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么来了?”李初荷下意识的咬紧了唇瓣,紧张的额头上已经出现了豆大的汗珠,双手颤抖的想要上前去扶陛下,却没想到被男人一把推开,瘫坐在了地上。
“朕要是不来,哪能听到淑妃这肺腑之言!”
姬皇面色铁青,瞪着女人的双眼,仿佛要喷出火来。
“从前你是那样的端庄温婉,宫里宫外都说逍遥,侯府嫡女,最懂分寸,又十分得体,如今才知道,原来你这贱人!
竟然是存了这些不该有的心思,难怪你之前一趟一趟的往皇后的宫里跑!什么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竟然都是装出来的!”
“陛下!陛下……”李初荷硬生生的从眼睛里挤出几滴眼泪来,连滚带爬的从地上爬向了姬皇的方向,拽着男人的衣袍,哭得撕心裂肺。
“臣妾年少无知时情窦初开,可自从做了陛下的嫔妃,对太子殿下从未有逾矩之处啊!陛下!”
“逾矩?说的好!难怪太子妃的胎总是不安稳,查了半天也查不出个动静来,没想到居然是你这贱人,竟敢在太子妃的吃食中掺入了丁香花的花粉,造谣陷害太子妃与二殿下有染!意图谋害太子妃!
果然是蛇蝎心肠!”
姬皇自然不是傻子,凡事刚才都听得那样清楚,又怎可能轻易饶了她!
“陛下……陛下,臣妾只是一时糊涂,求陛下看在臣妾怀有身孕的份上,饶过臣妾这一回吧!
臣妾这就向太子妃赔罪,求太子妃宽恕!”
李初荷梨花带雨的样子本是最美好的,可如今落在了姬皇的眼中,是那样的恬不知耻。
见姬皇微微抿紧了唇角上,可有一丝生机可留,李初荷赶紧爬向了太子妃秦糖糖的脚边。
“嫔妾罪该万死!求太子妃娘娘,看在陛下和肚子里孩子的面子上饶了嫔妾吧!求太子妃娘娘宽恕!”
李初荷的确是个聪明的,知道怎样做能消磨的陛下的怒气,果然做出这许多样子来之后,姬皇轻声咳了咳。
秦糖糖即使有千般不愿,万般无奈,也只能暂且给陛下一个面子,不能再追查下去,只得淡淡的开了口。
“淑妃娘娘是孩子时,爱慕太子殿下,远也算不得什么,至于这丁香花粉也许是淑妃娘娘宫里的人弄错了,也说不定。
这下人们笨手笨脚的,做错事也是有的,宫里以和睦为上,还请父皇看在淑妃娘娘怀有身孕的份上,就从轻发落吧!”
“太子妃说的有理,但谋害小皇孙乃是重罪,请太子妃晓喻六宫,淑妃李氏,矫揉造作,对太子妃大不敬,心思不纯,朕看在其怀有身孕的份上,暂,不加重责,着褫夺封号,贬为婕妤。
至于谋害小皇孙一案,你看着办,宫中若再有生事者,流言者即刻杖杀!”
“谢父皇,儿臣遵旨。”
“谢陛下不杀之恩!谢陛下不杀之恩!”
姬皇没有丝毫怜香惜玉的意思,起身便离开了。
李初荷等人走了之后,整个人趴在了地上,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可嘴角上的笑容却越发阴森而诡异。
看着秦糖糖的脸,嘴角微微一动。
“你想治我于死地,你做梦!”
。