵族人的身份,就不难猜出他尊皇的身份。
毕竟,妖灵世族早已被灭门,据说,云染月是最后一位妖灵世族的人。
若不是当年他单枪匹马杀了前任尊皇,众人知道了他竟然妖灵世族的后人,神域的人都以为妖灵族已经灭绝。
没想到,还留有一个后人存活。
至于云染月和前任尊皇有什么深仇大恨,雾语就不得而知了,听那人说,好像是跟妖灵世族灭门有关。
这也是叶若汐当时为什么听完景元昭的讲述,坚决不认为云染月是妖灵世族的人,因为她好久没回神域,早已不知道神域已经变天,连换了新任尊皇也不知道。
她的记忆,在停留当年在神域时,听老一辈讲妖灵世族有多厉害的时候。
到底有多厉害,她也没亲眼见识过。
雾语说完云染月,又想起今晚南灼华的异样,只觉得骇然惊悚,她对觅言欲言又止“小主子今晚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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