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日后。
“张恒族长亲启。”
“劳你挂念,为兄在鹅城一切皆好,黄四郎与四大家族蹦跶不了多久了。”
“你派来的那五百人,为兄就留下了,你不知道,接到你书信的小六子,高兴的昨晚上一夜没睡,一个劲的拉着我询问,问我该怎么带队伍。”
“说实话,你这个当叔叔的,太抬举小六子了。”
“他哪有能耐当副团长,要我说,就连排长他都干不好。”
“不过你放心,六子是我儿子,他不懂的地方我会帮着他,不会让他把队伍带散。”
“另外,还有件事想和你说,你所说的四县联保一事,我认为大有可为。”
“鹅城这边有我在,肯定不会出乱子。”
“此外,我已经跟老汤摊牌了,他果然不是汤师爷,而是马邦德。”
“而且他对我说,他其实不是来鹅城上任的,而是康城。”
“鹅城凶险,康城富饶。”
“康城县长的委任状,我已经还给他了,让他马走康城,从容上任。”
“老马临走前还承诺,四县联保的事算他一码。”
“他所在的康城挨着门澳,地理位置得天独厚,可以帮上大忙,还问你那边有人没有,有的话给他也派几百人去,不然他这个县长,没有兵,到了康城估计也是傀儡,放屁都不响。”
“望相聚,张牧之留书”
张恒看着书信,脸上的笑容是怎么也止不住。
“果然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走运的时候,老天爷都在帮你。”
张恒将书信递给张振天。
张振天一看,乐道“马邦德去了康城,这么说,康城以后也是我们的了?”
说完放下信封,又道“四县联保之大计,眼下只差蓉城了,蓉城再一入手,四县之地可养兵一万,到时候宋专员再下来,就不是一个旅长能开口的了,怎么着也得是个师长,甚至是军长。”
讲到这里,张振天对张恒一拱手“恭喜族长,大事成矣!”
张恒笑着摆了摆手,只道“我高兴,是因为打通了前往门澳的通道,以后要是有什么变故,我张氏一族便可举族搬往门澳,此为退路。”
说完,张恒叹了口气“我一直再想,想以后的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甚至是五十年。”
“想如果有一日风云变幻,什么是出路,什么是未来。”
“我自己呢,我是不担心的。”
“但是我要担心你们啊,你们叫我一声族长,死心塌地的跟了我一场,我不能不给你们留路。”
“现在”
张恒拿出南国地图,指着地图上的门澳“这就是我给张家找的退路。”
“族长,那宝瓶山呢?”
张振天小声道“我们在宝瓶山上也投入了不少人力物力。”
“那地方留给大沟镇的其他人吧。”
“大沟镇不止我们张家一姓,万一日后有变,非人力所能及,我们说往门澳搬,其他姓氏的人能跟着我们吗?”
“不能吧,我这个张家族长,只能把自家管好。”
“宝瓶山就留给他们吧,说不得,他们用得上。”
张恒吸口气,正色道“传我命令,从一团再抽调五百人,由张小奎任团长,前往康城,为马县长站队。再令,驻扎阳江之一团,驻扎鹅城之二团,驻扎康城之三团,各自募兵,每个团,我都要拉出两千人的规模来,要钱给钱,要人给人,总之一句话,快速壮大队伍。”
说完,张恒又告诫道“为保证忠诚度,营,连,排,班,这四级的长官只能由姓张的人来做,外人,短时间内最多给他副职,明白没有?”
“明白。”
张振天先是点头,随后又有些迟疑“族长,小奎是不是太小了,还不到二十,让他当团长能服众吗?”
“为什么不能?”
“你要明白,我们的军队,不是正统意义上的军队,而是宗族私军。”
“下面的大小军官都姓张,他们玩枪的手法,还是小奎他爸教的,不服,一个个的才吃几天饱饭,不服就来找我,我看哪个兔崽子敢。”
张恒往桌子上重重一拍。
随后几日。
随着书信往来,一个团变三个团。
分别由张振虎,张牧之,张小奎为团长,镇守阳江,鹅城,康城三县,三县一体,连成一线。
同一时间,张恒又开始大肆买地,半个月下来,就在四县之内买了三万亩良田回来,开始种植他从现代带来的高产粮种。
另一方面,他还开始购买商铺,开设粮店。
如今遭逢乱世,粮食是能与黄金划等号的硬通货,手上有粮,能做的事就太多了。
至于办厂方面,他也在细细谋划。
阳江等地矿产并不丰富,铁厂,钢厂,兵工厂,肯定没戏。
从现弄技术,生产青霉素,这个也不靠谱。
远了不说,青霉素这种东西,一经问世就是划时代的产物。
别说他只有三个团,就是有三个军,恐怕也守不住青霉素的技术配方,弄这个死路一条,白白给人做嫁衣。
最后思前想后。
张恒终于知道自己该生产什么了。
尼龙丝袜。
年,杜帮公司的一位化学师偶然发现煤焦油,空气与水的混合物在高温下融化后能拉出一种坚硬、耐磨、纤细并灵活的细丝,这就是后来广为人知的,并引领了丝袜浪潮的尼龙纤维。
第一批尼龙丝袜于年月日上市销售,第一天就卖出万多双。
后期进入抗战年代,南国向美利坚方面讨要物资时,就明确标注了三大件丝袜,雪茄,还有发膏。
当时流传着这样一句话。
丝袜雪茄的没有,抗战的不能。
没这几样东西,就不能打仗,你说这需求得有多旺盛。
“每个人都有两条胳膊,两条腿。”
“我的右手是道术,左手是民团。”
“右腿良田与粮店,左腿便是工厂。”
“靠山就更简单了,修道方面,我有茅山作为后盾。”
“再加上有传送门作为依仗,遇到危险随时能返回现实,我他妈怕谁啊,我连我媳妇都不怕额,我没有媳妇。”
想到这。
张恒不等再想下去,孙嬷嬷敲响了房门“老爷,徐真人让人来传话说,让您晚上过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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