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苏若却不给她机会“先试试,过段时间如果你真的不喜欢留在公司,我给你一笔钱,你可以自己开个店,或者做些什么都可以。”
“听你大姐的,这公司早晚都是要交给锦鲤的,你这个做妈的,不该好好替他守着?”老爷子非常喜欢小锦鲤,简直是疼到了心坎里。
所以才会越过自己儿子和孙子,直接把继承人给了这个重孙。
苏眠犹豫着,想告诉他们,其实自己和孩子根本不需要这些,不论是她还是儿子,都享受炎国特殊津贴,那数字说出来怕是爷爷和大姐也会吓一跳。
可老爷子又一番话,让她妥协。
“眠眠,你是不是还怪我们当年不知道你被换走的事?”
“当初是爸,他被王美娴那女人迷了心智,欺上瞒下,我们才以为苏梦诗就是妈妈的孩子,直到那女人登堂入室,对苏梦诗好的出奇,爷爷才开始怀疑有问题。”
“我们找了你很多年,可是总是在有些线索的时候就断了……”
苏若叹气,也正是因为四处寻找苏眠,才让自己有了那样的机遇,不过她只能藏着不能说。
“大姐,我试试吧。”苏眠知道,苏家一直找不到自己,是因为国安局那边的安全网拦截,她这样的身份,是要受到国家一级机密保护的。
这也是她对苏家爷爷和大姐有愧疚的地方,亲人找了她那么久,她却不能露面。
“太好了,爷爷就知道,你最懂事。”老爷子开心的拍着她的手,还塞了一张卡给她“随便刷,不要给爷爷省钱。”
“爷爷,不用的。”她想拒绝,但看到老爷子那期待的目光,还是收下了。
办公室的门忽然被推开,苏锦鹏黑着脸进门。
“爸,你怎么真的让她来公司上班?”苏锦鹏火了,这不是明摆着要架空自己?
老爷子直接一拍桌子“公司不靠她们姐俩,难道靠你?”
“靠你到处乱投资祸害钱?还是靠你那个只知道买买买的老婆女儿?”
打小,老爷子就看不上王美娴母女,唯一让他欣慰的是孙子还算靠谱。
但那孩子大概是在父母身上负负得正了,整天就知道闷头读书。
不懂交际,不懂经营,甚至连花钱都不会。
苏老爷子有时候真恨不得自己那个老实到家的孙子能败家一次。
“爸,她连个学历都没有,你怎么跟公司股东们交代?”
苏锦鹏这次学聪明了,不在正面刚,而是从公司的角度出发。
“学历怎么着?你爹我有学历吗?”
“爸,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不想让股东们为难你。”苏锦鹏脸都歪了。
老爷子冷哼一声“你少气我比啥都强!”
苏锦鹏见改变了老爷子的决定,气呼呼的摔门而去。
随后,苏若丢过来一个文件,苏眠看了瞬间愣住“和司瑾瑜合作?”
“上个月的招标会,公司和司瑾瑜那边共同中标,上面的意思,是不想让我们任何一家独大,所以给了我们共同合作权。”苏若解释着。
苏眠好看的眉拧着,这就尴尬了,她不想见到司瑾瑜的!
结果,午后三点,司瑾瑜就出现在了会议室里。
“接到消息,三天后鸳鸯岛会有海啸暴雨,大概会封海半月,所以我们上岛考察的时间要提前了。”
司瑾瑜抬眸,明明是公式化的一番话,可却直直的看着苏眠。
“我们也接到了通知,既然这样的话,那今晚我就安排你们上岛。”
鸳鸯岛,是在近海的岛屿。
表面上看着是两座相隔不远的岛屿,但实际上,在海面下几米的地方,竟然是相连的。
因为这个特殊的构造,大家给它取了个好听的名字,鸳鸯岛。
而且,也正是因为这个名字,引得不少新婚夫妇去那里度假拍婚纱照。
只是前几年一次海啸后,鸳鸯岛上被毁了不少名胜。
这次zf给了两家公司共同合作的机会,也是为了给榕城的旅游业重新洗牌。
“好,详细情况路上说。”司瑾瑜起身。
“眠眠,我马上让人回去给你收拾简单的行李。”苏若边说边给家里打电话。
“等会儿!”苏眠拉着苏若的手“我去?”
苏若点头“公司这边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现在我只能信任你了。”
苏眠还想拒绝,苏若已经不给她机会,打了个电话后说道“游艇安排在一小时后出发,你们晚上七点左右就能到鸳鸯岛。”
“我会让岛上的村民接待你们的。”
前几年,鸳鸯岛还是旅游胜地的时候,当地村民因为旅游业也改善了生活。
但谁都没想到,那场海啸毁了他们的一切。
“对了,咱们家小锦鲤回来后还没好好出去玩儿过,我让人去接他,你们一起去岛上看看,就当是带孩子出去转转。”苏若从一开始,就没给苏眠拒绝的机会。
等到她安排好一切,游轮已经在岸边待命。
“妈咪!爹地!”
远远的,小家伙背着那黄色小书包,挥着手朝着两人跑来。
“你们要带宝宝去度假吗?”
他昂起头看着司瑾瑜和苏眠,清澈的大眼中满满的欣喜。
事已至此,苏眠也不忍心拒绝自己儿子,只能带娃上船。
小家伙趁着两人不注意,回头给了苏若一个‘姨妈你懂我’的表情。
“爹地!”上了船,小家伙就跑到司瑾瑜跟前“爹地,我们晚上可不可以在海边烧烤?”
“可以。”他轻轻点头,似乎只要是这孩子提出来的,他就不忍拒绝。
小家伙美滋滋的靠在他身侧,吹着海风,昏昏欲睡。
“昨天……”他转眸看着甲板上迎风而立的苏眠“你没事吧?”
视频中,她确实是被人掳走,可为什么又安安稳稳的出现在苏家的公司里?
苏眠抓着栏杆的手紧了紧“路上跑出来了。”
“为什么不报警?”司瑾瑜看着她迎着海风那纤细的腰肢,微微眯了眯黑眸。
“刚回来,不想给爷爷和大姐添麻烦了。”
她的回答天衣无缝,甚至合情合理,听起来就像一个村姑进了城被人欺负,又不敢跟家里人告状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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