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冥冷嗤一声,语气甚是狂妄“你还不配知道。”
云染月微挑一下眉心,清眸淡凉如冰。
“这世间,还没有本皇不配知道的人或事情。”
本皇?
姬冥怔愣,还不等他从云染月这个自称中回神,殿门口的人影已经瞬移到他面前。
云染月出手迅速,给姬冥反应的空隙都没有,一掌拍到他胸口。
姬冥飞出几米远,身子重重砸到后面的案桌上。
案桌四分五裂,他也摔落地上,嘴里吐了一大口血。
姬冥对云染月,心里瞬间升起几分忌惮,云染月的强大,当他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即便是他在神域,也没遇见过这么强大的人,这位大晋国师,到底是什么来历!
姬冥单膝跪地,扶着身后墙面慢慢起身,抬眸凝着云染月“你到底是何人?”
“你还不配知道。”
云染月眉眼儿冷淡,把方才他说的那句话还给他。
姬冥深知不是云染月的对手,瞅准时机,从窗棂一跃而逃。
他顺着皇宫房顶逃跑,刚飞身没多远,面前赫然一道雪色人影挡住去路。
天上悬挂的圆月如银盘,皎皎辉光,照亮了皇宫的整个房顶,也照亮了云染月的容颜。
姬冥看清他的五官后,怔在原地。
像,真像。
“你你跟祁云濯什么关系?”
姬冥怔怔看着云染月,不由问道。
云染月眯了一下眼尾“看来,你也认识我母亲。”
“母亲?!”姬冥大惊,“你是妖灵族的人?”
怪不得,他的气息这么强大。
随即,姬冥似乎想到什么,本来就白的脸色更白了,指着云染月,指尖都在颤抖“你、你还是神域尊皇?”
蓦然想起云染月方才的自称,本皇
姬冥是神域人,还是医灵世族的尊主,他听说上任尊皇死后,新任尊皇的继承人是妖灵世族的后人。
而他当初还挺奇怪,妖灵世族都已经被灭门了,唯一的一个妖灵族人祁云濯虽然逃出去神域了,可就在新任尊皇上任的那个时候,祁云濯已经死在大晋十几年了。
神域的人都以为这位神龙不见尾的新任尊皇,是妖灵世族哪位留下的后人,但谁也没想到,新任尊皇,竟然是祁云濯遗留的儿子。
云染月的身份,在神域人面前很容易被认出。
只要一知道他是妖灵族人,就会知道他也是神域尊皇。
因为妖灵世族在神域已经灭绝,而云染月是唯一一个妖灵后人,妖灵世族也只剩他一个。
但几乎所有人都不知道他是祁云濯的儿子,就连姬冥,也是刚知道。
姬冥暗思,这么说来,云染月找万俟千婉,也是为了祁云濯那颗妖灵心而来。
“原来,祁云濯当年从神域逃到这里,还在这里留下了一个种,”姬冥不由冷嗤,眼神讽笑的看着云染月,“只是不知道,尊皇大人的父亲是大晋的这位弘元帝,还是北”
云染月一个掌风,直接打断姬冥未说完的话。
姬冥知道不是云染月的对手,也无心恋战,险些躲过他这一掌,随即从袖子里撒出一把白粉,落地成烟雾。
趁着空隙,姬冥赶紧逃跑。
云染月站在原地弹了一下衣襟,似乎没想继续追。
他转眸凝着揽月宫的方向,眸色一深,立马飞身而走。
寝殿里,躲在衣柜里的万俟千婉听到外面安静了,才战战兢兢的从衣柜里出来,她爬着捡起掉落地上的枕头,紧紧抱在怀里轻轻怕打。
“皇儿不怕,有母妃保护你。”
“”
云染月回到揽月宫,殿里的灯还在亮着,但宫殿门口无人守着,也不知凌魄去了哪里。
眸子轻转,云染月环顾了一下宫殿周围,他轻步踏上台阶,走到殿门口,刚进殿,殿里的灯蓦然熄灭。
云染月顿步。
一把明晃晃的利剑划破夜色,直刺他的眉心,云染月站在原地不为所动,看着那剑离他越来越近。
在利剑离他几寸距离,云染月徒然抬手,两指尖夹住剑尖,“铮”一声,利剑在他手中断成两截。
一截断剑在云染月手上翻转,在对面黑衣人还未反应之时,那断剑已经插在他的心窝。
霎时,大殿里涌出十几位黑衣人,将云染月围住。
为首的黑衣人挥手,一翁而上。
云染月飞身退至殿外,十几位黑衣人齐力攻击他的命脉,云染月本就是不死不伤之人,即便被他们刺上一剑,也无关紧要。
可现在问题是,他们连云染月的身子都靠近不了,连他的衣角都碰不到,更别说刺上一剑。
云染月飞身宫殿屋顶,十几个黑衣人也跟着飞身上去,刚落脚,云染月抬手挥袖,强大的气息直击他们面门,瞬间从屋顶上跌落下来,重重摔到地上。
各个口吐鲜血,趴在地上抽搐几下就没气儿了。
云染月飞身下来,脸色冷清的没任何情绪,站在死去的黑衣人旁边打量了一眼。
“主子。”
凌魄回来了,看到殿外口的一地尸体,气恼了一声“娘的,果然是调虎离山,还敢耍老子一下。”
云染月斜了他一眼,凌魄瞬间焉儿了。
不用多问,云染月也猜到了有人给凌魄引走,在殿里摆好埋伏等着他回来。
方才一个黑衣人突然对凌魄行刺,然后逃跑,凌魄就追了上去,结果把人跟丢了,他后知后觉怀疑被人算计了一道。
回来一看,果真如此。
这群黑衣人的目标也很明确,就是取云染月的性命。
云染月吩咐凌魄“把这些尸体处理掉。”
“要不要让弘元帝知道这件事?”
“不用声张,就算弘元帝知道了,查到幕后主使也不会做什么。”
凌魄皱眉,听懂了自家主子的意思,“主子知道是谁指使的?”
云染月眸色微暗“景元昭。”
所以说,就算弘元帝知道此事后彻查,最后查出幕后主使是自己亲生儿子又能怎么样。
总不能把他给斩首了。
最终还得是包庇他。
凌魄嗤笑“啧,身为太子就是不一样,都敢在皇宫明目张胆的行刺。”
“正因为是太子,所以他才有这份胆量。”
云染月轻嘲,转身回宫殿,留凌魄收拾地上的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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